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村长表示这两天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叫他难以消化。
自家老父亲有些奇怪,好好的突然叫他把村祠开了里里外外好生打扫了一遍不说,还拉着他一起给列牌位上了香敬了供。
而且颠覆他想象的,是莫婶子一起来上了香不说,一只不知从哪儿家来的野狸突然窜进村祠里来,弄乱了敬给牌位的瓜果点心,还扫倒了前头的一排牌位,实在可恶。
当时莫婶子手一翻一飞,掷出个飞镖打中了那野狸,顿时,那野狸就滚落在地,一动不动了。
那一招,当场就看呆了他。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过神呢。
明明比自家父亲年纪还大,向来不太硬朗走路都慢慢悠悠一个不小心就怕跌倒的莫婶子,竟然那么利索?
那是会功夫吧?
是吧是吧?
莫婶子不是普通的村妇?
咋就会功夫呢?
唐村长一直都知道他们松山村有个大秘密,跟村祠有关。
但具体是什么大秘密,他却不知道。
他爹说了,这个秘密,只会在他临终之时告诉下一任接班村长。
他今年也是六十余了,想来这个秘密将来会直接绕过他告诉孙子唐文的。
谁叫他爹觉得他办事还是不太稳重呢。
虽然特别好奇,但他可不敢在他爹跟前闹什么幺蛾子。
不能知道就不能知道吧。
秘密太大了,他也守不住,毕竟也经不起折腾啊。
就莫婶子昨儿那一出,他现在心还蹦蹦跳呢。
实在是这么多年一个村瞧着的,他着实没看出来莫婶子竟然还会功夫呀!
想来这跟村里的大秘密也有关咯?
唐村长在院子里来回转圈圈,目光不住往上房东屋里看了又看,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怎么办?
唉,秘密什么的,真是不好玩。
宋秋领着李觅刚走进院门,就见村长爷爷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不由奇怪,“村长爷爷,你这是走啥呢?”也不怕头转晕咯?
唐村长回神,看过来,“是阿秋啊?你找我还是找你太公?”
说着又看到了后头的李觅,“这位是?”
宋秋忙介绍道:“这是我客栈里头的客人,瞧着咱们村不错,所以起了兴致来走走看看。”
又跟李觅道:“李公子,这就是我们村长了。”
李觅拱手,“唐村长,晚辈李觅,叨扰了。”
宋秋:瞧吧,她可没有说他们村长姓唐来着。
她目光飞快往上房东屋里看了一眼,刚在村子里没碰上太公,太公没出门,应该在屋里。
唐村长见这后生知礼得体,还穿着不凡,听得是阿秋客栈里的客人,便打起笑脸,请人往堂屋里去,“李公子啊,快,进屋坐。”
又叫儿媳妇出来给客人上茶。
作为村长,他们家里也是常备得有茶的。
要是遇见里长上他们村里来,没有茶招待,可是不像。
李觅在椅子上端坐了,十分和气有礼,一边跟唐村长寒暄起来。
“晚辈一路走进来,见贵村风景宜人,安静祥和,村民们和睦相处,有说有笑,觉得亲切万分,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使得晚辈都想在此落户安居了,唐村长治理有方啊。”
“哪里哪里!这全是我们村村民淳朴善良罢了,都是乡下人家,没啥弯弯绕绕的,只求生活温饱,踏踏实实过日子,可没那个闲心琢磨别的。”
唐村长听得外人夸村里风气好,心里自然高兴,忍不住想着,幸好把曹婆子母子逐出村了,要不然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那可不美。
李觅就叹,“村长说得也是,老百姓辛苦操劳,不就是为了生活温饱嘛,可惜如今南边战事纷纷,昌乐国来势汹汹,也不知道会如何呢。”
说起这个,村长也忧心呢,“是啊,但凡打仗,苦的都是老百姓哟!听说岭南关那边不少百姓都举家逃离了,就期望那余大将军发威,能将敌寇挡在岭南关外前进不得才好,要不然,我们荆州府这些百姓,也要背井离乡了。”
李觅深有同感一般接道:“是啊,自古战乱或者天灾苦的都是百姓,我听家里老人说起,五十来年前南边那场大旱灾,就害了不少老百姓呢,就说荆州府,如今好些人祖辈当年都是南边逃难过来的。”
宋秋安静陪在末梢坐了,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并不插嘴。
一听李觅这话,心里就忍不住嘀咕,看吧,来了来了,说到正题上来了。
她抬眼往耳门处看了一眼,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但她知道,太公肯定在里头。
还不出来,村长爷爷都兜不住了呢。
瞧吧。
村长一听李觅说起五十年前的南边水患,更是觉得跟李觅相谈甚欢聊得很合,附和道:“是啊!我们村,祖地就是南边的,也是因为当年那场大灾,祖上逃难出来,到了这荆州府安了家的,李公子也是荆州府人?”
李觅道:“晚辈是湘州府人,但晚辈表姨家在荆州府,小时去表姨家小住,常爱听门房伯伯讲故事,他本就是当年逃过来的灾民,当年就只他一个人活着出来了,心灰意冷不愿回乡伤情才卖身为奴的。”
“听他说他家是陇州府的,当时陇州府是受灾最严重的,三年大旱,颗粒无收,又缺水,好些人活活饿死渴死了,才不得不往外逃呢。”
村长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小时候也没少听老人们说起当年那大旱的厉害,是以很是有些感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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