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念加入了莫扎特之琴社团。
过程很简单,招募的人问她为什么想加入。
善念念盯着文化广场后面那一架钢琴,“这就是,我的答案”。
她当即弹奏了一首莫扎特的《第九钢琴协奏曲》,编号271。
曲未毕,负责人已经把表格递了过来。“莫扎特之琴欢迎你。社团定期会举办一些交流活动,有一些演出机会,另外咱们社团在文艺中心有一间训练室,平日可以练琴。”
善念念等的就是这句话,“练多久,都可以?”
负责人颇为疑惑,但也如实回答:“可以。”
她说:“我可以,值班”。
提供附加价值。
很多社团都有值班的传统。
负责人淡然一笑:“咱们社团算是帝大百团之中的小社团,成员也都是一些钢琴爱好者,没那么专业和传统。”
善念念一句话让对方无语。
她说:“我专业的。”
*
一间简陋的工作室里。
君羡踱着步子,半阂着眼睛聆听。
一台电脑前,一个顶着青涩胡茬和黑眼圈的男人正在剪辑制作小样。“乐乐,可以了吧,兄弟我困死了,我要去补觉啦。”
君羡把他摁在椅子上,“庸俗。睡觉比见证一位钢琴大家的诞生更重要吗?这个小样我是打算寄给顶尖唱片公司和国际知名乐团的,务必保证完美。”
男人连连咧嘴,快扯出了八度,“不是我说你异想天开,白日做梦。拿了一个星海钢琴大赛的冠军就以为举世闻名了,又唱片公司又国际乐团的,人家什么水准!”
君羡幽幽望天,如磐石坚定。“喵喵有这个实力的。她只是,暂时还不习惯噪音,不习惯镁光灯。”
男人虽然抗议,手上也没停,一直用心剪辑。“乐乐,你说哥好歹也是个十八线歌唱艺人,也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你不能老这么抓我做苦力吧。”
君羡的所有谦和和温润,似乎都给了念念,对眼前的男人,只剩了戏谑和玩笑。“你所谓的事业,就是去三里屯酒吧街驻唱吗?还不如帮我做好demo,我承你一个情。”
男人愤愤:“人艰不拆,乐君羡,不带你这样往人伤口上撒盐的。”
“好了好了,政哥,算我拜托你。”
男人名叫申屠政,是君羡当年在央音的兄弟和室友。申屠家境一般,大学起就勤工俭学,去酒吧驻唱。
2005年超女大火,他隔年就报名了快乐男声。然而成绩止于八强之外。虽然也签约了唱片公司,但就是个小透明、小龙套,薪水还不够养活他自个的。他继续酒吧驻唱,什么乱七八糟和音乐相关的,也都捣鼓,一做就十年。
“好了。”完成了小样,申屠政也颇有成就感。“说起来你的人情好像也不怎么值钱,就当我投资你家钢琴师吧。哎,我真没想到,你真的养了她十年,还给送进了帝京大学。这么看来,你们也算奇迹制造者了。”
君羡洋洋自得,喵喵绝壁是他最伟大的作品。“奇迹才刚刚开始,趁现在投资,你还赶上个原始股。”
申屠政嘿嘿笑,笑的邪佞。“那你呢?你投资什么?十年来你没有女人,不谈恋爱,过着苦行僧的生活。现在她终于长大了,可以领回家办事了。”
君羡“啪”地一声拍在他肩上。“你思想这么污,没有一点赤子之心,怎么指望创作好作品?”
他拿起了小样,打包好,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我该走了。”
申屠政不好再说什么。“对了君羡,我打算报名明年的‘华夏好声音’,你等着看我征战鸟巢吧。”
他能否征战鸟巢君羡不知道,但君羡知道,小猫女一定会征战世界。
说起来开学也好几天了,不知道喵喵适应与否,或许他应该去学校看看。
*
上完八节课的善念念,吃了晚饭,就去了钢琴社团的训练室。
训练室不算大,更像是储物间改造的,但有一架钢琴幽幽地等着她,她迫不及待地坐过去,开始今天的练******大每天11点熄灯,现在是晚6点,她最起码还可以练四个小时。虽然比不得在家里,但也不错了。
善念念开始练琴,从巴洛克到古典,从浪漫主义到现代。
她不知道,那个昔日的储物间并不隔音,而且她的琴声自有穿透力。所以动人的琴音从杂物间传出,以文艺中心为半径扩散。路过的帝大学子忍不住驻足,然后心情愉悦地离开。
音乐让生活更美好。
可不知什么时候,有人从自行车上下来,借着文艺中心附近的路灯开始看书,同时欣赏琴音。
另一个人停下来,手里拿着厚厚的练习册,里面都是难解的方程式或公式。他高呼一句:“音乐啊,给我灵感。”
就这样三三五五,最后文艺中心的室外,路灯下、台阶下居然聚集了十几个人。
大家互相询问为什么,原来都是被琴音吸引。
*
与此同时,艺术学院的交响乐也在文艺中心排练。
西乐班的同学集体上阵。
南乔楚选择了肖斯塔科维奇的《d小调第五号交响曲》。这首曲目规模宏大,风格鲜明,常被比拟为《命运交响曲》,或被评为“新贝多芬风格”的交响曲。
足够的量级,同时观众们也不会因为太熟悉而产生审美疲劳,从选曲的角度来说,南乔楚做的很棒。
问题也是有的,不是所有人都熟悉这首曲子,一半人要从基础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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