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辰本打算趁守夜人不注意先偷偷从楼里溜出去,可是没想到守夜人竟然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守夜人的后背上根本就不是罗锅,而是趴着一个鬼老太太。
鬼老太太阴笑地盯着墨守辰,舌头时不时的舔一下嘴唇,就好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人看到一大盘红烧肉一样。
关于守夜人的怪谈上说,守夜人会将午夜十二点以后进入4号教学楼的人杀死,然后埋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墨守辰觉得这个传说可能是错误的,被守夜人杀死的人很可能不是被埋在某个地方,而是被他背上的老太太给吃掉了。
此时肾上腺素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恐惧值也不够召唤苏雅出来帮忙,一楼的窗户还都装有护栏,究竟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呢。
墨守辰眉头紧皱,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现在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在教学楼里找一个藏身的地方,然后拖到天亮了。
墨守辰一边在脑海中回忆教学楼里是否有比较隐秘的藏身之处,一边转身准备逃跑,可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
他回头一看,发现一架钢琴正好落在守夜人站的那个位置上,虽然钢琴已经摔得四分五裂,但是从材质和颜色上看,他还是一下就辨认出这就是音乐室里的那架钢琴。
这架钢琴为什么好端端地会从楼上掉下来呢?
墨守辰疑惑都走出教学楼,然后抬头往楼上看去,他看到四楼的窗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
女孩冲楼下挥了挥手,墨守辰有些纳闷:这个女孩认识我吗?
更奇怪的是,四楼的窗户是完好无损的,那这架钢琴到底是怎么掉下来的呢?
看着从钢琴下面流淌出来的血水,墨守辰估计被砸中的守夜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对于这种害人的鬼也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就叫他自生自灭吧。
东边的云彩透出微微的光晕,看来天就快要亮了,墨守辰冲着楼上的女孩挥了挥手表示感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现在已经四点多了,街边有很多推车出来卖早餐的小商贩,折腾了一个晚上,墨守辰的肚子早就饿了,他走了几家,然后选了一份好像粉丝汤的早餐,趁热吃了两口,整个人都精神了。
吃饱之后,他实在无处可去,就试着给丁原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还真打通了。
“谁啊?”丁原的声音十分慵懒,一听就是还没睡醒。
“我,墨守辰,方仕腾的朋友。”
“哦,你们不是昨天刚回国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出了点状况,我们现在还在傣国。”
“还在傣国?”丁原一下子就精神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在索帕大学这,你要是方便的话最好能来接我一趟。”
“好嘞,你们在那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丁原开着他的越野车找到了墨守辰,下车之后,他看了看周围,然后问道:“就你一个人?方仕腾呢?”
墨守辰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他昨天被救护车拉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家医院,他的电话我也打不通,所以还得麻烦你帮忙找找。”
不得不说丁原在傣国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打了几个电话,他就查出了方仕腾所在的医院。
两个人开车来到医院,询问前台之后,丁原带着墨守辰找到了方仕腾的病房。
听大夫说,昨天方仕腾从上救护车之后就表现得十分癫狂,不但大喊大叫,还把救护人员给打伤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然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墨守辰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熟睡的方仕腾,只见他的一只眼眶有些淤青,胳膊上还打着吊瓶。
看到他这副模样,墨守辰隐隐感觉他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丁原和医生沟通了一下,并给方仕腾办理了出院手续,等他醒过来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墨守辰有点累了,就找了个长椅准备躺下来眯一会儿,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走了过来,竟然是陈影。
“你怎么在这儿?”墨守辰皱着眉问道。
“从岛上出来之后我就被送到这家医院,今天才出院。”
陈影的脖子上还缠着纱布,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十分滑稽。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愚蠢,你竟然去救一个想要你命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虚伪的善良而后悔的!”
拽个屁啊!忘了当时你是怎么求我救你的了?
墨守辰十分鄙视陈影这种装币的行为,正当他搜肠刮肚准备找点损失羞辱一番的时候,陈影却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你说什么?”
墨守辰瞪大了双眼,他实在想象不到有一天竟然能从陈影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的口中听到谢谢两个字。
他将手掌包裹在耳朵上,然后故意拉长声音说道:“你再说一遍,我没太听清!”
陈影没有搭理他,而是从兜里摸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
墨守辰接过卡片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灵墟殡仪馆的vip金卡。”陈影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拿这张会员卡在我所有的连锁殡仪馆都可以享受五折优惠,而且每个月的14号还可以享受买一赠一的活动。”
墨守辰一脸懵币地拿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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