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葫芦???
鬼靥诧异的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当他再想认认真真确认一番时,宇文戟已经转身回了屋内。
好吧,既然是君上的命令,那他自然不能不服从,可是……身为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鬼靥大人,被安排去买糖葫芦,是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若是被下面的人知道他偷偷去买糖葫芦,只怕会被耻笑上整整三年不可!
无奈,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只得换掉他最常戴的面具,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至街上,花钱买了一串小小的糖葫芦,然后又一路狂奔回来。
“主子。”
身影一闪,鬼靥宛如一道鬼影一般,一个箭步冲进屋内,双手举着一串晶莹剔透色泽红润的糖葫芦,递到了宇文戟的面前。
孟扶歌幽幽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宇文戟近在咫尺的脸,一下子便映入眼帘。
动了动眼珠子,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她明显有些愕然。
他怎么会在这里?摄政王殿下不是日理万机,救了她一命也就罢了,如今这是……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里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
他竟然在给她喂药!
不仅如此,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黑衣人像一根木桩子一般直愣愣的站着,手里高高举着……一根糖葫芦?!
这个黑衣人,孟扶歌自然是认得,宇文戟身边的心腹死士,名为鬼靥,是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由于出手的速度太快,他杀人时,鲜血根本沾不上他的剑。
所以,鬼靥那双平日里只用来杀人的手,如今却拿着冰糖葫芦?
如此反差,直接让孟扶歌傻眼了,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喝药。”宇文戟看她醒了,表情立刻变得硬冷起来,端着药碗,不由分说的便往她嘴里灌去。
孟扶歌:“……”
她还是个病患!有这么粗鲁的对待病患的吗?!
宇文戟是个极怕麻烦的人,之前愿意耐着性子哄她,是因为她尚在昏迷之中意识不清,如今既然已经醒了,自然就没有好好说话的必要了,爱喝不喝,不喝就灌。
孟扶歌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虚弱得很,根本没有办法推开他,更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将所有的汤药尽数喝下去。
然而刚一喝完,她的表情就变了,苦涩至极的药味直接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咳咳,你……”
倒吸了一口凉气,孟扶歌呲牙咧嘴的刚要控诉他,一张口便被塞了一根糖葫芦,清甜的滋味,顿时在口腔内弥漫开,掩盖了舌根的苦涩。
她怔怔的看着宇文戟,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
所以……这个糖葫芦,是给她买的?
“别看孤。”将她放倒在床上,宇文戟硬着一张脸冷冷道,“是你非要。”
孟扶歌躺在床上瞅着他。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默默地对她各种好,可当面却又冷着脸,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从前她不知道,以为他就是个只在乎自己感受的人,如今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不会表达,比同样这个年纪的人更古板,他用冷漠的手段,让人可以很快忘记他的好。
他曾说过,他不需要别人的感激,他做任何事,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同样也不需要别人的回报。
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发酸。
孟扶歌依然在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她吐掉了糖葫芦,哑着嗓子道:“我想要……你就给……你为什么……那么好……”
她的嗓音太哑,声音太轻,宇文戟没有听清楚她最后一句话,以为她在问他,为何对她这么好。
又是这个问题,他记得,他已经回答过她。
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冷声道:“既然要问为何,那么,让你当孤的义女,你……可愿?”
啥?!
义女?!
“咳咳……”孟扶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一阵咳嗽又牵动了体内的伤势,疼得她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发的没了血色。
可即便体内的疼痛,也依然无法掩盖住他内心的不可思议。
这又是什么鬼?!他当她还是六岁女娃娃?又是糖葫芦,又是要让她当义女,宇文戟怕不是疯了!
孟扶歌只觉得荒谬,宇文戟才多大,如今也不过二十五的年纪,虽然看着成熟,但他尚未成家,如何能多她这么一个快要出阁的女儿!
“歌儿,你就同意吧,这件事情,是娘的主意。”顾娉婷的声音在这时远远传来。
孟扶歌这才注意到软榻上的顾娉婷。
又是一怔。
顾娉婷便将方才的想法又重新说了一遍,“……如此一来,对你二人的声誉都好,太子殿下也不会说你什么。你若实在是接受不了,可以认君上为义兄,只是这么一来,君上的辈分便被压了下来。”
孟扶歌听完之后,内心更是无语,总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宇文戟当什么义父义兄的。
她咬着牙,强忍着体内的剧痛,一字一顿挤出三个字来:“不、可、能。”
“如若不然,你女儿家的名声怎么办?歌儿,你可是太子妃!”顾娉婷着急的说道。
如今她都已经为了她努力站起来,替她去争取了,可她怎么还是一根筋劝不动?
太子妃?
孟扶歌回想起自己彻底昏迷之前,宇文烨似乎出手帮过自己,如果他不拦住柳清风那一棍,她和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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