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抽千,我送过去的牌是张好牌,大翻千,我送过去的牌就是做过手脚的牌。
这个做手脚分很多种,比如给一张不好的牌,再比如给一张我捏过的牌。
给一张不好的牌,目的就是让对方没办法组成能赢的牌型。而给一张捏过的牌,这用心就比较险恶了,是为了让对方在出千的时候露出破绽。
老千出千的时候,牌当然不能皱不能弯也不能太湿,这些对老千出千的手法都是考验。而刚才我给那老太太送过去的牌,就是被我捏过一下的牌,所以牌的中间有个弧度,牌是有些弯的。
看牌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老太太有点不太对劲了,她明显有些僵硬,并隐晦地看了我一眼,我则不动声色,一副正在认真看牌的样子。
而实则我的余光我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出手了!
余光一瞥,我没看见她出手的全部动作,但却看到她手腕一翻,很显然,她要藏牌了。
“啪——”
很轻很轻的一声轻响传出。
声音,这是一个老千最容易犯的毛病,不管是弹牌藏牌还是抠牌,都比较容易发出声音,一个老千的手段高明与否,从声音上便能判断,如果出千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那技术没的说,若有声音,保不齐就得露馅。
再有,声音在老千的耳中也是分为很多种的。如刚才我做过手脚的那张牌,因为微微弯了一点弧度,若是弹牌,就会发出那种‘啪’的轻轻响声。而如果是抠牌或是弄些别的手段,则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这就跟一张纸一样,叠纸,揉纸,撕纸,声音能一样吗?
不过换在牌上,声音不会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一些细微的动静,这个动静就要靠老千自己去判断了。
而刚才那一声轻响,是弹牌。
我依旧不动声色,但却感觉得到她的身躯更加不自在了,有些明显的僵硬。
我偷眼观察着她,不过这一把她没出千,直接跑了。
这一把,下一把,下下把,她都没出千。
压力太大了,荷官,小韩,外加我,三个人给她制造的压力显然不小,她要跑了。
但你不把脏销掉,你想跑?
她袖子里有牌,只要有牌我就不怕她跑。
她显然也知道脏没有洗掉不能跑,所以她是硬在位置上坐着,只等着找机会脱身。
我仔细听着动静,并耐心的等候着。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她的袖子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听不见的声音。
“呋——”
这声音类似于上牙齿抵着下嘴唇,然后往外吹气的声音。
很轻很轻,但足以让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我听见。
她左手袖子里的扑克牌动了,只是,动哪去了?
我余光死死地盯着她,随后就见她左手抬起,似是抓头发的在后脑勺的位置抓了抓。
“嘣——”
这时又听见了一道声音,有点类似于绷紧的皮筋被弹了一下的声音,同样很轻,而且我判断的出,这声音不是扑克牌发出来的。
衣服……
魔术道具……
心里想了想,我已经清楚她是怎么出千的了。
“大姐,你自己主动把钱输完,别再场子里捣乱,我就不揭穿你。”
到了下一局,她左手五指并拢,手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显然,刚才她抓后脑勺的时候,就是在后脖子那拿了牌出来,并准备销赃。
但就在她即将脱手的时候,我在旁边老神在在的说了一句,靠近她那边的右手有意无意的活动着手指,就像是弹钢琴似的,指肚不停的敲击桌面。
这意思很显然,我这只手就挨着你的左手,你想销赃也销不了。
她似乎在考虑,良久后才回答我一个字:“好。”
我扬了下眉毛,右手的手指不在敲动。
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次我是亲自抓千,免得被鸿山赌场的人记恨上,放这位大姐一马,也是变相的跟鸿山赌场结个善缘。
伸了个懒腰,我冲小韩使个眼色,随后便离开了赌桌。
小韩则是点点头,不过人依旧留在了赌桌上,也不知道是要监视那老太太还是要怎么样。
抓千有很多种方式,躲在暗处识破老千的怎么出千的,然后让人去抓,这不过是一种最基本的方式。另外一种方式就是如我这次抓千一样,坐在桌上,引着对方出千,然后在对方骑虎难下的时候逼迫其放手。当然,这是比较和气的解决方式,要是狠了,直接在其销赃或是出千时就直接抓千,绝对的一抓一个准。
但说到底,我今晚是帮忙,不必那么尽职尽责。
再有,和气生财,我在岘港如无根浮萍,既然有这么个卖鸿山赌场面子的机会,我何不跟他们结个缘分?
这边刚离开那边的桌子,那个枯瘦的钉子找上了我:“杨哥,那边两个老千都要跑了,这回其中一个正在赌桌上输钱呢,显然是已经惊着鱼了。”
惊着鱼了,江湖黑话,意思就是对方知道要被抓,所以正在把圈来的钱输回去,也是在透露一种求和的意思。
人家既然要求和,想省事的话,放人家走就是了,不过对这两个老千我有些别的想法,所以并不想松手放他们走。
“走,过去跟他们玩两把。”
枯瘦钉子古怪的有兴趣上桌跟他们过招?”
我嘴角一勾:“验验他们的成色。”
枯瘦钉子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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