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琛逃一样的从房里跑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红晕。
这一晚,他是不打算回房去了,当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准备夜探方家,将事情提前解决,明天他就可以和慕雪一起回去了,也不知道晚上没有见着他和慕雪,涵儿会不会闹?
袁锦琛想到孩子,更是有点坐立难安,恨不得现在就回家里去。
夜色迷蒙,只有几点星光的夜晚到处黑黢黢的,袁锦琛按白日自己观察的方向往后院飞纵了过去。
去方家之前,他想先去探探姚容暄的底。
李明华说是因为他们公子是好人,所以才帮他们的,这话也许慕雪会信,但袁锦琛不信。姚容暄大体来说,也算半个商人,商人唯利,无利不起早,也许姚容暄不是这样的人,但袁锦琛决不相信他是毫无目的。
方家的事情已在掌控之外,袁锦琛不想再出现一个人一件事是自己掌控不了的。
后院的第二进正房,竟然还有灯火。袁锦琛悄无声息的靠近,飞身纵上屋檐,倒挂而下,然后伸指戳破了窗纸,贴近了向里面看去。
里面,正对着的一张书案后坐着姚容暄,而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从背影来看,那黑衣人并不是白日跟在姚容暄身后的小厮。
两人正说着关于他们的事。
“在方家可查到了什么?”
“据属下查探,方家两个月前确有一很得方大少爷宠幸的婢女失踪了,而袁家夫人一个多月前突然出现在李家村,之前村民们都没见过她,在时间上确实吻合。”
“嗯。”姚容暄轻叩着书案,半天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从书案的一角摸出一样东西,丢给黑衣人,“我不管她是不是方家的婢女,将这个东西拿去交给方家大少夫人,告诉她,人,我保了。”
黑衣人拿着东西,似乎很是震惊,“公子,这,这不是您手中最重要的底牌吗,您,您就这么交出去了?”
姚容暄点头,黑衣人更不解了,“为什么?难道那两人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姚容暄懒懒的往背后一靠,轻轻一笑,“不知道,你就当我任性一回吧,也许是看他俩顺眼,想帮一把;也许是看方青云特别不顺眼,就想跟他作对来着。”
黑衣人明显不信,姚容暄也不再解释,“好了,按我说的去做。”
“是,公子。”
黑衣人从屋里出来,很快隐身在黑暗里不见了。
袁锦琛翻回屋檐,按原路悄悄返回。
回到他与慕雪的屋子,悄悄听了听,里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慕雪正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袁锦琛并没进屋去,而是就地而坐,背靠着木门,想着刚刚姚容暄的话。
姚容暄到底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目的?那自己倒要好好看看他怎么帮自己。
慕雪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天光才微亮,她惦记着袁锦琛,不知他昨晚去了哪里。忙起床穿好衣服稍梳洗了下,打开门准备四处去找找看。
一开门,惊醒了靠门而睡的袁锦琛。
“袁大哥,你昨晚……”
“没关系。”
“其实,其实你可以……进屋的。”慕雪越说越小声,窘得一张白嫩的脸蛋通红。
“……”袁锦琛也有点窘,“没事,挺好。”
一大早,清河县城的民众奔走相告,县官老爷要当庭审理方家逃奴一案,准许民众听审。
本来大家觉得,审不审还不是那么回事,有谁看过方家败诉的,可再听闻天上居的少东家掺合在里面,顿觉有戏了。
巳时未到,衙门口已围得水泄不通。
姚容暄带着袁锦琛和慕雪径直来到后堂,先跟孙县令见了一面。
巳时正,众衙役喊一声“威武”,孙县令正式升堂。
一连串的“带原告”“带被告”“人证上堂”,杨正走进了大堂,袁锦琛牵着慕雪出去之前,将事先准备好的帽帷给她戴上,遮住了她的脸,这也是姚容暄帮他跟孙县令争取的。
“原告,请问你状告何人,所告何事?”孙县令将惊堂木一拍,问道。
杨正拱手回道:“大人,草民乃方府下人,代方府状告李家村的村民袁锦琛窝藏我方府逃奴碧儿。”
“被告,你可认罪?”
袁锦琛上前一步,“草民身旁的是草民的媳妇,不是方府的逃奴,还请大人明察。”
“大人,草民有人证。”
随着杨正的话,堂下上来了好几位,一位丫鬟打扮,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位老人,一起跪下行礼,“见过大人”。
孙县令示意慕雪撩起面纱,“你们好好看看,她可是你们口中的碧儿?”
那位丫鬟看了几眼,转身回道:“回大人,她确是碧儿没错。”
“你可看仔细了?”
“奴婢看得很仔细,奴婢与她都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人,日日待在一处,岂可能认错。”那丫鬟口齿伶俐,说完后还转向慕雪,眼中含泪,“碧儿,你这些时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少爷也很担心你。”
见慕雪咬着唇,没有说话,她继续哀哀的说道:“我知道你恼了少爷,可少爷也有他的苦衷,你走后,少爷醉了好几回,在醉中还叫着你的名字,你,你就原谅了少爷吧。”
她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真被她打动了,袁锦琛暗哼一声,在心中冷笑,担心?怕是巴不得那个碧儿死在外头吧。
跟着,那对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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