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啸看了刘璟升一眼,忽然靠近了端王,附耳说了一通。
刘璟升一愕,脸上怒气升起,这是什么意思,把他当外人!?
岂有此理!
此刻在端王面前,端王没有说话,刘璟升也不好发作,只能暂且忍了下来。
不久,任啸话说完了,端王面色有些古怪,看着退后几步的任啸说道:“你这也太...太狠了吧?”
“狠吗?”任啸笑了笑,“我觉得还好,只要能为殿下出上力,这都不算什么。”
端王一愣,旋即肯定地点头道:“好啊!难得你有这份心!”
任啸微微欠身,一副服帖的样子,只是暗里那张笑脸,却让人不寒而栗。
平心而论,任啸真的想辅佐端王吗?
未必。
他连襄国公之位都不在乎,如果他想要权势,只要他不发疯,承袭国公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绕来绕去的要给端王效力,其实只是利用这个智商不太高的皇子。
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要弄死沈逸...或者说,折磨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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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
襄国公收到了一封信,一张请帖。
信从江南来,请帖则是来自于京城的将军。
江南的信,是叶南写的,毕竟是叶双凡打了任啸,他不当回事,叶南还得讲官场的规矩。
叶南随信送了点东西聊表歉意,又让当年的袍泽,石贵的老爹石烈石将军代他摆宴,算是给襄国公府一个下台的阶梯。
按理说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叶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襄国公找回了面子,也该差不多了,可这次,襄国公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哼!这就想把事情揭过去?想的真好!”襄国公重重将叶南的信拍在桌上,怒声说道。
任啸怎么说是国公府的独子,短短几个月就挨了两次打,这失掉的颜面,是一封信,一顿饭能找回来的?
第一次被沈逸打了,公主亲自作证,他又成了监察使动不了他,国公府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但再一不再二,再二就会有三,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人家一看,打了国公之子还屁事没有,不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越想越怒,连带着石烈那封请帖也被襄国公扔到了地上去。
小妾抚着襄国公的胸膛,嗲声道:“老爷,别生气嘛...”
嘴上劝着,小妾心里却笑着,任啸这个纨绔子,她早就看不爽了,上次还拿刀伤她,女人对自己的外貌最是在意,手上那道伤疤到现在也没消了,这让她心里好生不爽。
可任啸毕竟是独子,她一个小妾又收拾不了他,只能暗恨,任啸遭了叶双凡的打,其实小妾心里暗爽着呢!
正劝着,任啸忽然回来了,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小妾,眼中厌恶之意一闪而没,缓步走了进来。
看见地上的请帖,任啸拾起一看,旋即笑道:“叶南道歉来了?”
襄国公一愕,暗道这逆子怎么知道?难道他提前看过叶南的信?
不对啊,那信是下人送到他手上,也没开封过啊?
不等襄国公想明白,任啸忽然道:“去赴宴吧。”
“哼,不用你说...什么?”襄国公正说着,忽然一愣,仿佛自己出现了幻听。
“去赴宴。”任啸重复了一遍,“我原谅叶双凡了。”
襄国公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这个逆子,居然会说这种话?
他原以为任啸会说不能这么算了,却没想到他会说原谅叶双凡了!
在襄国公惊愕的眼神中,任啸接着说道:“那事我也有不对,不能全怪叶双凡,石烈代叶南设宴,也给了国公府面子,该是要去。”
“你也有不对!?”襄国公彻底傻了,这是他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襄国公情不自禁地朝任啸走了过去,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脑子烧坏了。
“啪”
襄国公的手还没触到任啸的额头,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开,眼中的厌恶再次一闪。
不等襄国公反应,任啸接着说道:“私炮案刚刚发生,蔡番鹤等人还关在大理寺没有审理,事情牵扯这么大,陛下必然雷霆大怒,不论是端王府还是国公府,都没有彻底脱开嫌疑,这时候得理不饶人,可不是好事。”
“如今多以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如息事宁人,少些动静,这宴,必须去。”
襄国公一阵错愕,早说,早这么说他还不会觉得是任啸发烧了,这个儿子虽然不干正事,但脑袋瓜子是灵光的。
经他这么一提,襄国公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时候还是低调点好!
襄国公沉声道:“哼,明日你与我一同去吧!”
任啸断然拒绝:“我就不去了,你们老一辈的宴席,没意思。”
襄国公睁大了眼睛道:“你不去?你不去这摆的什么宴?”
宴席虽然是个下台的方式,但正常来说到时候石烈会带上叶双凡,襄国公带上任啸,两边喝上几杯,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好话,事也就揭过去了。
但任啸若是不去,那就少了一位主角,这宴席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去,但你要去,”任啸淡淡说道:“你去,是给国公府拿回面子。”
襄国公问道:“那你呢?”
“我,”任啸忽然笑了,稍稍抬头,说道:“我自然是和叶双凡单独吃饭,一醉泯恩仇...”
襄国公想了想,这样也好,面子里子都有了,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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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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