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白身旁,还站着一名中年人,身形远比姜松白高大许多,蓄着简短胡须,脸上还有着一道疤痕,但看起来却偏偏有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两人皆身穿官袍,脸色焦虑,看起来尤为紧张。
苏扬又转头看向袁弘慈,有些疑惑。
这里可是禁军的军营大帐,姜松白明明是昭文馆从四品的学士,来这里做什么?
是来看望袁弘慈伤势的?
“进来便是!”
袁弘慈打起精神,向外叫了一声。
待到几人走进来,袁弘慈疑惑询问:“松白、良崇,你们怎么来了?”
“将军受伤了?”
姜松白和虞良崇看到大帐中的景象,脸色骤变。
“区区小伤,已让苏太医几位帮忙治好了。”袁弘慈摇摇头,又继续打量着姜松白和虞良崇两人。
“松白,你可是稀客……”
他思索着询问,“看你们俩这行色匆匆的模样,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
姜松白和虞良崇相互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虞良崇没有回答,转而向陈温和奚元清询问:“几位太医,袁将军这伤势,情况如何?”
“苏太医来说吧。”陈温轻声道,袁弘慈的病情,是苏扬主治的。
苏扬只好上前,向两人解释。
“袁将军身患疟疾,又被毒箭所伤……”
姜松白和虞良崇看着苏扬,目光有些惊奇。
他们先前还没有注意,苏扬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太医打扮!
但很快,他们便想到了苏扬!
如今京城之中,苏扬的名号,传扬极广!
“老夫的伤势不妨事!”
袁弘慈摆摆手,正色道,“你们两个小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跟老夫说便是,还用得着藏藏掖掖的,是怕老夫受到惊吓不成?”
“不敢不敢!”
虞良崇连忙摇头,只是依旧没有开口。
“苏太医,袁将军这疟疾……”姜松白又向苏扬询问。
苏扬疑惑不解,之前看姜松白和虞良崇两人的样子,分明是有什么急事。
可见到袁弘慈的情况后,反倒是支支吾吾起来。
像是担心袁弘慈的情况……
想到此,苏扬心中微微一凛。
他意识到,姜松白这两人所带来的消息,恐怕绝对不会小!
以致于袁弘慈听到后,很有可能会有所心绪起伏!
“前些天没在意,去剿除乱匪时,才感觉不对。”袁弘慈似是有些不耐烦了,轻轻一拍桌案,“有什么事,快说,还想让老夫给你们军法处置不成?”
说完,袁弘慈的脸色又稍稍苍白几分。
“将军,万不可动怒啊!”奚元清轻劝一声。
袁弘慈神色不改,继续盯着姜松白和虞良崇两人。
他低喝一声:“说!”
“是!”
虞良崇咬了咬牙,这才拱手道,“将军……北莽……入侵了!”
“北莽入侵?”
袁弘慈浑身一震。
顿时间,大帐中所有人,皆脸色剧变!
“北莽举大军南下,侵徽州之地,金州城……已陷入围城之急势!”姜松白躬着身子,声音低沉而沙哑!
袁弘慈瞬间自椅子上站起身,似是扯动了伤口,身形轻颤,可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瞪大眼睛,紧盯着虞良崇和姜松白。
整个大帐中,仿佛气温骤冷,陷入一片沉寂。
苏扬心神震动,这是又有大战了!
北莽,是大宋对北疆一国的称谓!
如今他所身处的大宋,虽并未如前世记忆中那般,因靖康之变,从此在后世被划分为南北两宋。
疆域更是与南北两宋并不相符!
但大宋早已经历过垂危之境,他先前在诗会上写下《满江红》,提及“靖康耻,犹未雪”,其实也做过考量,大宋也曾有年号靖康,经历过剧变!
如今北莽南下入侵……
苏扬浑身紧绷,大宋正经历一场瘟疫,北莽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来的!
趁虚而入!
那大宋抵抗,便尤为困难了!
大帐中所有人皆脸色难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战事,齐齐惊住!
袁弘慈紧握着拳头,咬紧牙关。
他沉声向姜松白和虞良崇询问:“战报何时来的?”
“刚至京城,我与松白得到消息,便火速赶来!”
虞良崇回答,“可袁将军如今身体……”
“北莽贼军都入侵了,老夫这点伤势,算得了什么?”
袁弘慈高喝,自顾自地向营帐外走去。
只是,刚走几步,他身形便一个踉跄,脚步虚浮,险些栽倒在地。
“将军!”
虞良崇眼疾手快,迅速赶到袁弘慈身边,搀扶住虞良崇。
“扶着老夫,你们几个随老夫一起……进宫面圣!”
虞良崇急切道。
“圣上必已知晓此事,将军切莫影响伤势……”虞良崇连忙劝告。
“老夫现在就是去砍几个北莽贼兵,也照样可以!”
袁弘慈怒声道,“我等去向圣上请命,带大军与北莽死战!”
“将军……”
姜松白神色低沉,叫了袁弘慈一声。
他长长叹息:“我们来时,陛下已在召集群臣,商讨应对之策了……”
“若陛下需要,必定会传旨召将军入宫。”
“将军切莫着急!”
“老夫怎能不急?”
袁弘慈摆手要挣脱虞良崇,却浑身一颤,又险些栽倒。
他胳膊的伤口处,已经被扯动,鲜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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