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个坑爹货。
原来那个玩意儿就是什么婴儿手臂。
我还记得当日刘子耀将那玩意儿拿出来的时候,我还问过,我说那东西是什么,这厮告诉我说是什么艺术品。
虽说把那玩意儿放在卫生间里,平日里在卫生间里面洗澡的时候,会觉得看着的时候有些渗得慌,好像在卫生间闭了闭眼睛冥想,那玩意儿就会从墙上掉落下来,掐住你的脖子。
当然,这话是许猛告诉我的,他最喜欢呆在卫生间里洗澡的。
而且巨难听。
后来刘子耀跟许猛说,洗澡的时候,含着一口水,就不会轻易的感冒。结果这厮就信了,从此再也听不见这厮洗澡唱歌的声音。
“那个东西,还在吗?”师父担心的是东西不在了,连忙问道。
“应该在。”刘子耀也不确定:“那地方被警察给封了,说是案发现场毕竟大班长就是死在那里,我也不知道,那手臂还在不在。”
刘子耀说完,冲着那个被花朵缠.绕着的女人的方向鞠了一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对不起。”
他不停的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真心的。
可不管怎样,他说对不起之后,那女人身上的怨气减少了不少,整个人像是缩水了一般,连身上的那些花朵都掉落了不少,师父笑了笑:“既然你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三分,是否可以放过他?如果找回了你的手臂的话。”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子耀眼里都有了泪水。
说起来,这货也是倒霉,不对,连累着我们都倒霉。
师父原地打坐,点了不少纸钱,嘴里不停的喃喃有词,像是真的在念什么咒语一样,边上刘子耀他爸和虎子他爸经过这一次,看着师父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真的看神仙一般,但是以我对师父的了解,这厮应该是在乱念。
能把三河镇的祝祷歌都乱糊弄的人,还指望他能念出什么咒语。
也大概是因为刘子耀道歉道得及时,还有那些纸钱的作用,在房间里面的两个鬼魂,竟然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师父的那些花朵都掉落在地上,且一个个都枯萎了。
枯萎的花朵变成白色的粉末,一个个竟然就此消失,在那地面上,没多时,只上下一粒粒黑色的种子。
我将这些种子都捡了起来。
事后我才知道,这些种子并不是真的发芽,而是师父用精神力暂时的催生出来的,看着像是发芽了,实质上并没有,我所看见的都是用精神力幻化出来的,尽管之后师父也教了我,可我只能催生出一个小嫩芽,还是不能开花的那种。
师父在种花人的领域里面确实是无人能及,但是在道士的领域里面,骗术也是无人能及。
那俩鬼魂消失之后,师父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好了,算是完事儿了,现在你带着我们去找那个手臂,找到手臂埋在后山,就应该没事儿了。”
刘子耀连连点头,看着我师父的身影,显得极为崇拜。
后来这厮写了一篇作文,名字就叫《我所遇见的道士先生》,被语文老师狠批,说他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有严重的妄想症。
刘子耀毫无疑问的找到了那截婴儿手臂,怕是连警察都觉得那东西可能是什么装饰,但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这东西才得以保存下来。
师父拿了个罗盘,在后山分经定穴,也不知道他怎么算,就算到了那个孩子的墓葬处,不过是在湖泊当中,师父便叫刘子耀在湖边挖了个坑,将那绿色的手臂放进了坑中。并且烧了纸钱,告诉对方手臂在什么地方。
后来,我和刘子耀还有虎子以及许猛,四个人住在另外一间寝室里面,原先那个寝室,我们住着,总是觉得不对劲,毕竟大班长死在了寝室里面,我们多少,都会有一些心理阴影。
我原以为,这个事情应该已经算是结束,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事情,其实才是刚刚开始。
别的男生寝室,都是六个人住,我们只有四个人,别的寝室的人不敢住进我们的寝室,而我们更是不愿意同别人一起住,总觉得别扭,正如之前所说的,我一直都没有觉得大班长和任耸离开过我们,有时候,我甚至会情不自禁的喊出大班长的名字,然而每当这个时候,整个寝室里面都是一片静谧。
就连虎子这种无法无天的人,这几天也是收敛了许多,就这样,一直拖到寒假。
寒假开始的时候离着过年还有好几天,虎子天天就跟我在三河镇上面找个馆子胡吃海喝,反正也是虎子付账,我就乐得清闲,算是腆着脸蹭吃蹭喝,蹭着蹭着到了年三十,吃了年夜饭,同师父放了鞭炮,看了春晚,算是这一年又过去了。
然而到了年初一,就听虎子说,刘子耀和许猛给他打了电话,说要到三河镇来过年。
真是稀罕。年初一不在自己的家里呆着,竟然跑出来了。
三河镇的规矩嘛,过年是要走亲戚的,但我师父哪里有什么亲戚,往年都是让我自己出去溜达的,随便去哪都行,晚上回来就可以了,我多半都是跟着虎子继续蹭吃蹭喝,从虎子的爷爷家蹭到虎子大伯家,从虎子大伯家蹭到虎子大姨家,从来不客气。
但是这一次,怕是要多了两个人和我们一起蹭饭了。
虎子家亲戚好说话,人来的越多他越开心,那个时候的人就是很淳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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