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当上了学校文学社的社长之后,第一件事是为文学社改了个名字。一开始文学社的名字叫“自由幻盟”,她觉得太俗气了,改成了“荆棘鸟文学社”。《荆棘鸟》是澳大利亚当代作家考琳·麦卡洛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夏沫很喜欢女主人公梅吉。
其实,她也一直很喜欢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梅吉和简爱都有着顽强的性格,她们不喜欢束缚,看似受尽磨难,但结局却都很幸运。夏沫觉得,这就是白羊座女孩一生的宿命。
晚上6点,y如期举行。当然,并不是以生日的名义。这是一间中世纪风格的餐厅,店内油画及陈列器物充满文艺复兴的味道,搭配无处不在的豹纹元素,让餐厅有一种独特的氛围。座位以隔间为主,极大程度上保护了私密。招牌的黑胡椒牛肉名不虚传,涮好之后黑胡椒仍然粘在牛肉上,很好吃的样子。
但是,夏沫吃的并没有什么胃口,因为她在乎的人并没有来。夏沫的眼睫毛很长,弯弯的。皮肤不算很白,但却很健康。个子高挑,总是笑的甜甜的,属于典型北京女孩的邻家小妹,端庄的就像《甄嬛传》里面的沈眉庄。今天,她特地扎了马尾,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裙子。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来呢?
直到晚上8点,同学们都快要散的时候,餐厅前台才接到一个男孩的电话,自称欧阳夏,是找夏沫的。夏沫听到服务员的转达,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她走过去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欧阳夏很着急:“夏沫,你还不知道吧,秦砚那小子听说今天上午遭遇劫匪,挨枪子了!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吧!”
“恩,可是……”夏沫说,“可是,今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呢?”
“奥,奥,抱歉啊,晚上我被我妈拉来应酬了,一个美国的叔叔,说是有个哈佛的名额,忘了给你说。下次我请你!……嗳,来了来了!……我走了啊,我妈叫我了。”砰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夏沫在这头拿着电话,不情愿地放到了电话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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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沫特地去花店买了康乃馨,还去报摊上买了本新一期的杂志《小说绘》,准备去医院探望秦砚。欧阳夏一早就打电话给她,秦砚住进了首都武警医院。夏沫打的到医院的时候,欧阳夏还没到。
想起欧阳夏,夏沫微笑了起来。在同学的眼中,欧阳夏并不以官商二代自居,反而谦谦君子,还很好学上进,在学校的成绩仅次于沈梦蝶等区区几个人而已,还是学校足球队的中后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夏沫每次和欧阳夏说话都会脸红,特别是当欧阳夏每次踢完球一身汗的时候,夏沫总觉得男孩阳光的很温暖。
医院门口,当奥迪a6停下来,欧阳夏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喊夏沫:“快,快来帮忙!”从搬下来了一大堆营养品,司机是个圆圆的胖子,帮着从一楼门外走进住院部大厅,就已经汗流夹背。夏沫在欧阳夏面前总是很文静的样子,她默默抱着书本低着头,跟在欧阳夏的身后。
秦砚住的病房是个特级护理病房,一个人住,听说是院长特意安排的病人,沙发冰箱鲜花水果一应俱全。病房里,他刚刚接受完派出所民警的询问。秦砚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警察叔叔,实际上这个故事他已经重复了不亚于十遍。两名警察同志认真做了笔录,可在秦砚眼中,那个表情就像《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中,最后前去调查pi的那两名探员,看到pi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然后警察叔叔认真地摸摸了秦砚的额头,又对比了自己的,确定了秦砚没有发烧。当着秦砚的面,一名警察问自己的搭档:“你相信他的话吗?”另一名警察摇摇头,说:“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他又补充道:“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这位小朋友估计是被吓傻了。”
秦砚顿觉有种伤口上撒盐的剧痛,想辩解点什么,却发现竟无言以对。有一种累叫做心累。
经历过两个多小时的盘问,警察离开了,秦砚真觉得身体被掏空了,姑姑回家炖鸡汤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才能来,刚想闭上眼睛美美睡一觉,就听到了一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叫道:“秦砚,你还好吗?”紧接着眼前白光一闪,夏沫出现在秦砚面前。
秦砚仔细看了看夏沫的马尾辫,又看了眼从未见过的白裙子,眼睛直勾勾的就再也转不动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秦砚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只觉得心跳的沉重而急促,猛地牵动了伤口。“哎呦!”一阵不经意的疼痛袭来,秦砚叫出声来。
“啊,怎么样,需要我叫医生吗?”夏沫满脸的关心。“不用不用,”秦砚刚想用一句诗情画意的古诗词之类来表达下目前的柔情蜜意十里春风,结果就看到了欧阳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原来欧阳夏拿的保健品实在太多,护士不让拿到病房,只得挑了几件贵重的,其余的又搬回了车上。
“哎呀,秦砚,对不起我来晚了,这不昨天晚上才知道吗,我就风风火火让我爸那秘书准备礼物。你瞧你,出这么大个事怎么不给我说,我叔叔就是主管政法工作的,一定给叔叔说说,给你立个专案调查组,把一帮歹徒绳之于法!”欧阳夏很诚恳,马上掏出iphone 7要打电话。
“不用不用,就是摔了一跤,没事没事。”秦砚赶忙摆手。秦砚还正陶醉在夏沫的甜蜜蜜里呢,一顿没好气:“我就一普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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