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整晚都睡得迷迷糊糊,所以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实在是熬不住了,就睡着了。大家也都知道,每天早上那一会儿是睡觉最香的时候。而我就在这个时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敲门的不是班导,是张哈子,他说门外有人找我。我还没走出堂屋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女人,仅仅只看背影我就已经认出那是班导。我赶紧退回屋子,小声问张哈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之所以这么害怕班导,和大家害怕自己的老师是一个道理。更何况班导帮了我那么多,弄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毕业,对班导多多少少都是充满着愧疚的。不过还好,班导是背对着堂屋,所以她没看见我躲,要不然这欲盖弥彰的动作简直不要太难看。
张哈子看见我躲进去,站在堂屋里问,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躲么子躲?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和她也有一腿?
我抄起篾刀就准备开砍,但是被张哈子一个斜眼就给瞥了回去。我问,到底是啷个回事,她啷个来这里了?而且还在陈有信的院子里,你昨晚没拴院门?
张哈子讲,放你屋狗屁,老子是晨跑滴时候碰见她老,所以就把她带回来给你疗伤老。
我讲,疗么子伤?
张哈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讲,难道你没看出来你班导对你有意思?老子就没想明白老,老子啷个帅滴人,啷个就没得你这个桃花运呢?疗么子伤?情伤!万一我们没救回……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迈出门槛,走了出去。在我看来,没有这个万一!也绝对不允许存在这个万一!
我刚走出堂屋,班导就转过身来,看到我之后,我看见她眼神里面很明显的闪过一丝光芒。难道真如张哈子讲的那样,班导真的看上我了?不过我很快就否决了。班导的条件是什么样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么一个穷屌丝?
首先开口的是班导,她讲,毕业典礼也不来参加,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毕业了啊。
我苦笑一声,没有说话,连毕业答辩都没有参加,就已经意味着毕不了业了,我又何必自找没趣的去走一个形式?到时候看着其他同学都毕了业,我心里岂不是更苦?
班导讲,行了行了,别这副表情了,我帮你向学校申请了,让你再修一年学分,明年再参加答辩,今年这一年,就算你休学。
听完班导的话,我有激动,但是却也只是一闪而逝。以前听人说,只有经历了挫折,人才会长大。这话是没错的,而我,不仅仅是经历了挫折,更是经历了生离死别,连这些生生死死的都经历过了,没能毕业这件事,现在再回头看,的确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情罢了。
但我还是好好的感谢了班导一番。毕竟这件事我都已经放弃了,是班导还在忙前忙后的帮忙照应着。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放假时间,班导还利用这些时间去跑我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感激?-――没错,就是感激,不是感动。我认为我此生的所有感动,应该都是在凌绛的身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张哈子在厨房弄吃的,我和班导坐在院子里闲聊。聊了一阵之后,我才知道,班导来老司城其实是一个很偶然的事情。首先是这边的土司王墓塌了,然后国家就委派了一只考古队伍,这只考古队伍里面,刚好就有一位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导师。而这位导师,手底下今年带着的几位新生,正是我这一届考上研的同学。
导师为了杀杀这群学国文的学生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学海无涯是怎样一种感受,所以就带着他们来到这里,亲身体验一下。而班导就是跟着这群同学来的,算是旅游。她一开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但是在半路上看到了张哈子那辆抛锚的悍马,就知道张哈子在这里。既然张哈子在,那么我很可能也在。
她并没有抱希望能够找到我,而是希望能够找到张哈子,通过他联系上我,告诉我别忘了九月份去学校报道的事情。
弄清楚这些之后,张哈子的早饭已经端了上来,毫无疑问的,重庆式酸辣粉,够酸够辣!大早上的吃这个,我倒是无所谓,不过班导的脸色很明显有点不太好看,但是她什么都没说,看的张哈子在一旁冷笑。
我没有理会张哈子的恶作剧,吃完早饭之后班导就说那边也快下墓了,她要赶紧跟过去看看,否则不然就白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哈子突然讲,我和哈挫挫也想下去看一哈,你看看能不能帮个忙?
班导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院子里打电话去了。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是从她的话里听到了我的名字,她的原话是,他是洛小阳,对对,就是那个发表了很多论文的洛小阳。
看着班导打电话的背影,我不禁在暗暗嘀咕,让我再次回到学校去学习,这一切,会不会又是我爷爷安排的?
张哈子一巴掌就拍过来,开口就骂,安排你屋个锤子!这明显就是你屋班导对你有意思,和你爷爷有个卵子滴关系!
我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而是低声问张哈子,我们不是要去找蒋远志迈?啷个又要下墓去?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啷个到现在都哈没想明白?我问你,赵子文为么子要借我们滴手去封死那口棺材?
我讲,我啷个晓得?
张哈子伸手就要拍过来,但由于正在打电话的班导看了过来,他就悻悻然的收手,假装替我整理衣服的领子,嘴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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