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听着,也是唏嘘不已。
“所以这人呐,再多的家底也有治不好病救不了命的时候,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这话可是不假,人这辈子,哪能预料到呢?还是看眼前的好,有的吃有的玩,怎么得不够?”章婆子就咂舌道。
众人听她这话,也是不由笑。
章老头和章婆子,这是村里出了名的洒脱人,就一个儿子,在镇上铺子当学徒,讨了师傅唯一的闺女,如今也是师傅了,每月都按时给两老的拿回两钱银子来,哪里用的完?
这两老的在家里就是喂些鸡鸭,不愁生计,也不想着挣大钱发大财,也不做其他的,日子过得可不是舒坦?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了,才纷纷散去了,老邓氏忙挑了五只鸭仔,老袁氏也一起挑了两只。
给梅福付了银钱,两人提着篮子就往家回。
程家的事到底还是有些远,他们就是唏嘘,也做不了什么,也就是叹一句老天,怎么不善待好人呢。
走到村里唯一的一段两旁都没有人家,一片草地的地方里,老邓氏见前后都没人,便小声的将今儿的事说了。
老袁氏听着,想着张杨幸好是没事,一脸并不惊讶的样子,“都三十年了,这人都五十来岁了,哪能还有那把力气弄得过张杨?弄成这幅样子也是他活该,该就让他多躺躺,多养几天才好呢。”
当年要不是这狠毒的老货,她那苦命的老伴说不得也能多活几年呢。
老袁氏想着当年的事,对张老豆的恨意那是藏不住的,能这么多年若无其事的忍了,还不是看在老姐姐的份上?
她可比她还难呐。
要是她当年不将事实告诉她的话,说不得她也好过些,可她既然知道了,哪里忍得住不告诉老姐姐,让她蒙在鼓里?
且张老豆这么狠毒,没道理看他一直藏着自以为没人知道的秘密呢!
当年张老豆偷偷追着李大锤出了村子,趁其不备将人打晕了从官道拖进了耳朵山,那天下了大雨,山上没有人去。
可她那天吃坏了肚子,难受的不行,她家那口子为了给她扯草药止拉肚子,所以才冒着雨上了山。
也就是这一趟上山,碰巧看到了张老豆的歹毒。
他当时隔着一段,一路见张老豆拖着李大锤走,又按着他磕头。
他当时本来要冲出去救人的,可好巧不巧,脚下一个滑倒,人就摔下了山坡去,撞到了树根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过去了好久了,他撑着头昏按着先才的位置找回去,已经不见张老豆了。
最后四下找了个遍,最后在一处荆棘丛里的发现了被石头砸的满是鲜血已经没了气的李大锤。
当时是气得不行的,毕竟,也是跟李大锤从小相识的,最后只能忍着伤心将人给找地方好好的埋葬了起来。
这一回来,就起了烧,高烧不退起来。
临昏迷前嘱咐她,不要说起他今儿上山的事。
她也是后来才听老伴说起这事的,可来不及找张老豆对质,老伴经过那一场摔下山坡又撞了头起了烧,牵扯出了本来的病,一直在床上躺着,反反复复不见好,清醒的时候也少,最后没挨过半年,人就去了。
老袁氏当时伤心过度,又想着张老豆这般狠毒,为了还不满一岁的儿子,不敢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一直瞒在心里两三年,直到给老姐姐接生了香叶,才没忍住,将事情真相告诉了老姐姐。
思及往事,老袁氏心中感慨万千,看着老邓氏道:“宽心吧,张杨是个有出息的孩子,那老货,且让他睁眼看着吧,不是我说,南瓜读了几十年的书,读成什么样?张松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那老货,看长子长孙哪哪都好呢。”
虽都是自己生的,但老邓氏又不是个瞎子,她哪里看不出来谁有没有出息?
老大那一家子,成天在镇上住着,用家里的,吃家里的,净享福去了,哪里还记得用心读书呢。
真读书,哪是那样读的?
可惜张老豆看不明白啊,她也就懒得说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张老豆爱这么惯着,就惯着呗。
她顾着不着痕迹的让冬瓜和水芹好好的长大,也顾不上其他子女的好生教养了。
再说了,张老豆是个好面子的,在子女的安排上,什么时候听过她的?
不论是送老大去镇上学堂,还是后来给老三在镇上盘铺子,包括他们几个讨的媳妇,那都是张老豆掐着主意的。
她的权利,也就是在张老豆的百般暗示下,做个坏人,给冬瓜给水芹做主说亲罢了。
就说底下这一辈里,还不是一样,张老豆什么时候听过她的?他奉行的就是大事妇人别管的。
比如送杏花进宫这事,要她,她就是万分不会允许的。
农家姑娘,进什么宫,好高骛远,有那能耐?
只不过,她都说不着,那就不说呗。
“如今我就望着梨花好好的嫁了过日子去,张杨的终生大事也有个着落,能活得比他久,将来跟着我家冬瓜好好过一段日子,能看到张杨梨花儿女双全幸福美满,那就更好了。”
老袁氏拍拍她,“放心,好人好好报,佛祖会保佑的,你一定会活得比他久,长命百岁的,等冬瓜两口子回来,好好孝敬你颐养天年过好日子。”
老邓氏展颜笑了笑,“托你的口福,我盼着呢!”
老袁氏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看着她这即便年老还看的出容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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