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布完全解开,果然,上了药的伤口再次开裂了。
伤口外皮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肉来,看起来有点吓人,血也没止住,淡红的血水仍从伤口处慢慢的不停的往外渗出。
慕雪找到周郎中留下的治外伤的药,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撒均匀了,又去找了干净的白布重新一层层的裹紧,包扎好。
她坐在他身前,表情很认真,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更美。
她的美既符合大家的想象,又有些与众不同,她的脸圆圆的,看起来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很大,很黑,很亮,比最珍贵的黑珍珠还璀璨,她的鼻子小巧、挺俏,这上面的部分让她看起来象个纯净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鼻子下那张娇艳的红唇,却让她的这张脸,无端的多了丝媚惑,无端的能勾起男人某方面的欲念。
她的唇,就象一朵世间最艳丽的花蕊,让人想靠近,吮吸,想品赏其中的滋味。
朱辰皓默默的撇开头,他觉得,现在面对她,也是对自己极大的考验。
她的指腹,掌心在包扎时,会不时的摩擦过他的肌肤,让他的肌肤不自主的产生一种轻微的颤栗,他的心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完好的左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将她的右手拿到自己眼前,打开她的掌心,他眼一缩,他看到,她的掌心密密麻麻是被荆棘刺破的痕迹。
“你的手……”
“没事。”慕雪不好意思的将手缩了回来。
他又抓住了她的左手,伸开一看,跟右手一模一样。
他再看她的脸,发现在鬓角、下颌,有好几处,也有淡淡的伤痕。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伸到一半,醒悟了过来,忙将手放下,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
“没事,是昨天不小心划到了,周郎中帮上了药。”
朱辰皓没做声,拿起她刚给自己用的药粉,洒些在她手上,又从一旁她拿来的干净白布上撕下一块,用一只手蹩脚的帮她包扎起来。
慕雪挣扎了一下,“不用,做事不方便。”
朱辰皓看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一点不知痛惜自己,知不知道这样伤口没好就见水,很容易感染,好了后也会留下疤痕。到时候一伸手,满手疤痕的,别人不笑话死你。”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一听说会留疤,慕雪犹豫了,可这么包扎着,怎么做事啊,涵儿悦儿还有袁大哥都要自己照顾呢。
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但兀自不容拒绝的将她的两只手都上药包扎完,才抬头对她说道:“那些伺候人的事儿,先找人做吧。放心,我有钱。”
似乎怕她不相信,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荷包,这才发现,荷包不见了,估计是打斗时掉落了,他摸向腰间,还好,腰间的玉佩还在。
他将玉佩扯下来,丢给她,“这块玉佩应该值个百八十两,你拿去请两个人,照顾我们和孩子。”
玉佩通体碧绿,无一丝杂色,雕的是个有些象狮子的怪兽,做工极好,摸上去,亦触手温润,慕雪虽然不懂它的价值,可也知这件东西决不象朱辰皓口中只值几十两的物件。
忙将手中的东西还给他,“不,不用,家里有钱,我会想办法。”
朱辰皓不拿,“跟我还客气什么,袁……袁大哥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一块玉佩而已,也不值什么,你先拿去典当了,换些银钱,等袁大哥醒了,还得好药好食养着,没钱可怎么行。”
见慕雪为难,朱辰皓笑道:“你若是怕糟蹋了这件东西,等我的人来了,我再让他们赎回来。”
两人正说着,突听得窗户上传来“叩叩叩”似乎极有规律的叩窗声。
朱辰皓侧耳听了听,笑了起来,“咱们不用争了,我家的人来了。”
说完,朝着窗外喊了一声,“进来。”
窗子一推,两个人影直接从窗外跳了进来。
两人见了朱辰皓,表情一肃,在他的床前跪了下去,“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先记着,回去再说。”面对着两人,朱辰皓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两人从地上起来,看到朱辰皓手臂包扎的白布,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主子,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死不了。”朱辰皓淡淡的回了一句,转向慕雪,脸上的威严消失了,变成了温柔的笑,“别怕,他俩是我的属下。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子,我姓朱,名子庸,你可以叫我子庸。”
两个属下凌风、冷雨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旁边还坐着一位姑娘,那姑娘虽然长得不错,却是粗衣布裙,应该是救了主子这家的人。
一个姑娘并不让他俩惊诧,惊诧的是主子脸上的笑以及主子的话,主子也没骗她,他确实也叫子庸,不过子庸不是他的大名,而是他的字,在大舜朝,一般书香门第或世家出身的公子都会既有名又有字,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直呼对方的字。
他将自己的字告诉她,是不是表示这位姑娘是他亲近的人。
凌风和冷雨觉得,大约府中后院又要多位主子了。
“我还是称你朱公子吧。”慕雪觉得叫子庸太亲密了,不妥,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朝凌风冷雨笑了笑,“家里也没个坐的地方,你们将就一下,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凌风冷雨额上冒汗,连称不敢,可慕雪已走出去了。
慕雪一出去,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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