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调?
可能有点。
但从另一方面去看,咱也算是在厘清案情的基础上,集思广益不是?
周南苦中作乐着。
手机已经无声亮起数回,那边的高速涵洞焚尸案也在急等着他的指示,刨坟丢头骨案倒是催的没那么急,再加上剧组那边停机烧钱,总体上...分身乏术。
速战速决吧。
照常来说,周南是喜欢从证据出发实打实来的,可这次,他准备剑走偏锋一回。
左右凶手不过是马秀琴与严招娣二选一,又或是共犯,一家子精神病有意或无意的“合谋”,有了这个大前提,完全可以抛开冗长的分析,直指本质!
“是时候会会马秀琴了。”
不知道为啥,周支这句话,竟让包括宋史在内的重案支队众听出了几分“天凉了是时候让王氏破产了”的感脚,手动滑稽。
好吧言归正传,周南的这个提议不算意外,意外的是他没带重案支队或者任何一个讯问专家,反而只带呼延勇这个网络高手,实战小白。
看着二人进入讯问室背影,宋史差点做出尔康手,是他“挑衅”不够还是太过了?为啥南神依旧不瞧他一眼?心塞塞。
瞧出几分端倪的章姚斌,不无同情的勾肩搭背道,“勇还是你勇,想当年哥们我也只敢挑衅挑衅周支的徒弟,结果被k的满地找牙。”
“徒弟?”宋史茫然,“好像没听说过啊。”
章姚斌琢磨了下,“嗯...似乎当事人确实没承认过,就那么一传,不重要,咦说起来,赵乐成那小子也是个电脑高手来着,不知和呼延勇比起来,孰强孰弱?”
这种缺乏论据的议题,宋史拒绝回答。
对话暂停,关注到室内讯问已经开始,外面的窃窃私语全部停止,透过监控,专案组众聚精会神观看起来。
......
进入房间后,呼延勇有着不可抑制的紧张,对于周支带他而不带重案支队众,他同样有着深深的困惑。而且说实话,网侦,又是主要负责技术这块的,他就很少接触杀人犯,能做到保持表面的面不改色已经非常不易了。
与以往不同,周南没有一进审讯室就拉椅子直奔嫌犯,而是非常克制的保持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稳稳当当的坐在桌子后。注意到马秀琴的眼神,他开口反问,“认识我?”
年近六旬,却漂染的没有一丝白发的马秀琴点点头,“我家姑娘非常喜欢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却不少,起码能证明马秀琴确实非常了解,也乐于去了解和接受女儿的爱好,光这一点,恐怕就能打脸不少家长。
接着马秀琴又补了句,“我也挺喜欢的。”
嗯,这句话就纯属礼貌性了,反正周南是没能从其眼神和面部微表情看出,但他还是表示了感谢。
“周警官,没想到兴发这起案子是你负责,我也不求你能看在我闺女是你粉丝的份上从轻处理,但兴发他确实有旧病,我一直让他去治,他脾气犟就是不听劝,这下算是闯出了大祸,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马秀琴抬手捋了捋发丝,语气间带上了几分更咽,凄凄切切中又抬头抽泣询问,“那位张警官没大碍吧?您方便的话能不能透露下,我家兴发会被判几年?”
呼延勇一边打字记录,一边从旁观察,在他看来,这段情绪宣发十分合乎情理,既对丈夫行为进行了辩解,也对其行为的后果表达了关心,同时落脚点到了自身,非常符合人性。
“很遗憾审判权在法院,我无法回答,”周南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就不好奇为什么把你们母女扣在这里吗?”
呼延勇心里顿时一咯噔,对啊,正常角度想,这才是亟需关注的问题吧?所以看似合乎情理的情感宣泄,实际也不那么合乎情理!
扥了扥衣角,马秀琴眼泪微收,“不是协助调查吗?兴发的事情。”
这表情,你说她是真不懂也行,装糊涂亦可!反正呼延勇是拿不准,只能一板一眼的记录下来。
不知道周南有没有判定出来,反正从表情看不出丝毫波動,“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来你這之前,我和你女兒严招娣聊了聊。”
“丫丫?”马秀琴用手背擦拭了擦拭眼泪,追问道,“丫丫她还好吧?她吃不习惯外面的饭,而且还有点认床。不过能见到周警官,她一定很高兴。”
呼延勇手指顿了顿,呵呵哒,何止啊,还追着要签名合影呢,就是好像没想起来关心您这老母亲半分。
“我们单位的伙食还算可以,严招娣吃的挺习惯,”对于马秀琴想知道的问题,周南又是一语带过,“而且严招娣心情确实不错,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还想拍个段子更新抖乐来着。”
马秀琴擦拭眼泪的手霎时停了停。
呼延勇心想,艾玛大姨,你不会是現在才知道你那闺女有多离谱吧?不过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周支忽然言必加“严招娣”这名字?它是不是有点冗余?
“丫丫这孩子...”,借擦拭眼泪,马秀琴捂面深深叹了口气,看不清表情的道,“丫丫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不分场合,还请周警官你多体谅体谅。”
周南抬手敲了敲呼延勇的笔记本壳子,“不会,严招娣这种直率性格还挺可爱的,从她的抖乐作品不难看出,严招娣对生活的积极态度。”
“?”被敲的呼延勇懵逼了一瞬,忽而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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