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石头啊。”傅娅的眼泪又落下来了，抽泣着说道：“这时候和我提钱字，真是伤心……我是能为你做任何事的。”
“提钱对你才公平，我和你公平交易。”莫越琛笑了笑，看向卫东，“送她回去。”
“好。”卫东点点头，扶了傅娅一把。
她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能摔下去。
周枫看着她的背影，小声说：“傅律师对院长确实情深意重，只要消息透出去一星半点，她在傅家的日子就难熬了。”
“你去保护她？”莫越琛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周枫窘迫地揉了揉鼻子，小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她也瞧不上我呀。”
莫越琛回到办公室，打开那一叠材料，一页一页地看。荣宇的公司前年开始陷入财务危机， 营销和公关都出现了问题，接连三次产品陷进铅超标的丑闻。去年开始涉足美容保健品行业， 开始生产美白和瘦身产品，今年推出的瘦身美容产品‘玉容丹’主走平价路线，销量火爆。
核心配方，正是蓝色hony酒吧的糖豆。
是同一个人把配方卖给了不同的对象，还是配方一直在荣宇手中，不小心泄露出去了？
“院长，怎么和我们之前查到的消息不太一样呢？车祸的事，会不会和荣宇有关系？”周枫想了想，小声问道：“我觉得荣宇这个女人，暗搓搓的，有点阴险。会不会恨你没有按她的想法，和傅娅在一起，她想除掉太太。”
莫越琛的手指在材料上轻轻点了点，拿起了童心晚刚刚丢在桌上的花，缓缓说道：“如果是这样，我还真不想让她进大牢。”
“嗯？”周枫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去办事吧。”莫越琛把材料放进保险柜，起身出门。
——
温泉酒店。
荣宇泡在池子里，端着葡萄酒杯摇了摇，推开了搭在肩上的手，“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姐怎么心情不好？”伴在身边的年轻男子笑了笑，抱住了她的腰。
“别问这么多，让你出去。记住了，没我的命令，别把你的手伸过来。”荣宇拧拧眉，眼神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男子尴尬地缩回手，笑了笑，拿起浴巾包好自己，利落地爬上池子，走了。
荣宇抿了口红酒，抓起放到一边的手机，拔了个号出去。
“找到人没有？到底是谁把我的配方卖出去的？”她拧拧眉，压低了声音。
“荣总，所有的员工都清查了一遍，没有可疑的。按您的交待，把实验室的人都扣留了四十八小时了，确实不是他们干的。”
“配方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了，不是他们还是谁？他们家人也给我查清楚。”荣宇恼火地斥责道：“我花钱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办不好事，你们知道后果。”
她摔了手机，又倒了一杯酒。
“妈，你也悠着点玩，别让爸发现了。”门推开，傅娅慢步进来，眉头紧锁地看着她。
“你怎么弄成这样？”荣宇扭头看了她一眼，拧了拧眉，“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没出息了？”
傅娅坐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声说：“妈，你控制了我一辈子。”
“怎么？”荣宇抓起了浴巾，从池子里出来。
“以后我不想让你控制我了。”傅娅笑了笑，点着了一根烟，身子往前俯，拿起了酒瓶，给自己倒了大半杯葡萄酒，握在掌心里轻轻摇晃。
“就你这种性格，没有我，你现在律师都当不了。”荣宇走到她面前，拿起了她手里的烟，往地上一丢，“怎么，觉得学会吸烟就是有本事了？你听着，我生的女儿里，你是最没出息的一个，窝囊到让我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是吗？”傅娅抬头看她，又笑了笑。
“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荣宇拧拧眉，不悦地问道：“你总笑什么？有这么好笑？”
“挺好笑的。”傅娅又点了一根烟，哑声说：“妈，谢谢你生我养我。我这些年来为你办的事也不少，算是还清了。”
“莫名其妙，你想说什么？”荣宇往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我真讨厌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本事，把莫越琛抢过来，证明给我看。没本事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连律师楼都让出去了，你也算丢脸丢到世界尽头了。”
傅娅揉了揉后脑勺，转头看她，慢吞吞地说道：“妈，你真的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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