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夏栎,此刻便犹如冬夏之争,极寒极热之间,疯狂转换。
层层气流以两人为中心,不断的向四周扩散,搅乱一江郁水,爆破声中,冷热气流席卷开来,演绎冰火两重天。
随着两人交手的气势越来越盛,白行简转头看了秋棠一眼。
秋棠会意,当即说道:“夏栎哥哥,公子此去中原,认识了一位名为孙思邈的神医,号称药王,已经先我们一步来到山城。”
“听说春羽姐姐对孙神医的医术分外推崇,跟在他身边学习了不少新的招数,不知道看到夏栎哥哥又是一身伤后,会不会热情的帮哥哥治伤呢?”
听到这话,正如火如荼猛攻冬青的夏栎心底一寒,身子一颤,澎湃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如幻影一样的猛攻也瞬间停了下来。
见状,冬青想也不想,抽身而退,宛如利刃归鞘,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旁人反应。
等夏栎回过神来,冬青已经重归白行简身后,履行侍卫之责。
夏栎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苦恼的表情,他知道,冬青既然回去了,那么短时间内是没可能积蓄向他挑战了。
可惜,他刚刚被秋棠的话撩动心神,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办法,夏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三个人。
一个是天刀宋缺,这位宋阀之主已经二十年不曾出手,但那一身冠绝天下的气势,就连夏栎都能感觉到。
每一次看到宋缺,夏栎都会被对方身上那股无形的气势所震慑,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个就是白行简,这一点不用说了,在四人眼中,白行简便如神明一样可敬可畏。
不过白行简到底是自己人,在白行简面前,夏栎多少可以肆意一些,就像现在这样,突然跳出来突袭,引冬青对战一样。
最后一个就是春羽了,夏栎之所以怕春羽,不是春羽有多么可怕,而是春羽精研医道,总有无数的奇思妙想。
夏栎因为练的武功和个人对战风格的缘故,身上经常有伤,因此春羽就会想出各种办法为他治伤。
尤其是他的神足经让他比起旁人更多了耐性,不论什么手段,只要要不了他的命,都能救回来。
因此,夏栎也从一开始只是被春羽治伤,变成了春羽的试验品,不断的在他身上试验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的奇葩招数,直接让夏栎有了阴影。
从此之后,夏栎基本上都是背着春羽走,尤其是对战之后,不等伤势复原绝不不去见春羽。
甚至担心春羽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后会引来注意,甚至一改大大咧咧的习性,每次伤好之后,还会涂上特制的祛疤膏,就是担心再一次落在春羽的手中。
也正因如此,秋棠提起春羽之后,夏栎就瞬间失去了战意,甚至还多了几分恐惧。
此刻,看着自己一身的伤口鲜血,夏栎顿时头疼不已,不出意外,白行简这次归来一定会召集他们说话,这副模样如果让春羽看到了,他岂不是又要被抓去当试验品了。
不说夏栎如何感觉生活一片暗淡无光,见两人罢手,白行简当即说道。
“好了,如今天下即将大乱,咱们也该为接下来的大争之世做些准备,我先去见过父亲,你们叫上各自的人手回太玄居等候,我有安排。”
“是。”
三人连声应道。
随后,一行人步入山城,方一入门,便见一中年男子伫立门前,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
此人正是白行简的三叔,宋阀中的第三把交椅,宋缺的三弟‘银须’宋鲁。
看到宋鲁,白行简微微一愣,随后回神,拱手一礼。
“师道见过三叔,可是父亲让三叔来找我的?。”
宋鲁一捋银须,满眼含笑地看着自己这个侄儿,笑道:“师道果然心细如发,不错,大兄说让你回来后,直接去磨刀堂找他。”
“三叔可知是什么事吗?”白行简问道。
“大兄没说,不过,应该和你这次前往中原有关,天下将乱,大兄怕是也有些打算了,具体什么,你自己去问他吧。”宋鲁道。
白行简点点头,“师道知道了,正好我也准备去见过父亲,那师道就先告辞了。”
“嗯,去吧。”宋鲁见完成任务,也点点头,转身走向另一方。
随后,白行简与三大侍从分开,自己则转身走向磨刀堂。
磨刀堂是宋缺的居所所在,位于山城中最中央的地带。
很快,白行简便来到山城中最大的一座院落,进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
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的回廊处。
石桥宜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
槐树如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木构建筑上,磨刀堂三个字凌厉无常,若有习刀之人在此,只要好生参悟一番,便能从中领悟出一套不错的刀法。
磨刀堂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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