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云千瑶双眸微睁,俏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
这与她所料想的情况,有些出入。
苏扬虽官封太医,可是,她从未听说,苏扬与什么皇子有关系!
算时间,早在游园诗会之时,疫患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到京城,当时的苏扬,应当还在太医院中做药童。
这便更不可能与皇子有所关系了!
这一条消息,与她记忆中苏扬那边,大相径庭!
但随即,云千瑶又收敛下心神,并未多说什么。
虽然孙鸣渠说了这么一条消息,可是,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尚且无法确认。
“今日有五皇子主掌文斗,而那诗魁又与五皇子有关……”
孙鸣渠继续说道,“说不得,我们今日,便能见到那位诗魁的真正面目了!”
说着,孙鸣渠的目光落向远处。
位于折桂园中心的那座高楼,灯火辉煌。
摘星楼。
这座素有京城第一高楼之称的摘星楼,能摘得星辰的,必定有他!
至于那诗魁……
孙鸣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或许,那位诗魁先前不曾露面,也是有缘由所在的!”
见云千瑶的目光投来,孙鸣渠笑容愈发浓郁。
“先前盛会,自是京城的才子佳人出席,便是外来之人,能写得那般诗篇,也绝不会自甘寂寞!”
孙鸣渠缓缓道,“或许那夺得诗魁之人,是一位年长之人,又或许,皆是这位五皇子的门客共同所写,毕竟,那每篇诗词,皆风格迥异,并不像一人所写!”
云千瑶自始至终,都未再发言。
那诗魁,纵使不是苏扬又如何?
单是以苏扬写给她那封信上,所作诗词,便有与诗魁一较高下的实力!
……
“陛下为何会让五殿下主掌此次诗会?”
广场另一侧,虞良崇与姜松白迈步走在河畔。
虞良崇神色中透露出一股不解:“此事,按理说,不是该交由礼部或者昭文馆吗?”
“陛下心意,岂是我等所能揣测?”
姜松白摇了摇头,“不过,相传五殿下一向饱读诗书,虽深居简出,但他素有文采,陛下此次下旨令主掌,应当也有这一般考量。”
虞良崇点点头,思忖起来。
“先前武斗之后,北莽使团在驿馆比武,五殿下似乎便曾出面,还训斥了户部郎中庾士素,让鸿胪寺寺卿刘奉将此事告知户部。”虞良崇缓缓道,“这位五殿下,以往可从未有如此显露……”
姜松白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他压低声音道:“陛下迟迟未立储君之位,诸位殿下或许……”
说到此,姜松白又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不谈这些,良崇兄,我们还是去看看咱们京城的才子佳人都到齐了吗?”他笑着转移话题。
虞良崇笑了笑,仿佛两人先前从未谈及五皇子的事情一般。
他缓缓询问道:“松白兄,不知你觉得,此次文斗,有谁能与纳合清波一较高下?”
“若只是与纳合清波文斗,我朝并非没有大儒!”姜松白说着,却又叹了口气,“只是,纳合清波年岁不过二十有余,其他年长之人,哪里能够拉下颜面与他比试?”
“就算是胜了,也不光彩!”
“北莽使团,这一次是摆明了,要让纳合清波与我们京城的年轻人比试!”
姜松白一番话落下,眉宇间又透露出一股忧色,“纳合清波以往的诗词篇章,我这些时日也曾读过,的确不俗啊!”
“那朴散真康老谋深算,此次只让纳合清波一人出面,恐怕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虞良崇跟着附和道,“文坛三百年一个纳合清波?这名号倒是响亮!”
两人交谈间,已经来到了广场之中。
姜松白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云千瑶和孙鸣渠两人身上。
“云千瑶善诗,孙鸣渠善词,只是,云千瑶的诗,娟秀有余,霸气不足,而孙鸣渠……”
说到此,姜松白却又摆摆手,“不说这位孙家公子。”
他轻声道:“但愿这二人能与纳合清波一较高下吧!”
“至今也未曾见得先前那位诗魁……”虞良崇扫了眼四周,摇摇头道,“这一次,五殿下出面,不知那诗魁又是否会露面?”
“难说!”
姜松白沉吟,“五殿下如今出面,不知让朝廷里多少人为之疑惑,又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五殿下身上。”
“五殿下以往向来处事低调,就连上次游园诗会,都未曾露面,这一次,只怕也会有极多顾虑!”
他似是感慨般说道:“或许,能与纳合清波一较高下的,只有那位诗魁!”
……
摘星楼下。
赵艺弘笑吟吟地看着前方。
云清郡主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赵艺弘这边。
“若惜,你此次前来,也不与我事先说一声。”赵艺弘摇了摇头。
云清郡主先是看了眼赵艺弘身边,见未曾看到苏扬,这才收回目光。
她似是有些失落道:“是母妃让我来的。”
赵艺弘点点头,略作思忖,又笑道:“此次文斗,可要比先前的游园盛会热闹多了,你过来逛逛,也可多舒缓一下心情。”
这场文斗,是大宋与北莽之间进行的。
而如今在北境阻击北莽的,正是齐王。
齐王府自是要有所出面。
齐王妃不宜出席,那自是只能由若惜过来了。
但这些,赵艺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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