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后一拍桌子,心说好个石勇,眼下吏部尚书便到河西,你如此行事,不单官职不保,反而会因违反军纪,责打不说,若是除了军籍,这辈子便不能做武官了!于是我马上批复道:
情况本官已然知悉。然石兄弟实乃人中怪杰,难免怀有怪癖。前次平乱期间,多立奇功。此人年纪虽轻,却是一员虎将,希望将军可以宽恕于他,稍加惩处便好!本官既将此人托付将军,便是希望可以栽培于他,若是他不听管教,将军可以任意责打,不需请示!聂成海敬上。
于是我马上叫快马带回。不多时,门外热闹起来,仆役进来拱手道:
大人,钦差史大人拜府!
哦?
我吃了一惊,心说来的好快,居然沿途州府没有人知晓!于是我马上整了整衣袖,便跑了出来。来到大门口一看,那史大人便背着手,一身白色蟒袍,气派十足,随身还带来三千锦衣卫。他大概四十多岁,胡子挺短,就是脸有点儿黑。他见我出来,便马上从内侍手里取过圣旨来道:
渤海郡聂成海接旨!
我马上拱手拜倒。他刚刚就很好奇,因为看到一个瘦小的少年,穿着一身红袍子跑了出来,腰里的带子扎的也不是很整齐,官服似乎略长,隐隐拖到地上,乍看挺滑稽的。他在京中只见过一位少年官员,便是韩百文。但是韩百文衣着得体,也十分懂得朝中规矩,因此给他的印象十分不错。然而今日一见到我,却是一副邋遢像,让他大失所望。于是他低头略一看,见我的纱帽似乎都戴歪了,心里便越发的不高兴。不过他还是得办正经事,于是把圣旨交给了附近的内侍,内侍示意后便打开了圣旨高声道:
我心里一震,心说难怪提前要郝大人带来书信,这旨意却是责难之意,恐我做他想,便作书说明,以安我心。于是我再拜接过道:
臣领旨谢恩!
那史大人背着手心说,小孩子便是小孩子,自以为是,如今果然被圣上责骂了吧!于是他斜着眼睛看着我道:
聂大人是三品的空官,既然圣上有意留大人在此效力,便填补那宣抚使一职吧!
我拱手道:
下官并不想做宣抚使,圣上也没有御笔钦点,因此请大人收回成命!
什么?本官掌管天下吏治,怎么,你看不起宣抚使一职吗?
他显得挺生气,还是头一次有人拒绝这个肥缺的。我马上拱手道:
河西现有人才无数,这宣抚使一职,论才干和经验,下官都难以胜任!
史大人略一动胡子心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于是我引着他往大堂里走,便走便说道:
大人可曾听闻河西三家?
嗯,是听说了,聂大人灭了三家,早就是名动天下了!本官岂有不知?
大人说笑了!只是方家大老爷晋文公,从商多年,经验老道,对米粮买卖一直很精通。如今朝廷接管了米粮生意,河西路的大部分商团也需要有经验丰富的人来统领,下官以为,论资历家世,威望和能力,宣抚使一职,非晋文公不可以胜任!
什么?你竟然推举反抗过朝廷的人做三品高官?你......你这简直胡闹嘛!
大人!
我马上请他坐下,然后叫仆役奉茶,接着我坐到下手处拱手道:
河西可以镇住诸路豪杰的,如今仅有方家。晋文公的大女婿是夏侯家主夏侯麟,如今他做了总兵,统领了十三万大军出征在外。晋文公的二弟四弟和五弟,都是经商的行家里手。他们本来就掌控了河西大部分产业,如今即使被取缔了部分生意,却依旧是河西实力最雄厚的商团。何况他们的父亲早年也是太祖封赏的三品空官,有做官的背-景,所以宣抚使一职,晋文公再适合不过了。
这......
何况,刚刚圣旨里面也说道,是下官的过失,导致与河西两家起了冲突,圣上并没有认定他们是反逆,所以还望大人考虑下官的意见!
史大人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道:
本官初到河西,道听途说的,对这里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既然大人力荐,便由方晋文填补河西路宣抚使一职,其他的职位,待本官考查一番,再做定夺!
于是我又陪他说了一些河西的事,便安排他在府衙中休息了。晚上郝大人查帐回来,我便做东,宴请了两位大人。席间提起河西路的赋税情况,郝大人拱手道:
过去不过四百六十余万两。今日查了邯郸一府,便得了八十余万。若是按此情况推算,河西路明年的赋税,将有望达到一千两百万两以上!
那么多?
史大人不相信的样子。要知道,如今天下的二十几个路中,能上缴千万赋税的,只有江东路和京畿路。即便是蜀中,也仅能上缴七百万,当然,这是战乱频繁导致的。
这时候门人来报,邯郸城中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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