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疑惑,看了一眼他餐盘中才吃一点的食物,微微皱眉。
程惜蕾收回视线,发现自己毫无食欲,于是放下餐具,离开餐房。
走廊上,她远远看到萧靖然背对着她在接电话。
程惜蕾走近他,发现旁边一间房的门打开了,她好奇走过去,伸手推开。
这是一间窗户朝南的房间,光线充足,落地窗半开着。
绣着垂盆草花纹的白色窗帘,被微风吹拂着,宁静美好地掀起了弧度。
清晨的阳光温软柔和,透过窗外的梧桐树缝隙,照射在靠近窗边的一架白色钢琴上。
整个画面美好的如梦似幻。
程惜蕾整个人都恍惚了,她提着呼吸,移动着步子,四下巡视着。
偌大的卧室,装潢奢华、雅致,偏复古欧式风格,所有家具墙面一体系的白,精致柔软且温馨的床,对着两米宽的墙柜,柜里摆满了白色系各色可爱又复古的打铃闹钟……
程惜蕾刹那间僵在墙柜前。
她呼吸急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脑海里,那遥远的画面与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像是穿越了时空。
那个炎炎夏日,在那个窗户朝南的小卧房里,光线充足到刺眼。
花皎午后躺在木质床上,任城则躺在铺在水泥地板上的竹席子上。
一架黑色的落地风扇在房间呼呼地吹着……
花皎双手垫在脑后,眼睛盯着沾着些许灰尘的天花板,开心地说着自己的美梦。
“我梦中的卧房装潢全是白色,像极了童话中公主殿下的宫殿,窗户朝南,还是是落地窗,光线非常的充足,还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一张一米五宽的大床……”
任城在竹席子上侧身,嘴角含笑,安静地看着她。
花皎说:“大床的对面,摆满了复古且印着各色花纹的打铃闹钟,它们个个都长着两个可爱的耳朵,简直要萌死人,对了!落地窗前还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
任城笑着说:“梧桐树好啊,冬天的时候树叶都掉光了,你可以一边晒着暖洋洋的阳光,一边在窗户边练钢琴,夏天的时候,树叶茂盛,你可以在树荫下练琴。”
花皎激动地一拍床,“对!任城哥哥,你简直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真有默契!”
任城只是失笑,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程惜蕾!谁让你私自进这间房的!”耳边暴戾的怒吼声,将程惜蕾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回过神,就见萧靖然拽着她胳膊往门口拖拽,最后往门外一甩。
程惜蕾没有注意,脚一歪跌坐在地上。
门‘砰!’地一声砸上了,整个别墅一片寂静。
程惜蕾坐在地上,呼吸急促,思绪混乱,她脑海里不断地闪着、植物园里的那片勿忘我与垂盆草,以及房间里那白色的装潢、钢琴、梧桐树与墙柜里的打铃闹钟……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东西?萧靖然是谁?他到底是谁?
‘咔擦’门打开,程惜蕾昂头看去。
萧靖然高大的身影站在逆光中,垂眸看她,皱眉,“坐在地上干什么?给我起来!”
他烦燥又戾气的声音,吓了程惜蕾一跳。
她肩膀颤抖着,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想靠近他,却又不敢,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口想喊出那个名字,也不敢,“你……你……”
程惜蕾眼神缥缈、凄惶,看得萧靖然越发的烦燥起来。
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程惜蕾,别墅哪里你都可以去,唯独这间房,你没有权利进去,你给我好好记住!”
话落,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阔步离开。
程惜蕾站在原地,眼泪瞬间决堤。
她哭着追上去。任城哥哥是你吗?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
萧靖然走出别墅,吴意看到他,立马打开车门,萧靖然坐进去,吴意发动车子离开。
程惜蕾追到门口,只看到已经驶远的车尾,她腿一软,泪眼朦胧地跌坐在地……
……
这一整天,程惜蕾都是恍惚的,脑海里全都是萧靖然与任城模糊的身影。
她听完课立马回家,在厅里等到深夜,可萧靖然还是没有回来。
她握着手机,窝在沙发上,反复看着萧靖然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打进去。
第二天清晨,在餐房的餐桌上,程惜蕾只看到一副餐具,侍者说:“我们听从吴助力的安排,说这段时间都只需要准备一份膳食,其他的并不知晓。”
早餐后,程惜蕾寻问吴意萧靖然的去向。
吴意一脸诧异,“夫人,您不知道总裁出差的事情吗?总裁……他没告诉您?”
萧靖然出差了,归期不知。
下午许慧就打电话进来了,说萧靖然出差了,让她回家住。
程惜蕾通知吴意,让侍者与厨师们,在萧靖然出差回来之前,不用来别墅做饭了。
程惜蕾搬回了程家,晚上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件男士西服外套,外套是上回在宋驿帆生日宴会上,她出了状况,萧靖然围在她腰间的那件,她骗萧靖然说扔了。
其实隔天,她就用洗衣房的设备清洗干净,之后一直放在她衣柜里。
程惜蕾捧着衣服靠近鼻子嗅了嗅,感觉依稀能从衣服上,嗅出萧靖然身上的气味。
她抱着衣服将门反锁,然后将外套穿在身上,关灯,钻入了被褥里。
她做了一个梦,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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