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方战局回稳,先前离开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乡,整个东陵县又恢复了繁华热闹。
街上人来人往,人人都神情轻松,再不复之前怕被敌军攻打进来的惶然。
张南瓜和张松在家里吃了饭,睡了个午觉,才慢悠悠往裕丰车行来。
想着万一对方都给现银呢,所以还不辞辛苦的带了个小箱子,等着装银锭子。
但还没走到南城呢,刚经过一条巷道,里头就冲出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把两人往巷子里拖,拖进去就拳脚相向。
只是两个柔弱书生耍惯了肩不能挑的,哪有几个力气?
对方人又多,两人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一顿胖揍。
哎哟连天的声音传出巷子,有经过的人好奇,探头一看,就立马缩回头,脚步加快离开此地。
南城最嚣张跋扈的邱老三呢,谁敢招惹?
不知道是哪个这么倒霉哟,惹上了这个癞皮煞星,今儿怕是惨咯!
没人来多管闲事路见不平,巷子里头,张南瓜父子水深火热。
可怜张南瓜昨儿才被套过麻袋,身上的痛处还痛着呢,这又被捶打一遍,只觉得浑身痛得恨不得死了一样。
而张松更是因着年轻,被三个人摁着打,下手比张南瓜那头还重两分。
一直到两个人呼叫都没了声,说是半死不活都没差了,这群人才收了手,大摇大摆的出了巷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这条街。
过了许久,才有路过这条巷子的善心人看到一动不动的张南瓜父子,找来了衙差。
衙差把两人送到医馆,鼻青脸肿被打得不成样子的两人叫大夫见了都摇头说惨。
好一通诊治用药后,年轻底子厚点的张松悠悠转醒。
衙差按规矩询问事情经过,张松一问三不知,不知道是谁打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何打他们,他们连人脸都没看清来着。
如此,衙差也没法抓人,这又是没啥油水的差,随便敷衍两句也就打算揭过了。
被打人自己都说不清楚,叫他们上哪儿破案去?
冯氏母女收到消息赶来医馆,看到不省人事和一张脸几乎没一块好的的张松,那哭得叫一个惨呐。
好好的出个门,竟还受了这样的罪。
这叫冯氏不得不怀疑他们这是不是犯了什么太岁,怎么一直出事不得安稳呢?
当下把不知道是谁的祸首骂骂咧咧了一通。
没银子付药费,又回去收拾了从前做的好衣裳去当铺当了不少才够药费。
等把父子俩找人拉着送回家,张松见他爹还没醒,只得撑着难受嘱咐冯氏去一趟裕丰车行取银子,说好的下午去,人估计还等着呢。
银子是大事,冯氏不敢耽搁,当下就去了。
但到了裕丰车行,人家却说没有这回事,说她是不是弄错了,还把她当个疯婆子撵了出来。
张松听了,咬牙骂那管事出尔反尔,想着等他们好起来,一定再去找他算账!
可惜张南瓜伤得太重,肋骨都被踢断了两根,想要好起来,只怕非一两日之功的。
一下子丈夫跟儿子都成了病人,躺着不能动,家里头又没有银子,冯氏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把能当的好衣裳这些都拿去当了,换了吃的和药这些回来,但也坚持不了两天。
张南瓜第二日才醒过来,知道这些事之后,想了想,道:“我和松儿这伤,短时间好不了,不吃药更不行,让梅花留下来照顾我们,你这就去老三那里,叫上老三两口子一起回松山村,先把那七百金要回来!”
这话说得,好像那七百金本就是他的,就放在那里等着他去取一样的。
冯氏听着,想着丈夫动不了,也只有自己回去了,便点头道:“行,我这就去找老三两个!”
自去年张南瓜一家先避到了县城来后,张地瓜一家也来了县城避风头。
先是在柳氏的姑姑家借住的,后来张地瓜寻摸到了一处还不错的铺子,打算重操旧业,接着开个杂货铺子,便租了铺子开了起来。
这要长住县城,老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方便,于是就花银子买了个宅子。
这宅子在毓秀坊,虽然跟春林坊一样都在城东,但离春林坊隔了大半个东城呢,冯氏并没有去过,只是那一回在首饰铺子遇着柳氏,听她炫耀嘚瑟说过的。
当时柳氏还得意的说请她有空就去家里坐坐,她看不惯柳氏那得意样,就放了绝不会去之类的话的。
这次她自然也不会去,便直接往他家的杂货铺去。
铺子也在城东,地段不算太好,但附近有几个坊市,人口也足够盘活这个铺子。
冯氏到了那条街,不用多找就看到了张记杂货铺的牌子。
正要走过去。
这时,街口那边有大队官差一路疾跑进来,惊得行人都连忙往两旁避让。
官差入了这条街,直奔张记杂货铺去。
铺子里正有人在买东西呢,被这一出吓坏了,忙都往外边跑。
张地瓜正在算账收银的,见到嘴的银子就飞了,肉疼得不行。
见这么多官差气势汹汹,他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慌,而是看着打头那人道:“利捕头,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女儿如今是皇上的宠妃,前儿他还跟县令大人一起喝过茶的,这利捕头还一口一个张老爷张老爷的叫他呢,这班县衙当差的衙役谁不认识他,看到他不赔个笑脸?
就是这一条街的街坊邻居,那是都知道的,为此,他的生意都红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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