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确定那些阴鸡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之后,我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大石头上看着那三只小鸡仔在地面上啄来啄去。说实话,这三只小鸡仔虽然是阴鸡,但毕竟不是人,啄出来的那些线条歪歪扭扭,也得亏我是学国文的,对文字这方面有很深的见底,否则我根本就不会认识前面的两个字是“去后”。
至于第三个字,我看见那个小鸡仔啄了三竖之后,就一直在那里摇头晃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走路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而那个字,很像是一个“川”字。
去后川?
我对国家的大小县镇的名字并不是很了解,难道有后川这个地方?可是,就算是有这个地方,让我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去搬救兵么?且不说这后川远不远,就算是很近,我开车过去找到救兵,这一来一去,没有好几个小时都不可能。显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再说了,根据传递暗号最基本的原则,一定是双方都必须熟悉这个暗号。然而后川这两个字,不管凌绛也好,还是张哈子也好,他们都没有对我提及过。为此我还特地回想了一下,的确是没有提及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只“写”第三个字的小鸡仔突然使劲儿的在摇摆着脑袋起来。另外的两只小鸡仔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它。
如果你养过鸡,你就会知道,不管是小鸡仔也好,还是大鸡公或者大母鸡也好,它们都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看什么东西的时候,会偏着脑袋,而且偏完一边,就会去偏另一边。所以看上去的时候,就好像是那只鸡在摇头一样。
科学的解释是,鸡的眼睛是长在脑袋的两边的,看东西的时候很难两只眼睛都能看到,所以要不断的左右偏脑袋来测算对方距离。而且他们还给出相关的例子,那就是可以从小鸡仔吃食的时候可以发现,它们在吃食的时候,就会左右晃动脑袋,来确定食物在那里。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陈先生以前就给我说过,人死之后,需要在棺材上放一只公鸡,有的地方是放在灵堂的东南角落,或者是绑在放棺材的椅子腿上。这只公鸡的头就不会偏来偏去,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它的脑袋都是偏向右侧的!
我当时问陈先生为什么会这样,陈先生讲,因为公鸡的两只眼睛,看见的东西不一样。左眼看阳,右眼望阴。
我一直记得陈先生最后交代我的话,他讲,要是你看见如果有鸡把头偏到左边(也就是右眼在前)滴时候,那就说明有不干净滴东西来咯。
我看了一眼那两只一直歪着脑袋的阴鸡,它们两个的脑壳就是偏到左边的!而且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就好像是标本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第三只鸡!
我顺着这两只小鸡仔的眼光看过去,看见那第三只鸡的脑壳摇摆的速度已经完全不是一只正常小鸡仔该有的频率了,反而倒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握着那只小鸡仔的脑袋,在使劲儿的左右摇晃。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看见那只小鸡仔的两条腿不断的在地上蹬踏,可是身子却呆在原地半点都没动。
难道说,那两只偏着脑袋的小鸡仔在看的,其实并不是那第三只小鸡仔,而是在看抓着第三只小鸡仔的阴人!?
我被吓得往后一倒,整个人就从大石头上面翻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来。我顾不上屁股有没有开花,赶紧爬起来看看对面的情况,我看见,那第三只小鸡仔的脑袋还在剧烈的左右摇摆,然后“咔”的一声,它的脑袋竟然直接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它那两条蹬踏的腿在弹了几下之后,彻底的停了下来,死了!
这只小鸡仔一死,另外两只小鸡仔立刻炸了毛,全身鸡毛全部竖起来,做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我手里紧紧握着凌绛给我的那朵纸花-――除了这朵花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称手的兵器了,我把脑袋稍稍往下低了些,并且还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按照我的想法,身后就是水,要是真的有阴人来了,我就躲进水里去。至于河里面的那些家伙,我现在已经不去考虑了,先活命再说。
只是我一直没弄明白,现在不是还是白天吗?虽然小鸡仔待的那块地比较阴凉,但是多多少少还有阳光照射进去,难道那个掐死小鸡仔的阴人都不害怕么?
如果它真的不害怕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往水里跑了,毕竟连太阳都不怕了,还会怕水?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那只明明已经死掉的小鸡仔,竟然歪歪斜斜的再一次站了起来,但是它的脑袋,却是软绵绵的吊在脖子上,走起路来的时候,还在左右摇晃,看上去十分诡异。
可是突然地,那只小鸡仔一下子加速,跑到一只阴鸡的面前,那断掉的头竟然神奇的抬起来,一口啄进第一只阴鸡的脖子上,我看见鲜血直接飙了出来。但是那只断脖子的阴鸡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而是往回后退一步,拔出它的嘴,我看见,它的嘴里叼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而且还在一跳一跳的,竟然是第一只阴鸡的心脏!
我看见它仰头一口把心脏吃掉,然后没有任何停留的往第二只阴鸡跑去。这一次,那第二只阴鸡似乎已经有了准备,在断脖子小鸡仔冲向它的时候,就已经拔腿往村子里跑了。断脖子小鸡仔吊着一颗脑袋,紧随其后,前后一起消失在竹林里。
我记得以前听陈先生讲过阴鸡的制作,按道理来说,阴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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