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就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差点没拍手叫好。
正好整以暇的看接下来的发展呢。
哪知张南瓜瞪过冯氏之后,并没有朝她发难,而是抓了个盘子就朝阿灵砸了过来。
“这碗谁爱洗谁洗!本童生跟你这歹毒丫头拼了!”
说着就朝阿灵撞来。
阿灵先是侧身躲过了飞过来的盘子,再见张南瓜撞过来,就伸手抵住了他的脑袋。
于是,便看得张南瓜奋力往前冲而被一只手扼住前路始终在原地踏步的样子。
那样子,还真是有些滑稽。
但没人笑。
冯氏反应过来,也抓了个石头要过来打阿灵。
张松和张梅花见状,都来帮忙。
然后四打一。
四被一虐得体无完肤。
片刻钟后,各自挂彩的四个人重新拿起了抹布,苦逼的继续洗碗,敢怒不敢言。
阿灵一手叉着腰,一手扛鸡毛掸子在肩上,哼哼哼的监着工,活像个“周扒皮”。
许是知道今儿这碗不洗完,反抗也没有用,毕竟那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的在后头“盯着”呢。
接下来,几人还真是认真干起了活来。
当然,心里如何咒骂就没人听得见了。
一直到申时末,才终于把这几大盆的碗碟给洗了出来。
几人累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齐齐松了一口气,心里更是赌咒发誓的表示这辈子都不会也不想再洗碗了。
恰时,厨房里传出一阵一阵的香味,几人只觉得中午吃得那顿饱饭跟没吃一样,又饿得不行。
“洗完了?行吧,还算干净,你们的饭钱就抵了,你们可以走了。”阿灵叼着个酱肘子走出来,看了看洗好的碗碟,摆手道。
那肘子是一整个,外表洪扑扑,亮晶晶,颤巍巍,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几人都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肚子饿得不行,看着这肘子,眼睛都绿了。
怪哉这松山客栈的菜就是味道好呢,要不然他们今儿也不至于吃得那么干净。
瞧这肘子,准是好吃。
但再好吃,他们也不可能留下来再吃一顿。
真要吃了,那估计得接着留下来做苦力到明儿早上了。
几人连门也不进了,直接从侧边离开,上了官道,才松了肩膀。
离得这么一段了,但似乎还能闻到那肘子的香味。
张南瓜一脸不满,“我今儿才算是看明白呢,宋秋这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枉我从前过年回来,还常摸把糖给她甜嘴呢,她今儿竟然这么奴役我们!”
冯氏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却还是忍不住接话:“你才看明白呢!要我说,你那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就半两银子,你娘竟然都不舍得给,要是给了,咱们何苦受这么大番罪?”
“我还没细问你呢!你回去怎么说的?你娘凭什么不给?那七百金的事儿你可说了?”
提起这个,张南瓜就想起下午自己被老婆子撵着打的事。
但他不想提这个,只道:“还没细说,等明儿寻了老三回来,再说这个银子的事,到时候让村里人都来听,这公中得的银子,他敢不拿出来重分!”
冯氏听着,撇了撇嘴,“你那老三也不是个好东西!霸着铺子这么久,真就当了是自己的了!这些年,不知道昧了多少银子没拿出来呢!他们躲到县城来买那宅子,可比咱家那个大!就柳氏那下巴抬上天的样子,真真是气人!这分银子的事你还要知会他?不告诉他多好,咱们还多分一百金!”
张南瓜听得不耐烦,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五那日一起吃饭,老三可说了,杏花一进宫就得了宠幸,一封就封了六品宝林呢!这前途,咱们未来还有靠得着的时候,这事儿要是不告诉老三怎么行?左右也不是咱们银子,就分他一百金而已!何必计较这点?”
冯氏一听,才不得不咽回了这口气,转头瞪了瞪张梅花。
人家的女儿就这么出息,偏她这个,不说有点用处,反而还做下那样的丑事给她没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梅花被瞪得使劲往自己哥哥身后缩了缩。
张松护着她,忙转移话题,甩着酸痛的胳膊,回头看了一眼,愤声道:“等咱们回了镇上,找舅舅拿了银子,明儿我就坐车来,把她的客栈都包下来好好吃一顿!叫他们都来布菜倒酒伺候!到时候结账,我非得把银锭子砸在宋秋脸上不可!”
其他三人听他这么说,想到那把银子砸在宋秋脸上的场面,就觉得解气,就连肚子饿,都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对!回镇上找你舅舅去!”冯氏也愤愤道,恨不得这就拿了银子回来打宋秋的脸。
有这个信念做支撑,几人再累再饿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努力往镇上走着。
实在太累走不动了,可巧,被他们好运气遇到了一辆正要赶着送人去镇上看大夫的牛车。
正好位置还宽着,就顺带捎上了他们。
几人爬上牛车,只觉得高兴。
冯氏咧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回拢,一骑快马疾驰而过,扬了漫天的尘沙,被他喝进去不少。
“呸呸呸!”他赶忙呸着口水,嗓子眼都钻进了沙子,难受得紧,忍不住骂道:“赶着投胎呢!”
张松却看清了那一人一马,忙拉了她一把,“那是朝廷的信差!看他背上插那红旗没有?这是身上带着皇命下来传信的!”当心被人听见,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冯氏一听,吓了一跳,忙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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