“你喊我什么?”
贺西洲抓着她的双手,让她倾身落到他怀里。
“贺总?”
“想想什么能够取悦我,我再考虑要不要删掉这份视频。我不介意它成为我的黑历史。但看上去你比较在意,我想这对你的意义更大一点。既然如此,你想想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沈晚星的那双眸子里的焦躁褪去,她定定地看着他,落入了他那双黑沉的双眼里。
她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那个渺小的自己,倒映着。
取悦。
她想到了一开始和贺西洲没羞没臊的日子。
他也总是让她取悦他。
他面上是那清清冷冷的禁欲模样,可沈晚星知道他有病。
但此时的贺西洲,她却不清楚了。
也许经过生死之后,他连那病都不药而愈了吧。
肌肤饥渴症。
他还有么?
他一点都不想要她,甚至还抵触她。这人,兴许早就病愈了。
“就不能直接将东西给我么?”
沈晚星低声说道。
还偏偏要她和他低头。
“不能。沈晚星,我和你之间已经离婚。是你说,我们之间再无瓜葛的。哪怕有两个孩子,也改变不了。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我们应该好好算算账。你要从我手里拿走东西,那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想想,怎么样能够让我高兴。”
贺西洲丝毫不为所动。
他就那般看着他,眉眼是疏离的矜傲。
美色之于他,好像就是空气。
沈晚星那巴掌大的脸蛋,带着些许红晕。那眼睛像是蝶翅一般,忽而看他一眼,又立马离开。
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贺西洲想要什么。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
沈晚星想不出来,便直接问了。
“这多没有诚意。我并不想透露,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在这里,若是你想不出来的话,这东西我就交出去了。我想应该有很多人好奇我们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我不怕丢脸。反正我都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脸面对我有什么用呢。”
“是能救我命,还是能够当饭吃?”
贺西洲这话,说得真的很不要脸。
沈晚星舔了舔唇,声音压得极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不要脸描述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在嘟囔什么,在骂我?”
“不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完全落于下风的。
从那一夜之后,她就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要不我替你捶捶背揉揉腿?”沈晚星想不出什么能够讨好他的方式了,便蹲下身来。她伸出手揉捏着贺西洲的双腿。
他的腿要是好了,指不定就高兴了呢。
贺西洲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就由着她动作。
他稍稍低头就能够看到她的身影,发丝垂落到他的裤子上。
贺西洲的喉头微微滚动。
他怎么可能对她没有心思,只不过现在这些心思都要压抑。他表现得越是不在意,越是能够留住她。因为她多敏感,察觉到一丝不妥当便会离开了。
贺西洲想着,不仅是沈晚星作茧自缚。
连他都是作茧自缚。
他设了一个局,现在难以抽身。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都是假装的,还糊弄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也不知道该有多生气。
沈晚星揉捏得非常用心。
“怎么样,舒服么?”
“我是不是很贴心,这手法到位么?”
“你能不能还给我了?或者你把它直接给删除了,怎么样?”
沈晚星那柔软的手,在他的大腿小腿上按揉着。
她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是想要给他疏通经络。
但某个人不是这么想的,他的腿很正常,已经恢复到自由行走的功能了。她那手揉得确实舒服,但……糟透了。
他克制着心里升起的那股滚烫的热意。
贺西洲,年轻正常,火气旺盛。
他本就是心怀不轨,又加上一个误打误撞的沈晚星,早就将他心里那团火给勾出来了。
“不满意。”
他压着嗓子说道。
那嗓音里面的愉悦和暧昧,全都被他给压下了,听上去就像是生气了。
男人心,海底针。
沈晚星再一次感慨,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贺西洲这么难伺候。
按摩不行。
那换什么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呀?”
“你可以动动脑子想想清楚。”
贺西洲也不提示,他要什么。
他自然是要她。
但他又怎么能说呢。
“我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要是能读懂你的心,怎么走那么多弯路。我要是和你心有灵犀,我早就能知道你还活着了,又怎么会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你现在这么说,是在为难我。”
她有点不太高兴了。
“你在怨我?”
“我怎么敢呢。毕竟我们早早就离婚了呢,哪怕有了孩子也没来得及复婚。”
她声音越发小了。
可贺西洲就知道她怨他了。
“你这双腿,一开始是毁于诺尔曼的手里。现在,是因为我。你为难我,是很正常的,我乐意接受。”
沈晚星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呀?”
“自己想,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
贺西洲显然是不打算将那录像给她了,还以此为筹码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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