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薰软了。
趴到男人身上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司承,我就不该私自偷怀了小宝宝,下次换你来。你怀孕也不告诉我,好不好?让我担心,让我焦虑,让我备受鞭挞和良心的折磨……”
宁司承:“……”
这个磨人又狡猾的小妖精。
当晚凶巴巴的男人疲倦到极致却失眠了。
手臂小心翼翼地圈着怀里的女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女人依旧平坦的小腹,眸色里的那抹幽深在悄无声息间变成一抹掩饰不住的满足的笑意。
终于,他和小女人有孩子了。
孩子是什么?
那是上苍赐予他的礼物。
这辈子,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将会是他放在掌心的宝。
至于孩子的性别,宁司承觉得无关紧要。
当然,如果要选他想要一个女儿。
像慕小薰一样乖巧又伶俐的女儿。
但某人可不这样认为。
她一心只想要儿子。
于是云璟这么问,慕小薰自然脱口而出:“别担心,我的这个保证是儿子。”
云璟皱眉:“如果不是呢?”
“不是,继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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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
兰城天河路一套老旧的居民房里。
小团子正在收拾行李,就简简单单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里是一些零散的衣服和一张遗照。
遗照上的女人挽着高高的发髻,看起来年轻又漂亮。
那是她母亲三十岁的样子。
是的。
她的母亲去世了。
黑白照上的女人笑得很宁静,和她离去时候安详的神态很相似。
母亲说,她这辈子终于可以无憾地离开。
不用再愧对任何人。
慕东庭的事情因为她的出现而彻底翻盘。
林家倒了,他依旧是兰城市身份矜贵的市长。
而女人的离去虽然遗憾也是圆满。
在拘留所里,她因为身患重病被慕东庭的律师申请保外就医。
其实,她是病逝在医院的。
也没遭罪。
小团子就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
临终的那一刻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正好慕东庭带着营养品去看她。
女人拉着小团子的手,眼睛却看着慕东庭。
小团子的心思,做母亲的自然是知道。
但谁也没有说破。
慕东庭的身份令人高不可攀,他是站在云端的神邸。
而小团子只是俗世里的一粒小小的尘埃。
两人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所以,小团子一直将心思深埋起来。
葬礼那天,慕小薰和慕东庭也去了。
小团子正好将西点坊的工作交代一番。
重新装修也已经基本完成了,就剩一些零碎的事情。
而她的意思想出国去看看,所以那份工作她不能再继续胜任。
慕小薰一言不发。
倒是慕东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准备去哪个国家?”
小团子笑得眉眼弯弯:“去新西兰吧。”
听说,慕东庭和顾雨菲就是在新西兰度的蜜月。
她想要将男人的脚步重新走一遍,然后,尘封起来。
慕东庭微微点头:“挺好。”
这个挺好,小团子不知道是哪里好。
葬礼之后,她将房子卖了。
其实,她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航班的机票也定好了。
就在今晚的凌晨。
小团子收捡好一切,再满含眷恋地看了一眼她和母亲曾经的家,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
楼下。
一辆白色慕尚静静停靠在一旁。
在慕尚的驾驶室里坐着一位男人。
男人穿着浅灰色休闲装,五官俊逸,身姿笔挺。
小团子拉着行李箱从慕尚旁边经过时,驾驶室的门开了。
“南宁!”
一道暗沉的男声将小团子的心猛然揪紧。
这是她身份证上的名字,只是因为她从小长得胖乎乎,所以母亲给她取名小团子。
即便她现在的身形已经纤柔无比,大家也习惯了她这个憨憨的别名。
曾经,林氏财团的人这么叫,邻居们也这么叫,就连西点坊那些小鲜肉也痞痞地这么叫。
南宁缓缓回头。
就看到慕东庭站在离她两米之外的地方,男人单手抄兜,矜贵如斯。
小团子的眸色里瞬间开出了绚丽的花:“慕,慕市长,你怎么来了?”
她以为临走前再也不能看到他了。
慕东庭温润一笑:“我送你。”
小团子站在原地犹豫一番,还是上了车。
慕东庭很绅士地替她开了车门。
副驾驶。
这个位置很暧昧。
有人说男人的副驾驶是留给老婆的。
小团子的心脏跳动得厉害。
请允许她在离开之前小小的贪心一下。
就一下下而已。
车厢里一片静谧。
小团子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头。
这是她第一次离得男人这么近。
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轻轻的呼吸着,小心地闭了眼感受这份难得的时光。
窗边霓虹闪过,绿化带飞快往后退。
这座繁华的兰城在慕东庭的手里会越加的美丽富饶。
男人是优秀的。
男人也是孤独的。
他的成功没人能够和他一起分享。
很快,小团子就能看到兰城的机场了。
即便是深夜,机场也是灯火通明。
有些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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