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两人远远的观察着沈逸歇脚的屋子,一人骂道:“怎么还不睡下?”
另一人应道:“大人,卢国民到了,要不咱们问问他?”
“也好,东西你准备好没有?”那人问道。
“大人放心,都准备妥当了,绝对看不出问题来...”
行到偏房,两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一人正是卢杰,另一人则是久未露面的师爷。
卢杰对着屋里等待的壮硕年轻人骂道:“你怎么搞的?不是说没落下东西?”
年轻人一愕,说道:“是没落下啊,我刚才翻墙进去瞧了,没我的东西啊。”
卢杰皱眉道:“没你的东西,梁上哪来的问题?”
年轻人拍手道:“我哪至于上梁呢!我压根没上梁啊!”
“没上梁?”卢杰面色犹疑,沉默下去。
年轻人满不在乎道:“叔,那小子有这么大本事?我看他啥都不知道,就是撅起屁股放屁!”
“闭嘴!”卢杰骂道:“要不是你个混小子,有这么多事?你就不能去嫖?非要干这种事?家里缺这两钱么!”
年轻人挠头道:“那不是喝多了么...”
师爷劝道:“大人,以防万一还是先让他走吧,到时候里外一串,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卢杰想了想,吩咐道:“你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滚远一点,快去!”
次日。
第一个出城的不是那年轻人,也不是赶集的城外百姓,而是“大名鼎鼎”的兰翎侍卫叶双凡叶大人。
叶双凡一路快马奔回了昨日到过的村子,找到收了沈逸银子的老大爷,问道:“看清楚没有?”
老大爷为难道:“漆黑地看不清面孔啊。”
叶双凡摆手道:“有个大概就行,多高,多壮?”
老大爷想了想,比划了一番,叶双凡确认了两遍,又骑着快马回了城门口守着。
城门处,年轻人正挎着包袱骑在马上往外赶,正与叶双凡撞个正着。
叶双凡仔细一瞧,骂道:“呔!哪里走!”
年轻人一惊,正要看声从何来,叶双凡却已飞扑了过来。
年轻人也是好手,立刻一弯腰躲了过去,下一秒拳风袭来,叶双凡动作极快!
可惜年轻人一闪身从马上下来,躲过这一拳,叶双凡一击不中,骂道:“好小子!”
年轻人定住身形,看着叶双凡骂道:“你是谁!竟然向我出生,可知道我是谁吗!”
“什么谁谁谁,老子是你爷...”叶双凡骂了一半,又换口道:“本官乃兰翎侍卫是也!”
“什么兰....”
“呔!”
不等年轻人说完,叶双凡又冲了上去。
县衙里,沈逸歇息一夜,良平安早已在门外等着,见沈逸开门,拿着早饭道:“老师。”
沈逸好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您跟师娘先用。”良平安也不解释,说了一声就要走。
“等等,”沈逸唤住他,说道:“去喊一下卢杰,升堂。”
“威武....”
官差齐喝,平寿县公堂再开,时辰尚早,来看戏的百姓还不多。
卢杰打着哈欠走出来,看沈逸好整以暇地已经坐在主位上,连忙收了声,上前问道:“大人,您这是...”
“断案。”沈逸淡淡地说了一句,又向良平安投去一个眼神。
“带人证、物证上堂!”
卢杰愕然道:“哪来的人证?”
“你看着就行了。”沈逸摆了摆手。
在卢杰错愕的表情中,一张凳子被拿了上来,不久,马杰又与另一名计吏,抬着张王氏的尸身走了出来。
卢县令愣愣道:“这、这...张王氏的尸身有何干系?”
沈逸颔首道:“平安,你来告诉卢大人,这有何关系。”
“是,老师。”良平安一拱手,走上前去,指着那张凳子道:“这凳子是从张王氏家中取来,据卢县令说,张王氏是用这凳子上吊。”
卢县令一愣,难怪看着有些眼熟呢,不是说问题在梁上吗?跟凳子有啥关系?
良平安绕过身去,指道:“卢大人,你看一看张王氏的绣鞋。”
卢杰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张王氏鞋上有干泥,这是时间所致,说明她身前鞋上沾着泥泞,这也与这几日的天气相符,”良平安再指那凳子,说道:“可这凳子上,除了些许灰尘,毫无痕迹,别说脚印,连泥巴都不曾有,大人,你说沾满泥泞的鞋子踩在凳上,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吗?”
“这...”卢杰愣了愣,仔细瞧了瞧凳子,确实什么也没有。
“再看勒痕,”良平安接着说道:“你们说她用的是白绫,但她脖子上却有磨破皮的痕迹,白绫如何能做到?这只有麻绳才能够造成。”
卢杰更是无语,愣愣道:“这...”
师爷赶忙上前道:“大人,您记错了,张王氏用的是麻绳,不是白绫。”
“是吗?”主位上的沈逸笑道:“我怎么记得是你说她用的白绫呢?”
“呃...”师爷一愣,改口道:“那大概是小人记错了,不是白绫,是麻绳...”
“那好,”沈逸走下来,问卢杰道:“你见过上吊的人吗?”
“没有...”卢杰下意识摇头,旋即又道:“这不就有一个...”
“你倒是会来事,”沈逸一笑,说道:“上吊而死的人,死因是缺氧,缺氧会造成的现象,有皮肤呈蓝色、眼球血管爆裂和肺部膨胀等等,肺部膨胀且不说,你看这张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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