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包括荷官在内,他们那一伙人都被陈雪派人带走了。至于他们的下场……
我是根本不敢想象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同时,我心里莫名的一跳。
要是这一趟,我没抓到千……
这么一想,我打了个寒颤。
陈雪明显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相反还是个城府极深,遇事冷静,头脑聪明到极致的女人。
如果这一趟我没抓到千,我真不敢想象我会怎么样。
开赌场的,可没什么好人,更不会跟你讲什么信誉。
陈雪安排完了那边之后,就带回到了隔间里来。
“杨先生,这一趟辛苦你了。”
陈雪跟我说着,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跟四条烟,两两叠在一起差不多长也差不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看,里面满满的都是红色的老人头!
“我们两清了。”
经过刚才的事,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所以说完后,我就要走。
然而陈雪却拦住了我。
“杨先生不忙走。”
我脚步一顿,不解的看着她。
她双手合十,十指交叉,手肘拄在桌子上,身子有意无意的前探,双目幽幽的看着我。
“杨先生有没有兴趣在我们这当个钉子?”
钉子,这是行话。
意思就是在赌场里看场子,防那些出千的赌客。
这是北方的叫法,在南方的话,这种人叫暗灯。
“不了,我这人懒散惯了。”
我一口回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陈雪看我的眼神非常犀利,我知道,只要我给她哪怕一点点的突破口,她都会死死缠着我,不死不休!
“可惜了……”
陈雪摇摇头,接着挽留我吃饭,说是答谢宴。
我有心想拒绝,话到了嘴边,想着刚刚拒绝了人家的要求,这又拒绝饭局,似乎不太好,就只能同意了。
我跟陈雪,还有她的两个保镖一块出了场子。
期间我还回房间了一趟,把钱藏在了房间里一半,我自己身上留了一半。
这毕竟是陈雪的地盘。
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跟陈雪去吃饭,万一她叫我买单,或者黑我的钱,我是给还是不给?
留在房里一半,我还有剩,不至于白跑。
如果陈雪派人去我房里拿钱,那我身上也还藏着一半,也还有剩。
总之,我这趟不会白跑就是了。
做我们这行,就得处处小心,不然,赚不到钱不说,把自己搭进去都没地方喊冤。
我们一行四人去吃饭,谁知道刚出来没走出多远去,就碰上了一个意外。
我跟陈雪并肩而行,正走到一个拐角,那拐角里面突然冲出来两个人。
两人都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穿的衣服都硬了。
打眼一看,我心里已经清楚,这俩人不是酒鬼就是赌鬼。
果不其然,两人一开口,十足的赌鬼!
“陈雪,把钱还我!”
一边说,那说话的人还从后腰抽出来了一把柴刀。
陈雪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喜,但丝毫没有慌乱。
我看的心惊不已,即便是我,也都有点小慌,毕竟站在面前的,是毫无理智,还拿着柴刀的赌鬼!
由此可见,陈雪见过的世面肯定不少,也不小。
“来赌场输了钱,一小部分入赌场的帐,一大部分被赢钱的人赢走,你们要钱,似乎不应该来找我。”
陈雪双手抱怀,态度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
“放你娘的屁!”
另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说:“谁不知道那些赢钱的都是你们的托?”
“今天你要是不拿钱来,老子就帮了你,把你卖到煤窑子里去!”
陈雪依旧无动于衷,还是那么沉稳。
另一个人则调带哭腔的说:“陈老板,你就行行好,把我们的钱换回来吧……”
“我,我房子,老婆孩子,都卖给驴打滚了,要还不上钱,我老婆孩子就都,都……”
驴打滚是黑话,意思就是放高利贷的。
在南方,这些人又叫大耳窿,在上档次的地方,这种人又叫地下钱庄。
什么是赌鬼,这就是了。
我从业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见到过多少这种人了。
输的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卖房,卖地,卖老婆,卖孩子,但凡能卖的,就没有赌鬼不卖的。
什么良心,什么顾忌,什么道德,在赌鬼的身上,统统没了个一干二净,他们只会想着赌!
就算陈雪肯还给他们钱,他们也依旧会去赌,绝不可能去想着把老婆孩子给赎回来。
况且,陈雪会还给他们吗?
我看向陈雪。
陈雪突然笑了。
“你们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我心里古井无波,陈雪跟我认识的见过的任何赌场老板都一样。
他们是绝对不会可怜一个赌鬼的,只会想方设法的在赌鬼身上榨取利益。当然,我也不会去可怜赌鬼,我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可能仅仅是我不在赌鬼的身上获利。
“你,你逼我们,逼急了我们,我们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跟着娘们儿废话什么劲!”
一人说着,拎着柴刀就冲了上来。
可还没等他到近前呢,就已经被陈雪身后的两人之一撂倒了。
另一人也没讨了什么好,一样被撂倒。
然后陈雪跟两个手下摆摆手,两个手下直接就把那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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