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蒋先生手段高明，可是差点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蒋荣的声音阴冷，我的声音也没温暖到哪去。
“现在，把小燕还给我，我还会考虑给你一个妥善的结局。”
“蒋先生说笑了，小燕不是被你派来赌城了，我之前可是在葡萄牙，你让我把小燕还给你，这算什么话？”
“呵呵。”
蒋荣冷笑两声：“你还不承认？”
我也笑了：“我倒是想问问蒋先生承不承认？”
话音至此，蒋荣沉默片刻，随后道：“脚下的路，本不是死路，都是被自作聪明的人一步步走成了死路。”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况且，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蒋先生怎么就知道我走的是死路？”
“拭目以待好了。”
“好，拭目以待。”
挂断电话，我叼起一根烟抽起来。
一根烟抽完，会议室的门打开，小雪第一个从中走出。
看到我就站在会议室大门旁边的窗户前，小雪愣了愣，随后朝我走过来。
“去我办公室坐坐？”
“好。”
小雪身后出办公室的人不在少数，不管是高层还是股东，都和我打了个招呼，尤其是赵国栋，还专门过来跟我握了握手，并说：“杨先生，我也有难处，其实我不是在针对陈小姐和你，希望得罪之处，还请杨先生海涵。”
做叠码仔的人，说是最会阿谀奉承的人也不为过，谁让他们日常的圈子里就是面对那些大富豪？
一句话说的不多，一件事做得不妥，生意就赔了，闹不好命也得丢进去。
所以对于人情世故这一套，叠码仔玩得极为纯熟。
“赵先生的难处我理解，我想我的难处赵先生也能理解，对吧？”
赵国栋想了想，点头说：“对，理解，都理解。”
我笑了笑，和赵国栋又握了握手，随后跟着小雪去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也很豪华，但也很乱。
甚至还有工人在里面搬东西，拆东西。
小雪进来后挥挥手，那些做工的人便都出去了。
“这本来是何二的办公室，我也是昨天刚刚搬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小雪对我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随后小雪让人带了些水进来，就是普通的矿泉水。
在窗户前有几把椅子，我和小雪以及小柔就坐在那，哑巴自己在屋里乱转。
“整个事你都是怎么盘算的，到现在为止我都还看不太清这个局。”
闲聊了两句后，小雪切入主题，问了我一句。
我略显疲惫的依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随后说：“其实何二是被金业的人当枪使了，你也知道，线上博彩这事是豹哥压了蒋荣一头，而在这里面蒋家好像对获取的利益并不满足，所以打算破坏这次南洋和何家的合作。”
说完，我缓缓摇头，又说：“或许也并不是破坏这次的合作，应该说是让利益最大化，而怎么样才能让利益最大化？”
小雪立即接话道：“做上你我的位置。”
我打了个响指：“不错，只有坐在了你我的这个位置上，利益才得以最大化，起码如果他想偷吃一些的话，是谁也拦不住的。”
小雪点了点头，想了想说：“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何二的身上，还让何二对我下手。”
我点点头：“不错。”
如果我没猜错没推敲错的话，这就是蒋荣的打算。
小雪这时又道：“何二不如何大稳重，不如二小姐精明，但他也不是傻子，看来说动何二，金业花费了足够的筹码。”
我则缓缓摇头：“其实金业不用砸出多大的筹码，只需跟何二结盟就好。”
只要跟金业结盟，何二就能拥有比之何大和二小姐还要坚实且庞大的根基，在未来争权之时也更有把握。
“唉，何二未必是好枪，金业更不是好的盟友，他们之间的联盟，空中楼阁。”
小雪给了‘空中楼阁’的四字评价。
随后小雪又问我：“你在其中是怎么操作的，怎么现在反而是何家和金业起冲突了？”
我笑了笑：“蒋荣想借何二这把刀伤我伤你，难道还不允许我用何二这把刀反伤他了？”
小雪琢磨片刻，道：“所以你让小燕跟何二签署了网达传媒的转让合同？”
我点点头：“不错。”
小雪纳闷道：“但这并不够，小燕在金业的位置，只是蒋荣的众多心腹之一罢了，只是一个小燕，不足以让金业和何家起什么大的冲突。”
我点点头：“确实，小燕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棋子，甚至蒋荣具体有什么打算她都不知道，可见他仅仅只是蒋荣的一颗棋子而已。”
小燕落在我手上，难道我没审问她什么？
当然有，小燕把能说的都说了，然而她说的那些事情，有价值的信息并没有多少。
“但通过这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却能把我完全从这件事情当中摘出来。”
“一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了，那么大元和何家的关系也就恢复如初了，甚至何家对我们大元来说还属理亏的一方。”
小雪接话道：“同时，何家对金业必定多有冲突。”
我笑道：“不错，这个时候，金业还有闲心来管我，管我们大元吗？”
小雪也笑了：“小飞，你真的变了很多。”
我愣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