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晨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松:“我们是不是一直没有在一起过?”
电话那头的陆与还是没有醒酒,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我怀孕了。”
陆与酒醒了,“你开什么玩笑?”
安晨晨继续道:“我算了下日期,孩子应该不是你的,我们只是朋友,所以我不需要愧疚,你也别觉得自己头上戴了个绿帽子。”
“你有病吧?”
“没有。”
安晨晨难得这样正经,“不过我现在要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你猜。”
打掉孩子?
陆与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机不小心掉落在地,等他再看时那边已经挂断了。
操。
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这么暴躁上头。
以最快的速度,陆与去外面打车,然后疯狂call安晨晨。
“你他妈有病吧,谁说我们没在一起的?”
“别去医院,给我回来。”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老子养还不行吗。”
“你知不知道流掉对女人伤害很大?”
通话始终没有接听,语音留的言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车子到医院时,陆与直冲下去,司机立刻骂他还没给钱。
陆与心烦气躁地把腕上的表往车厢里一扔。
医院里,刚上班的护士可以看见一个男人横冲直撞,闯到妇科这边。
但是发现这边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后,他的心突然往上一提。
安晨晨和他说完之后,为什么手机关机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上飞机了。
……
辛九和往常一样起床,阳光摸着屁股才慢悠悠地起床。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是个坐飞机的好时机。
她丝毫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
就在五分钟前。
日常晨跑回来的陆未修和日常扫视家周围占据领地的胡胡,一人一狐步伐都是冷漠大佬专属的,本该是非常优秀的走秀,但是偏偏两个人相撞了。
相撞过后,因为身体较小的胡胡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个弹跳,又长又花里胡哨的尾巴不知道撞到什么,不到半秒的时间,客厅里就传来玻璃跌碎的声响。
陆未修没注意到这条狐狸什么时候进的客厅,不然至少会留意下它,毕竟某狐仗着女主人宠爱经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横冲直撞。
一人一狐相撞后,如果胡胡受伤的话,那么陆导在家中的地位可能就一落千丈,虽然本身也没什么地位。
还好胡胡没受伤。
受伤的是放在茶几上的一个袋子。
具体点的话,就是袋子里的一个瓶子被摔碎了。
香水从破口中流出来后,在旁边观望一会的胡胡突然抬起前爪,沾了沾地上的香水。
见此,陆未修颇感意外。
这狐狸挺臭美呢。
还给自己喷香水。
爪子沾上香水后,狐狸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
香水有毒,吃到胃中的话可就麻烦了。
“蠢死了。”
陆未修拧眉,不得不伸手把狐狸爪子拍开,冷声教育,“这不能吃。”
几番折腾下,狐狸爪子上的香水捣鼓捣鼓就沾到他手上了。
陆未修喊保姆过来,用毛巾给狐狸擦爪子,免得吃到胃中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陆未修吩咐道,“地上这些也尽快处理了吧。”
“怎么回事?”
这一幕,刚好落到下楼后的辛九眼中。
嗅到空气里的香水味后,她直接走过去质问。
这个袋子是安晨晨昨天送给她的,里面装的是一款香水,价格不贵但胜在心意。
眼下这个心意就很糟糕地被人打碎在地上。
香水味弥散在空气里,味道越来越浓郁。
危险也正在来临。
陆未修和那条狐狸对视狼烟后,回答得字字清晰:“是它不小心打翻的。”
辛九忙着把剩余的香水装好,一时间没顾着上处理胡胡。
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没说话,空气尤为微妙。
胡胡“嗷呜”叫了声。
“怎么了?”
辛九问道。
胡胡:“嗷呜。”
那张说尖又不尖说圆还挺圆的狐狸脸充满几分委屈似的。
见此,辛九抬头看向陆未修:“那香水真是它打翻的吗?”
陆未修:“是啊。”
“那我为什么从你身上闻到味道了?”
“我一直在这里,当然难免会被染到。”
“可是你的手上为什么味道这么浓。”
“它爪子不小心碰到香水了,怕它中毒我就抓了下它的爪子,可能不小心染上的吧。”
辛九:“可是它爪子没香水味啊。”
陆未修微怔。
“嗷呜……”胡胡低声叫了叫,然后颤颤巍巍着三只腿站起来,还有一个左后腿瘸了似的。
看起来可怜死了。
陆未修:?
“乖乖的腿怎么了?”
辛九忙把胡胡抱到自己怀里,“受伤了吗?”
胡胡:“呜呜呜……”
安抚胡胡一会儿后,仍然不见好转,辛九皱眉看向陆未修:“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看它还好好的。”
陆未修冷冷看着那条渣狐,“它是故意装成这样子的。”
“有必要吗?”
“这是狐狸故意迷惑敌人的手段,你别被骗了。”
“好了老公。”
辛九叹息,“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和小狐狸计较了,你打翻香水没关系,勇于承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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