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钗从没有如此主动过,以至于一夜过去,沈逸在天上人间睡到老晚才起床。
醒来时身旁不见玉钗,天上人间客位已满,沈逸正拉开房门,玉钗又端着热水进来了,脚步也有些虚浮。
四目相对,玉钗微微脸红,今早醒来时想起昨日主动,都难以置信那会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低头一看,玉钗此时正穿着沈逸送她的那件百褶裙,看来确实喜欢,沈逸坏笑道:“没想到我家小玉钗,也有那般狂野的一面呐。”
玉钗闻言脸更红了,连忙将热水放下,飞也似地逃走了。
沈逸哈哈一笑,简单洗漱一番,走下楼去,厅中客人谈论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哈哈,昨夜周公子赤着上身在镜湖泛舟,也不知周县尉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感想。”
“我也听说了,估摸着这会周县尉也该知道了,昨夜镜湖上瞧见的人可多了!”
“哈哈,也不知周公子是怎么想的,七夕佳节,竟一人泛舟,还赤着身子,哈哈哈...”
“大概是邀了佳人,结果佳人没上船呗。”
“嘿,我听说,周功还妄想着想娶秦大人的女儿呢...”
沈逸听了也感好笑,没想到事情传的这么开,不知道周县尉得知这事会不会记恨上自己?
记恨也罢,县令都铲过,还怕一个县尉?
沈逸摇了摇头,出门去了,可不能在这沉迷温柔乡,香水的预订单还多着,调配的手法目前只有沈逸知道,要做成成品,还得他亲自动手,不过这回回去,沈逸就打算先将阿福教会了,哪有老板亲自上生产线的道理。
回了沈府,还没来得及教呢,久未露面的李天师来了。
“道友,你这是在炼制仙丹?”
李天师闻着院子里浓烈的各种香味,好奇着问道。
这老顽童满脑子道法无常,沈逸无语道:“我要能炼出仙丹,还用跟你学武功?”
李天师大笑道:“哈哈,这倒也是,那此物是?”
沈逸摆手道:“女人用的,你这么好奇做什么。”
李天师随手拿了一瓶闻闻,奇怪道:“怪哉,道友明明是男儿身,怎么对女子喜欢的物件如此清楚?”
“想赚的多当然要懂的多,”沈逸道:“倒是你,有一阵没见了,上哪潇洒去了?”
李天师随口道:“呵呵,外出一趟,活动活动筋骨。”
沈逸啧啧道:“真舒服,天大地大皆可去得。”
李天师眉头一挑道:“并非有武功才能行天下,我看以道友的本事,就是想上京城当官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逸不屑道:“嘁,当官还游个锤子天下?皇帝一纸委任,让你去哪就得去哪,不让你动就没法动,跟坐牢有啥区别?”
“道友这说法倒是别具一格。”李天师呵呵笑道。
沈逸摆手道。“不谈这个,上次你教我那什么掌,练到第七式卡住了,我打一遍你看看。”
“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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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与李天师钻研武功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大内皇宫,大周皇帝的御书房中,几名当朝大员齐聚,更有二位皇子领头站在前方,沈逸曾见过的康王赫然立于右侧,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上首的周皇帝眉头紧锁,似有些不悦。
“啪”
一封奏折被大周皇帝掷于案上,随后便是威严的声音传开。
“沧洲城半年的税收,为何连续三年下降?”
“一个都说不上来?!”
诸位大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聚集在当朝户部尚书乔安均身上。
乔安均须发皆白,身子微有些佝偻,两眼半闭,嘴唇一抿一抿的,似在想该如何回答周皇帝的话。
其它大臣见之,既是着急又是无奈,现在陛下心中就盯着一个字,钱!
偏偏乔安均的户部实在有些运转不畅,今年也是乔安均官场生涯的最后一年了,等秦远回来,这状况应该能改善一些。
过了良久,乔安均才道:“陛下,沧州今年遭遇水患,码头停滞近一月才重新启用,往来的商户也少了许多,沧州靠商业维持税收,这么一来,税银少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一月,就使税收骤减一半?”周皇帝冷哼道:“照你这么算,若是停上两月,岂不是一贯钱都收不上来?”
“这...”乔安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康王左右瞥了一眼,见没人说话,便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此时应该派户部巡察前往沧州,查清原因,再想办法,乔大人久在京城,不知下面情况也情有可原。”
康王提出建议,乔安均也随后拱手道:“臣附议。”
大皇子见康王又在他前面说话,心中一急,想了一会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上首的周皇帝道:“先去办吧,速速查清,不要给朕用什么天灾水患的借口!”
“下官遵命。”乔安均忙应了一声。
“都退下吧。”周皇帝摆了摆手,有些心烦意乱。
大臣们随之退出御书房,大皇子砸吧砸吧嘴,最终没说出什么,也跟着下去了。
御书房外,康王走的很慢,似是在刻意等待。
乔安均走到康王身边,拱手道:“多谢康王解围。”
“乔大人不用客气,”康王笑道:“您老为我大周奉献了大半辈子,临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也是人之常情,我想父皇也只是想快些扭转局面,并无针对乔大人之意。”
乔安均叹道:“唉,确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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