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羽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刚切好的西瓜,正好与准备出门孟扶歌迎面撞上。
“多谢款待。”顺手又拿了一片西瓜,孟扶歌心情看起来真是不错,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施施然的走下了楼。
宋惊羽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一路目送她离开。
“这姑娘……看起来姿色平平,可这一笑起来,还怪叫人心动的……”回到雅间内,宋惊羽不禁一阵喃喃的说道。
公孙邑没搭话,但脸上浅浅的笑意,与兴味盎然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是吧?你也觉得她不一样,对不对?”宋惊羽看着公孙邑,情绪有些激动。
“确实比你有脑子。”公孙邑懒散的笑了一下,想起了她临走之前说的那一番话,笑容微微一敛,眸色愈发的幽深了。
“孟家大小姐,我刚才去楼下的时候打听了一番,听说她相貌丑陋无盐,性格懦弱无趣,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只会做些缝缝补补的女红。如今看来,这传言简直离谱!”宋惊羽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越说越兴奋,随后还补充道,“若不是相貌平平,我还真有几分冲动想把她带回家……”
“相貌平平?”公孙邑缓缓坐直了身子,忽然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我怎么没觉得。”
……
不得不承认,清月阁的人做事情十分的干净利落。
她在雅阁内与人聊天的这么一会功夫,千金阁派来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待她走出清月阁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在盯着她了。
不过此时天色尚早,她并未打算回府,打算去就近的医馆买些药。
如今她有了银子,自然是要去全京都城最好的医馆买药的,如今这最好的医馆,应当是非回春堂莫属了。
传闻这回春堂的大夫医术极为高明,宫里的御医有一大半都自这回春堂来的,如今留下来的,大多也都与宫中御医的水准差不多。
但今日,这回春堂看起来似乎有些热闹。
“师父,求您行行好,不要赶我走,求您救救我妹妹吧,求您了!”回春堂外,一名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青衣男子,正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求告,脸上布满了泪痕。
“滚!从今以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再无情分可言,我回春堂怎么就出了你这种偷鸡摸狗的白眼狼!真是丢尽了老夫的脸!”一名看着六七十岁的白胡子老大夫,站在门口满脸铁青的怒骂道。
“师父不要——是徒儿的错,是徒儿有错,可是徒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再不救我的妹妹,她只有死路一条!求师父原谅徒儿,徒儿愿意一辈子在回春堂打杂来还清药钱……”
“还要钱?就你那点医术,你还得起吗你!你知不知道你偷走的药材值多少钱?我们回春堂的大夫行的端坐得直,绝不会与你这种偷鸡摸狗之辈为伍,赶紧滚,再不滚,就叫人把你的腿打断!”老大夫冷冷的说道,看着男子的眼神满是鄙夷嫌恶之色,当真是半分情分都不讲!
看到这一幕,周围路过的百姓们不禁一阵窃窃私语。
“没想到在这回春堂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身为医者,偷盗药材,简直枉为人医!”
“就是就是,今天偷了药材,明天指不定做什么伤天理的事情呢,以后绝不能找这样的人看病,活该他被赶出去……”
“嘶——我这么一瞧,之前好像跟这个人看过病,还吃过他开的药呢!我可跟你们说,他这医术根本不行,就是个半吊子,还好我命硬没吃出什么问题来,以后你们都小心着点……”
一时间,师父的冷漠以对,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让跪在地上的男子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要怎么解释?
他并非有意偷盗药材,是因为他的妹妹病重,而回春堂又克扣他每月那点本就少得可怜的银钱,他为了救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在后院仓库之中拿了一些受潮不再卖的药材,准备拿回去处理一下给妹妹用……
可就是这一点根本不值钱的药材,在被人发现之后,就变得珍贵无比。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原本对他耐心教导的师父,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一点昔日的情分都不讲。
这件事情,若是回春堂不这样闹大,或许他还能找别的医馆做些事情,但是如今,他被硬生生扣上了偷盗的罪名,整个京都城,将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馆肯收留他。
他这辈子的行医生涯,似乎就要在此时终结……
这一刻,跪在地上的男子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被泪水模糊了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白色云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何必为了这种的小事哭成这样?”清脆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语调,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分浅笑。
薛杨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来人,一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就这么映入眼帘,令他心头一震。
“他拿了多少银子的药材,这个钱我帮他出了。”孟扶歌转过身,冲着回春堂的里那老大夫豪气万丈的说道。
那老大夫上下打量了孟扶歌一眼,见她穿得贵气,到也不敢怠慢,十分客气道:“今日不过是我们回春堂处置一个手脚不干净、不懂规矩的学徒罢了,药材的损失我们还是负担得起的,阁下就不必多管了。”
孟扶歌笑容不变,态度却有些不依不饶,执意问道:“多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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