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的名字,在文德殿中,竟被三人陆续提及!
并且与治疗瘟疫牵扯了极大的关系!
赵煊微微颔首,对白泞道:“既然此人有治疗瘟疫的能力,那太医院便暂且先任用此人,治理疫患……”
“若真如二位卿家所言,那我朝疫患,便可平定了!”
赵煊语气中流露出赞赏意味。
至于赵艺弘,他却没有提及。
“这……”
可赵煊话音落下,白泞和魏安都迟疑起来。
而后,魏安迈步走到白泞身旁,躬身道:“陛下,那苏扬……而今已身处牢狱之中!”
“嗯?”
赵煊眉宇微凝,眼中流露出一抹威严。
他声音沉厉几分:“那人所犯何事?”
“回禀陛下,经上护军庞大人查明,苏扬所犯,乃是蛊惑人心,谋财害命之罪!”白泞朗声回答。
听到此,赵煊顿生不悦,轻轻咳嗽一声。
他沉声询问:“此人既有济世之能,为何还会犯下此等罪孽?”
赵艺弘脸色微凝,白泞与魏安两人向他父皇上奏,应是有帮助苏扬的意图,可为什么反倒是直接提及苏扬那被诬陷的罪名?
他思索着,心中微微一动。
“两位卿家……”
赵煊目光幽幽地扫过白泞和魏安两人,“你们所说的这人,果真是十恶不赦之辈?”
“臣等不敢妄议!”两人连忙道。
顿了顿,白泞又说道:“这是庞途大人所查明的案子,庞大人言称,那苏扬所用青蒿素,乃是蛊惑人心的假药……”
“更是因那苏扬妄自施用此药,使得他所治疗的病患,病情复发,以至于在庞大人调查之时,有病患丧命于巡检司牢狱之中!”
待到白泞说完,赵艺弘嘴角微勾。
白泞和魏安两人,不愧是久经朝堂的人。
他们的话里,都绕着弯子!
白泞不直接向他父皇说明苏扬的情况,只是在诉说着而今得下的结论。
可这结论中,却由于白泞的话术,出现了一些显而易见的蹊跷!
“庞途审理的?”赵煊显然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询问道:“既然白卿家说那药有治疗瘟疫的药效,那为何还会闹出这桩案子?”
“这案子经由庞大人审理,具体缘由,臣并不知晓!”
白泞摇了摇头,似乎也充满疑惑,“这也是臣难以决断的地方。”
“此人既然已罪孽深重,那自当斩首,以儆效尤!”
“虽然其有治疗瘟疫之法,但也功过难抵,况且……”
说到这里,白泞仿佛极其犹豫,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况且,而今庞大人似乎率几位太医,已发现了一种去疟药……”
“哦?太医院也发现了治疗瘟疫的药?”赵煊一手按住桌案,前倾着身子。
“臣万不敢居功,这药乃是庞大人所发现!”
白泞状若诚惶诚恐,竭力与庞途的药撇清关系。
赵煊似笑非笑:“庞途何时也这么通晓医术了?”
赵艺弘紧握拳头,心中一片冰冷。
那庞途分明是抢夺苏扬的功劳,还要将苏扬置于死地,用心险恶!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疑惑地向白泞询问:“白大人,庞途庞大人的去疟药,究竟是何物?”
赵煊淡淡瞥了眼赵艺弘,这一次,没有斥责,他神色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
“臣……并不知晓!”白泞回答。
“连你这太医院院使,都不知晓去疟药?”赵煊双眸眯了起来。
这时,文德殿外地宦官再度前来通报。
“陛下,上护军庞途与太医院几名太医到!”
闻言,赵艺弘和白泞三人默然不语。
庞途来了,这是来向陛下邀功的吗?
算时间,庞途现在来,可正是时候……
“陛下,臣与太医院诸位太医,特来向陛下献去疟药!”
庞途跪拜行礼,神色肃穆,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文德殿。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悄悄看向赵艺弘和白泞三人,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幽冷。
赵艺弘先前便曾提过苏扬的青蒿素,他与白泞,应该都是为了青蒿素而来。
至于那魏安虽是殿中侍御史,但不知有什么目的,他倒并未太过在意。
“去疟药?”
赵煊并未急着让庞途起身,而是问道:“这药是庞卿家制作出来的?”
“臣哪敢居功?”庞途连忙摇头,向着身后几名太医挥挥手,“皆是这些位太医们,自瘟疫之事传出京城时,便苦寻医术,终于发现了这去疟药。”
“原来如此。”赵煊扫了眼庞途身后的一众太医,“是你们发现的?”
“回禀陛下,这去疟药的发现,多亏了庞大人日夜督促,远非我等之功!”庞途身后的太医连忙回答。
“陛下,如今有这去疟药,百姓们所患疫患,悉数可除……”庞途跟着奉承起来,“实乃陛下厚恩,天佑我朝啊!”
庞途依旧跪拜在地,毕恭毕敬高呼道:“烦请陛下,为这去疟药赐名!”
“不急……”
赵煊坐在御榻上,睥睨着庞途几人,“你们这药的药效,可经过验证?”
“绝不敢有所懈怠,此药一经发现,我等便进行试用,病患服用只有,一日时间,便见好转,病情轻者,最多两日,便能痊愈!”庞途连忙回答。
“这么快?”赵煊不免惊奇,向着一旁葛洪邈看去,目露询问意味。
葛洪邈缓缓道:“疟疾自古难医,寻常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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