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八岁那年车祸,她想起了她在车上数着栏杆,母亲让她闭眼睛,车子却在疯狂加速,然后撞上了护栏。母亲飞向前挡风玻璃,她的头鲜血直流。但她笑了,笑的很慈爱,透着一种解脱。
是的,多年以后,善解意读懂了那个微笑,母亲解脱了,她活得一定很辛苦吧。
后来另一辆车子撞上了她们的大众。
善解意蓦然睁开眼睛,泪如泉涌,“君羡,我母亲是自己选择的,不是你的错。我记起来了。”
君羡抱紧了她,记忆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可有时候忘却记忆才是幸福的。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你母亲把你送到我身边,以后,我要对你的一生负责。”
善解意,却没有从这股悲伤中出来,她还在时空隧道里前行。
时间定格在一点,在她五岁的时候。
记忆中的画面,像蒙太奇的慢镜头,一帧一帧播放。她仿佛变成了透明人,出现在父母身边。母亲央求父亲不要走,她不想让孩子这么小失去了父亲。可父亲说,要么将孩子送去福利院,要么让母亲亲自抚养她。这个时候,幼年的小念念冲了出来,她不会说话,只是想母亲一样抱着父亲,呜呜哇哇,父亲烦了,倦了,腿上用了力,将她甩了出去。她的头磕在了桌角上,有鲜血汩汩流出。
身体透明的旁观者,善解意,看到了父亲的脸。
善恒!
她第一次在记忆中见到了父亲。
她的记忆力没有父亲,是因为那时的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睛;那时的记忆太过悲伤,她自主选择了忘记。
从那以后,她每次看到鲜血和红的东西,会恐惧,会焦虑,会精神失控。
这不是天生,一切源自五年前的一次磕碰。
善解意咬着唇,不让自己崩溃,“君羡,我记起来了,我的父亲。他不要我们了,我也不要他了。”
君羡只是紧紧抱着她,重复一句话,“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
第二天,善解意的状态还是很差,便在酒店里窝了一天,君羡给她准备好食物,得知酒店有一台钢琴,就把钢琴抬进了客房,君羡给他弹奏。
他的技艺不复当初的水准,但他有充沛又丰富的感情,善解意听着他的钢琴声,可以睡得很好。
*
第三天,他们一起去了蒙特勒小镇,在瑞士皇家大酒店吃了一顿米其林大餐。
瑞士皇家酒店由著名建筑师eugenejo设计于1870年,并在2010年全面翻修一新。依湖而建风景绝佳,秉承纯粹的美好年代(belle-epoque,法语指美好时代)建筑风格,处处体现着法国人崇尚极致奢华优雅的特点。
米其林餐厅有一个全景露台,可以让宾客在用餐同时享有日内瓦湖和阿尔卑斯山脉的壮丽景色。
“有美人,还有美景,真是秀色可餐呢!”君羡笑着说。
善解意用叉子,叉了一块和牛牛排为他吃。
日内瓦酱汁沾了一点在他嘴角,她亲他一下就干净了。
在酒店吃完饭,两个人悠闲地出门逛逛,沿湖步行达到著名的西庸城堡,它被誉为“欧洲最美丽的城堡之一”,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湖畔城堡”。
西庸在法文中是“石头”的意思。十三至十四世纪是城堡的黄金时期。当时城堡属于意大利王族萨伏依家族,第二代萨伏依伯爵聘请著名建筑师梅尼耶对城堡进行改建,并将城堡扩展成家族的避暑行宫。
两个人在古朴陈郁的城堡下拍照,是善解意式的剪刀手。
沿着石子铺就的路,两个人十指相扣,一寸一寸地丈量。
城堡入口处有素描写生的,君羡提议让善解意画一张。
善解意便乖乖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等画师给她画。
画完之后,还待往里面逛,善解意说,“君羡,你坐下,我也给你画一张。”
君羡很讶异,因为以前他的小猫女没有展现过画画的天赋。
善解意和他咬耳朵,“我记住了他画笔的顺序。”
君羡依言做模特,善解意抬起手指和铅笔,开始勾勒。她不怎么看君羡,因为他的一颦一笑都在她的大脑里。她将自己脑海中的君羡和画师的线条结合起来,画完之后,君羡差一点乐哭。
善解意画的是一个综合人,综合了善解意的脸和君羡的脸。
说白了,就是不男不女。
她小有成就地问他:“画的像不像?”
君羡摸着自己的鼻子,他不擅长说谎呢。
一旁的画师竖起大拇指,不停的说verygood。善解意笑问,“你怎么不说法语或者德语、意大利语呢?”
画师说,他是爱尔兰人。
善解意和君羡逛了城堡内部,那些沧桑的石头、斑驳的拱门和穹顶,无不诉说着古老的历史。
到达顶点时,善解意在那里朗诵两句拜伦的诗。
*
天色欲晚,善解意和君羡回到日内瓦城。
晚上时,余声单独找到了君羡。
“那边结果出来了。霍华德博士想征求一下我们的建议,结果要不要真实地告知念念。”
等等,是什么样的结果需要背着念念,君羡心头升起了不好的念想。
这两天,君羡为了安抚善解意的情绪,几乎和她形影不离。如果他突然离开很久,她恐怕会多想。君羡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余声出谋划策,“这样,你就说今天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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