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心疼妻子,想要劝阻,下人们拿了纸笔过来,放在他面前。
“我不写,她就是杀人犯,也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愿意和她一起受罚坐牢,也不会休她!”二老爷抓起纸笔扔了出去,“父亲执意要送官,就将儿子和阿好一起送去吧!”
老夫人心疼儿子,出声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老二媳妇已经认罪,何必再送官,依我看送到庄子上叫她一辈子不能回来就行了,都是自家人,就算不看她的面子,老二和三个孩子还要出去见人的,叫人家知道了,对他们的前途影响不好。”
盛青云一听就恼了:“犯了法,自然要承担后果,如果人人都这么想,还要衙门做什么,我这些年眼睛都要哭瞎,袖儿在外面也险些没命,我只要一想到那人为了掩盖她的胎记用炭烫她,心里就像被刀割似的疼,你是她的祖母,你难道就不心疼她吗,倘若被偷走的是你的儿子,你也能这么轻松地原谅吗?”
这话说得确实有些狠,没有一点媳妇对婆婆应有的尊重,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愤怒,也没人好意思开口劝她。
老夫人其实是疼孙女的,只是相比孙女,家庭的脸面和儿子孙子的脸面更为重要,毕竟孙女虽然受了苦,眼下也算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所以在她看来还是不要张扬得满世界皆知的好,只是她没想到大儿媳态度这么坚决,当着众人一点都不给她留脸面。
“唉!”老夫人叹口气,无奈道,“青云啊,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我是袖儿的亲祖母,她身上也流有我的血,我怎么会不心疼她,我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吗,再说了,我还能活几年,往后这个家就全交给你打理了,我也想让你在外面有个好名声不是吗?”
“我不要好名声,我就要个公道。”盛青云道,“我一直都是把锦轩三兄弟和锦城一样看待的,倘若真因为这事影响了他们的前途,我愿意养他们一辈子,他们要恨我就恨吧,我问心无愧!”
婆媳两个争执不下,一个是家里的尊长,一个是当家的主母,其他人也不好发表意见,只能沉默地看着。
“要不然,让袖儿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老国公无奈地提议,“毕竟她才是受害者,她最有权利做决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谢南嘉。
“她还是个孩子,能做什么决定,你们就是看她心软……”盛青云立即反对。
“母亲,我不会心软的。”谢南嘉忙叫住她,脆声道,“我和母亲一样主张送官,但不是为了对谁赶尽杀绝,而是为了我的身份,如果此事不经过官府,我的真实身份就没法让人相信,以前是为了让大姐姐替我出嫁,现在她要沦为阶下囚了,我再不把我的身份要回来,就永远说不清了,难道你们都愿意让我背着义女的身份过一辈子吗?”
锦屏县主一听说自己要沦为阶下囚,顿时急了,不顾一切地爬跪上前,嘶声喊道:“我是被逼的,都是二夫人逼我这样做的,她看府上一直没有放弃找孩子,生怕有一天自己罪行暴露,就想找个假的来骗你们不要再继续寻找,她看我长得和锦屏县主相似,就让她娘家的兄弟威胁我和我的家人,我要是不同意,她们就要杀人的,老夫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你放屁!”郑氏扑过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破口大骂,“你个贱婢,我几时逼迫你了,你拿了我那么多银子,还替我出谋划策,现在却来反咬我,你,你说谎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就是个黑心烂肺的贼妇……”锦屏县主不甘示弱,也伸手扯住了她的头发,和她高声对骂,两人撕打在一处,往日的端庄贤淑荡然无存,市井泼妇般的形象让人没眼看。
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吩咐人把她们两个分开。
两人被分开,各自都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手上还抓着一把对方的头发。
锦屏县主已经撕破脸,什么都不讲了,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逼的,喘着粗气质问郑氏可有她收银子的证据。
郑氏顿时哑了。
她们做的明明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银子给了就给了,难道还要写个收据不成,叫她上哪里找证据?
两人这么一吵,谁也没得着好处,反倒把彼此的真面目暴露得更加彻底,连二老爷都没法再维护郑氏。
老夫人暗叹郑氏蠢笨,接着前面的话题问谢南嘉:“你不是不愿意入宫吗,身份一证实,你就躲不过去了,你可想清楚了?”
谢南嘉道:“现在出了凤命之女的说法,我就算是个乞丐,也同样会被要求进宫,既然如此,何必便宜了一个骗子,还叫人家因为她不检点的行为笑话国公府没家教,只有和她撇清关系,人家才会说,怪不得没教养,原来是个假的,祖母事事考虑家族声誉,这样不也是保全了咱家的名声吗?”
“……”老夫人被她说得有些动心,暂时沉默下来,垂着眼帘思考。
“我看袖儿说得对,她做了这么久的义女,是时候把嫡女的身份还给她了,至于进宫的事,等贤儿回来说说宫里的情况再做计较。”老国公说道。
“那就依你吧!”老夫人不再坚持,和盛青云商量,“先把她们两个关起来,等贤儿回来问问情况,明天送官可好?”
盛青云这才算是满意了,给了老夫人一个面子,没再咄咄相逼。
其余众人说不上话,自然没什么异议,等到郑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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