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负责这段时间来照顾你。”封牧开kǒu_jiāo代,“公司还有一点事,我先去处理,我晚上来看你。”
“不必了,你工作忙,不用为了我的事情特意跑来一趟。”梦兰的神色淡漠,拒绝后,她紧攥着被子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封牧缄默不语,像是没听到一样。
似乎自从梦兰住院后,很多的时候他都选择沉默,生怕会引起冲突似的。
“好好休息。”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鬓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离开。
梦兰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安静下来后,她的鼻子莫名地发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但很快,她便用被子彻底将脸埋住。
抽泣声很小,很小,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封牧对她的这点好,是以前的她望而不及的愿望。
只是任何的好,出现在一个人心死不会再需要的时候,都将没有任何意义,她也丝毫不稀罕。
……
住院这几天里,封牧都会每天按时来看她,刻意忽略了她的不情愿,自顾自地的进门,帮她收拾着屋子。
他也从不空手过来,每次来看她带的东西也不同,有时会带一些糕点,有时也会带一些新鲜水果。
对于他的出现,梦兰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感动,只觉得很是压抑,所以大部分时间对他都很沉默,能不说就不说话。
封牧也并不介意,每天过来也只是抱着电脑陪着她坐一会儿,看着她亲自上床后,就会离开。
可梦兰心里却很清楚,日子越平静,她和封牧之间的感情就越来越疏离。
越没有什么话说时,她那想彻底离开的心思也越来越重。
但前提是,她要替父亲平反这个冤案!
……
虽然住院的日子很枯燥,但自从住院静养后,保镖对她的看管就宽松了很多。
这天,梦兰趁着下午保镖们正在交班时,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戴着鸭舌帽,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她从网上预订了一辆出租车,站在门口等候,还没超过十分钟,车子便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车后,司机便带着她直接去了监狱的方向。
梦兰早已经提前一天与狱长沟通好了,到达后,门口的警察就带着她朝着探监室里走去。
她紧张的坐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紧紧地缠着衣角,焦急的等着父亲。
没过多久,父亲就从监狱里走出来,逆着光,还不清他的五官。
但只记得,印象中的父亲,那般的高大威猛。
可如今,走出来的这个男人清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头发被剃成了板寸,脸上布满了富有岁月痕迹的沟壑……不像是她印象中的父亲!
梦兰缓缓站起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微张红唇想试图喊出‘爸’这个字。
可太过于陌生了,她竟然叫不出口,可泪水却如开了阀般拼命掉落,她伸出手去擦着眼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
“蕊儿!”
父亲率先开口,嗓音沙哑,听着有几分难以启齿,“我的女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
父女之间隔着一扇厚重的玻璃门,似乎将他们的距离也隔远了。
梦兰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按着那玻璃门,她无法亲手抚平父亲那紧皱的眉心,只能强忍着泪水,示意着他坐回到了椅子上。
双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梦兰不想让气氛太过于凝重,率先轻笑出声,
“您过得好吗?”
“我……我很好。”父亲紧张的十指紧握,话都说不利索,“你呢?”
“我很好。”
“那亮亮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长到很高了吧,还在上学吗?”父亲用手比了一个大约的身高,眼底里布满了慈善。
“是啊,亮亮正在上高中,学习成绩很优秀,不过因为学业繁忙,他不能来看你。”
她没说弟弟患上心脏病的事,说出来,也不过是多了个人担忧罢了。
别看这小小地监狱,并不起眼。
可进来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时刻挂念着。
“好,你和弟弟平安就行。”刘长明乐得喜不自胜,太长时间没见了,只是说了一些家常,他们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直到警察过来提醒着她们,探监没剩多少时间了。
梦兰才缓缓抬起眼,目光认真,看向了刘长明,“我想替你伸冤,所以我需要你跟我说清楚当年的真相。”
“你……”刘长明惊诧,紧跟着,手臂都发抖了起来。
或许是被梦兰那坚定的眼神吓到了,他连忙摇手,口吻充满了拒绝,“不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忘了吧,孩子!”
“我忘不了。”梦兰的语气有些激动,“这么多年我想您一定也很痛苦吧,您知道吗?我跟弟弟在外面也在受别人的话柄。”
“如果我们真的是无辜的话,为什么不能说?爸,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相信我好吗?”
“我……”
刘长明重重地叹息,再次揭开了往日的伤疤,脸上都布满了痛苦。
但他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当年,我为了给你封叔叔治疗胃癌,成日里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钻研,对于这次胃癌新药,我研究了整整十年,才算是有了一点成果。
为了不让药物出错,每一步我都走的小心翼翼,甚至对待那些主动要求来当实验品的患者们,我也是亲自把关。
后来,胃癌新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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