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辰松开了石像,拉着他的李伟和刘富贵瞬间被石门里的力量吸了过去。
此时的石门已经闭合到只剩下巴掌大小的缝隙,正常人是肯定无法通过的。
但是被吸到门缝前的李伟和刘富贵只是卡了一下,然后就好像两个人形气球一样从门缝之中硬挤了进去。
“不要啊……”
李伟和刘富贵凄惨的叫声消失在石门之中,被他们拉扯的墨守辰却被挡在了石门外。
“嘭”的一声,墨守辰狠狠地撞在石门上,然后又摔到地面,他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守辰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他又四处摸了摸,身边并没有什么石门,难道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可是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李伟和刘富贵被吸进石门时的那种绝望和怨毒的眼神,他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不再去想那个梦。
虽然浑身没劲儿,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动身的话,那就真的要和矿难中死去的那些矿工做伴儿了。
他扶着矿壁继续艰难地向前走着,到最后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除了饥饿和口渴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双腿也只是机械地向前迈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墨守辰以为自己会在黑暗中慢慢走向死亡,直到一抹光亮出现在前方,他的心中才燃起生的希望。
光是从一个洞口透进来的,洞的大小刚好能容下他的身体。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洞口硬挤了出去,因为光线太过刺眼,
他无法睁开眼睛。
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可以感受到微风吹过脸庞的轻柔。
活着的感觉……真好。
墨守辰仰面朝天地在地上躺了很久,当他的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之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摘了几片树叶塞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迅速地蔓延,可是他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把树叶嚼烂之后,他硬着头皮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又狼吞虎咽地吃下几片树叶之后,墨守辰这才有力气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树林之中,地面有一些坡度,说明这里应该是在山上。
他沿着山坡往下走了一段距离,竟然来到了黑煤窑的外围。
黑煤窑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入口被大铁门封着,而且还一直有人把守。
其他能离开的地方,不是悬崖就是围上了铁丝网,如果不走铁门,根本就没办法离开这座黑煤窑。
墨守辰不由得感叹,要不是发生了矿难,他能逃出黑煤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高处,正好能看到黑煤窑的里面。
他看到罐笼井旁边的地面上摆放着两具尸体,应该是在矿难发生时死在主巷道外面的遇难者。
墨守辰还看到有一个岁数比较大的矿工拿出两根红绳绑在了两具尸体的脚踝处。
看来刘富贵没有撒谎,在这里确实有把红绳绑在遇难者脚踝上的习俗。
“嘿嘿,你小子命可真够大的!”
墨守辰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在食堂打他的那个打手。
打手走上去一把薅住墨守辰的后脖领子,然后呵斥道:“想逃走?门儿都没有!走,跟我回去!”
墨守辰现在虚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吹倒,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所以他只能任由打手把自己拉回黑煤窑。
回到黑煤窑之后,打手把墨守辰带到矿上唯一的一栋砖瓦房门口,他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老大,我抓到一个逃兵!”
门从里面打开,墨守辰被打手粗暴地推进屋内。
在屋子里的老板桌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岁、梳着寸头的男人,他此时冷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打手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自己是如何抓住墨守辰的,看来这个寸头应该就是这座黑煤窑的老板。
听完打手的讲述之后,寸头挥了挥手,说道:“你干得不错,这个月的奖金给你加两千,行了,你去忙吧。”
打手点头哈腰地退出房间,然后在外面关上了房门。
寸头先是冷冷的打量着墨守辰,片刻之后,他说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墨守辰把自己从矿井中逃出来的经过讲了一遍。
当然了,有关李伟和刘富贵的遭遇他没有说。
当听到墨守辰说昨晚下井的矿工全都死了之后,寸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就好像那些死去的生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而且听完墨守辰是如何逃出来的之后,寸头也没有急着安排人去找那条废弃的矿道,而是指了指一旁的柜子。
他对身旁的手下说道:“给我把这个人的合同找出来,然后再拿一份新的合同给我。”
这名手下很快就从柜子里找到了墨守辰的劳务合同,然后和一份新合同一起递给了寸头。
寸头接过来之后直接把那份老合同撕碎,然后又在新合同上写了几笔,最后将合同丢在墨守辰的面前。
“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儿。”寸头指着合同命令道。
墨守辰看了一眼合同上的内容,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看到劳务年限上写的竟然是50年。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寸头呵呵一笑,“我的矿一直都好好的,结果你一来就出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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