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玉的脸瞬间晴转雨加雪,丢下几个好友,拂袖而去。
“哎,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几个好友讶异道。
程志业问卫钧:“出了什么事?”
卫钧摇摇头,跟着赵靖玉后面走了。
走出点翠阁,赵靖玉被夜风一吹,酒醒了一半,回身问卫钧:“她为何会跟着四姨娘走?
卫钧道:“据说四姨娘一到庄子上,她就被大管事叫去服侍,许是四姨娘觉着她很得用,便把她带在身边。”
赵靖玉不悦道:“胡三木个老狗死有余辜,竟敢让我的人去伺候一个姨娘,她配吗?”
“……”卫钧心说,人家一共就伺候你两天,怎么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是你的人,也是你不要的人,你心里是想着迟早要把人接来,可你也没跟人家说呀,凭什么人家就得为你守着?
赵靖玉冷眼瞟他:“你是不是在肚子里编排我?”
卫钧吓一跳,忙否认道:“属下不敢。”
“别以为我不知道!”赵靖玉冷哼一声,想想又觉得不对,“那女人狡猾得很,她若不想跟四姨娘走,四姨娘根本带不走她,除非是她自愿,对,她一定是自愿的,她那时就很想跟我来,可惜我没带她,如今四姨娘去了,她自然要不遗余力地抓住这个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四姨娘带她走。”
卫钧听他这么一分析,觉得有道理:“可是,她为什么会急着来京城呢?”
“还能为什么,庄子上装不下她了呗!”赵靖玉撇嘴道,“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认为自己模样好,聪明灵巧,不甘心埋没在庄子上,想到这花花世界来闯一闯,没准能攀个高枝呢!”
“可四姨娘也不是高枝呀!”卫钧道。
赵靖玉瞪了他一眼:“你傻呀,四姨娘只是她的垫脚石,只要能把她带来,以她的心机,还怕攀不着个高枝?”
卫钧不认为袖儿是那样的人,但他如果提反对意见,肯定会被二公子骂,便违心地附和道:“也是。”
赵靖玉气道:“这种虚伪又虚荣的女人,白白浪费我一片心意,既然她如此迫不及待,就让她自生自灭吧,我倒要看看她能在这吃人的侯府活几天!”
“……”卫钧默不作声。
赵靖玉警告他:“到时候她就是被乱棍打死,你也不准帮她!”
“是!”卫钧应道。
*****
谢南嘉睡到半夜,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她本能地坐起身,抓住身旁从侍卫那里借来的佩刀。
屏息听了听,那喧闹里似乎有妇人痛苦的呻.吟.
她迟疑了一下,挑起车帘往外看,原来后院不知什么时候又停进来几辆马车,马车前人头攒动,有丫头仆妇,还有侍卫,一个穿长衫的男人站在一辆马车前神情焦灼,痛苦的呻.吟就是从那辆车里传出来的。
她是生过孩子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有妇人在生产,并且不怎么顺利。
大约是感同身受,她不禁替那妇人担忧起来。
也不知这家人是从哪里来的,想必也是因为桥梁坍塌无法过桥,才被迫绕来镇子,这个时间,连大通铺都早已住满,哪还有空房间给他们。
不过看这家人的阵仗,似乎是有身份的人,但他们宁愿在车上生产,也不愿去抢占别人的房间,这点就比四姨娘强了百倍。
谢南嘉留心听着那边的动静,就听一个仆妇向男主人禀告:“老爷,夫人情况不是太好,要不,问问掌柜的,看镇子上有没有妇科大夫或者有经验的稳婆?”
男主人虽然焦急,声音却很沉稳:“如今夜深,惊扰到他人不好,你让人悄悄去问掌柜,切不可因为咱们着急就态度恶劣。”
仆妇应是,急忙去了。
男人袖手往车前走了几步,温声安慰车里的人:“夫人莫怕,为夫在外面守着呢!”
“夫君,我好痛……”里面的人哭道。
男人急忙去掀车帘,要进去陪她。
两个仆妇把人拉住:“老爷,这样怕不吉利。”
男人低斥道:“夫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有什么不吉利,快快让开!”
“……”两个仆妇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开了。
男人撩衣衫上了马车。
谢南嘉看着,不知怎地眼泪突然掉下来。
男人与男人果然不同,当日她难产,煎熬了十几个时辰,却连赵靖平的人影都没见着,她虽然对赵靖平没感情,但那总归是孩子的父亲,倘若他也能像这个男人一样不顾一切地进去陪陪她,于她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她长叹一声,掀开车帘下了车,迈步向那边走过去。
那家的侍卫很机警,见谢南嘉靠近,上前一步将她拦住:“来者何人?”
谢南嘉道:旅,因桥梁坍塌绕道至此,听闻你家主母难产,我恰好有一个药方,兴许能助她顺利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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