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下子就改了主意,张胡瓜也没有多的表情,点点头,话带到了,转身就走。
他还得急着赶路回村,要不然天晚了可不好走。
见张地瓜没有要跟着一起走的意思,他也没有过问,自己先走了。
张南瓜被将了这么一军,不想回去都必须得回去,再加上家里这两日的事弄得他焦头烂额的,正是满肚子火气的时候。
张胡瓜爽快就走了,不碍眼,但见张南瓜还老神在在坐着不动。
他当下就气得不行,“老三你一个大老板,这么闲呢?怎么着?要我招待你吃晚饭呢?”
张地瓜看着,心想那市集的啥风声估摸着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事啊,要不然也不会叫大哥这般稳不住气了。
心里得意看这笑话,面上却一脸悠闲,“大哥咋这么说话呢!怎么说咱们才是一个爹,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流着一样的血,是正儿八经的老张家的种。
老四这个没脑子分不清好赖的,眼下是靠不住了,咱们兄弟两个可得一条心啊!难道大哥你就不好奇娘好端端的为啥突然要分家?”
张南瓜听着这话,不由就冷静下来,屁股坐稳了椅子,看着张地瓜,思索起来,一副你接着说我听着的样子。
“张杨那小子这几天可是回来了,还有,自打爹不能动弹了,你就没觉得咱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把爹气得中风,这可是老二的罪过,换做往常,娘不早就把老二招回来骂个狗血淋头好好的整治磋磨了?如今啊,这可是一点动静迹象都没有。”
“并且,娘对咱们兄弟两个的态度也奇怪得紧,上回你回去被娘骂成那样你还记得吧?往前娘可不是这样的,哪回不是听爹的,对咱们兄弟说话声儿都不敢大了的,何曾骂过?”
“我估摸着,娘不定是装呢!这么多年咱们都被她骗了。”
“咱们不是娘,哪里清楚娘的心里,究竟疼不疼老二呢!到底是那个李大锤的种,万一娘打心眼里是顾着他的呢?”
“眼下爹做不得主了,娘嚷着要分家,说不得就是想把咱老张家的东西都扒拉给老二这个李家的野种呢!老四这个没脑子的,还真以为娘要护着他呢,到时候啥也捞不着,白跟着忙活一场,咱也管不着他!”
“但咱们兄弟两个,这件事上,可得一条心才行,咱老张家的东西,可不能便宜别人。”
张南瓜静静听着,神色愈发严肃起来。
是啊,自打爹中风了,娘的态度太奇怪了,虽然他只回去过一次,但被娘骂成那样,确实很是反常啊!
以往家里被骂的,不都是二房嘛,何曾轮到他了?
娘可是要仰仗他这个长子的,怎么敢骂他?
所以说,真像老三说的,这么多年,他们包括爹,都被娘给骗了?
娘的心里是真心顾着老二的?
张南瓜脑子里拼命想着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才两岁,以为爹没了,娘改嫁给李大锤,当年就怀上了老二。
想想看,那时候,娘应该是心里有李大锤的吧?
张南瓜越想越这么觉得,脸色就不好起来。
娘这个不守妇道的,打量着爹瘫了,想把张家的东西都扒拉给李家的种,想都别想!
他这个老张家嫡亲的长子还活着呢!
“明儿分家可不能是娘的一言堂!咱们兄弟一条心,老张家的东西,一根线都不能便宜别人!明儿咱们回村前先拐去舅公家,把舅公给带上一起去!”
舅公是个老顽固,可不得讲理的,他心里是一准顾着爹顾着老张家顾着他们的。
且舅公可是娘的长辈,有舅公在,娘可说不上啥话了!
张南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做出了对策,对明儿回村,甚至还抱有期待起来。
要娘真是当着舅公和村长叔他们的面,一个劲顾着老二,那样,他也有说头了。
到时候分了家,趁机摆脱娘,让娘自个跟着老二过日子去。
娘身体健旺,不知道还得活多少年,养着可麻烦。
大不了他就是养着爹,爹已经瘫了,能活几年?到时候他请个人伺候他拉撒就成。
每个月让老三和老四出养老钱来,也够抵请人的钱了。
似乎也不是啥大事。
这般想想,分家也不错啊!
张地瓜可不知道张南瓜此时这点小心思,听着人醒过神,还当机立断要请了舅公一起回去,他心里也就放心了。
只要让大哥知道娘分家不怀好意,有大哥这个炮仗不吃亏的冲在前面,他就跟在后面捡好处就成了。
反正该分给他的那一份少不了,而铺子,其他人却分不去。
他才是分家最大的赢家呢!
兄弟俩心思各异,各有各的小算盘,面上倒是其乐融融的达成了一致。
说好了明儿一早赶着骡车来接人,张地瓜就起身告辞离去了。
趁着还早,他得回市集去听听,到底有啥风声。
与此同时,松山村因为今儿起早去镇上赶集卖柴的云贵回来可炸开了锅。
云贵家是专门打柴为生的,他有一把祖传的柴刀,用了好些年了,照样锋利得很。
他砍柴也是一把好手,每天带着两个儿子打柴,砍得柴一摞一摞的捆得整整齐齐,又都是干柴,一点湿的都没有,从不糊弄人,所以找他定柴火的镇上人家挺多的。
还有宋秋客栈这里,因为张胡瓜在作坊做工不打柴了,便也每天跟云贵定了柴火。
父子三个每天都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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