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户部提前张榜,告知此事,再印出国债券来,加上沈氏钱庄的辅助,这事保准办的妥帖。”
在杜德单独的衙房里,沈逸在纸上写写画画,大开话闸,说的杜德似懂非懂。
在沈逸说完好一会之后,杜德指着纸上的某个地方道:“关于这个国债的期限,照去年国库的状况,加之今年又是陛下不惑之年的天长节,届时礼部定要支一大笔银子,恐怕一年之内很难偿还。”
天长节这个节日是封建王朝专有,日期也不固定,在位的君主生辰是哪天,每年的这天就是天长节。
沈逸撇了撇嘴,无奈道:“那就在国债券上印定期债券,时间就按一年以上十年以内,债券可向下继承,这样一来就行了,问题不大。”
杜德点了点头,又照着纸上画的写的一步一步理解起来。
沈逸心里想,他的那二万两一旦交出去,恐怕没个十年是拿不回来了。
不过他也不缺这二万两银子过日子,他现在缺的是时间赚钱。
“杜大人,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在杜德沉思的时候,沈逸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沈主事快请讲!”事关国债,杜德半点不敢大意,一个差错就是天大的事情,闻言连忙问道。
沈逸神情认真道:“虽然我们的想法很好,但是最终国债是要施行在民间百姓身上的,我们的想法不能代表他们的,我觉得应该事先问问百姓们对国债的看法,再适当修改。”
杜德闻言陷入沉思,不久后点头道:“沈主事说的有理,可是时间有限,只有三天,这如何是好?”
“这没问题,”沈逸宽慰道:“不用问遍每一个人,只需要在街道上随机抽取幸运百姓询问就可,最后再统计一番便是,这其中涉及到概率学的问题,有空我再跟您细讲。”
虽然不懂什么是概率学,但是既然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杜德点头道:“行,那我吩咐人去办...”
“不用不用,杜大人忙你的就好,”沈逸拦住杜德道:“就交由我去吧,我提出的问题,自然我知道怎么解决,况且我的身份更好接触那些商人,杜大人这样去找那些商人,他们也不好说话不是,我手下人也都闲着,让他们帮着问问就是了。”
杜德想了想,旋即点头道:“那就有劳沈主事了,事后我定向陛下奏明沈主事的功劳!”
“诶,杜大人言重了!”沈逸一本正经道:“食君之事,为君分忧么!”
杜德深以为然地拱手道:“沈主事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小事,小事,”沈逸低声道:“若是陈郎中问起来...”
杜德顿时道:“本官会与陈郎中解释的,沈主事且去。”
“多谢!”沈逸拱手道谢,步伐沉重,似背着重担似的走出了杜德的衙房。
走到拐角,沈逸的步伐立马变的轻快,飞也似地溜出了户部衙门。
还是本少爷机智,又给自己寻了半天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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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沈逸自然不可能亲自去街上抽取幸运百姓,他心里清楚的很,在目前的社会条件下,购买国债的主力肯定是想讨周帝欢心的王公贵族和富商,百姓虽众,但大量的钱财其实集中在少部分人手里,他们如何看待国债,其实并无根本性的影响。
虽然不会亲自去做,但样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沈逸派了几人去街上随便问问,而他自己则借着“民意调查”的名义,走访京城富商,这之间,再抽空看一下聚贵阁改造的进度。
因为拆倒重建,原本聚贵阁的位置这几天动静不小,极大地影响到了隔壁近水楼的生意。
许掌柜给骆复海写了信,但还没收到回复,隔壁每天叮叮当当地他也没有办法,除了每天骂上几句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大中午的,就不能歇歇?影响到我的客人了!”
今天也是一样,工头领着人顶着太阳施工,近水楼不多的宿客想睡个午觉都睡不安心,大发牢骚,许掌柜只得过来尝试“交涉”。
站在许掌柜面前的东主无奈道:“这位东主,我也没有办法,沈东主给的实在太多了,他又赶着日子,咱们这帮兄弟讨口饭吃不容易,望东主理解。”
“客人都走光了!我如何理解!”面对这几天营业额的直线下降,许掌柜大发肝火道:“你们再不停工,我就,我就...”
“许掌柜就要干嘛呀?”
一道玩味的声音传来,工头朝身后点头道:“沈东主。”
不用这一声沈东主,许掌柜也听出来了来人是谁,顿时脸色有些尴尬地回过了头来。
沈逸身后只跟着一个周二虎,但就是这周二虎,当初将许掌柜从沈府丢了出去,场景历历在目。
许掌柜原本面对工头时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面色发苦道:“沈掌柜,你看看我这近水楼,哪还有什么客人?您就行行好,慢些做成不成?”
沈逸往近水楼看了一眼,确实是门可罗雀,没什么客人,与当初刚见到时的场景天差地别。
沈逸微笑道:“我给钱,他施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难道为了你许掌柜,我就不能做自己的事了?哪有这种道理?”
对沈逸这个赖皮小人,许掌柜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苦道:“可是,可是我这...”
“唉,”沈逸忽然叹了一声,截断了许掌柜的话。
“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能继续施工,你也不用担心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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