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当时就哭起来,这时王大力的父亲劝俺说:“张牛呀,人死不能复生,你哥哥嘱托你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俺这才想起哥哥是让俺来抱侄子的,可是这湖心的荒岛,到哪里去找,就在这时听见一块大石头后面有小孩在哭,哭声嘹亮,俺一听心中大喜,既然小孩活着,嫂子一定也活着,因为死人是不会生孩子的。
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在她身边一个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去啯奶水,但是俺分明看见那个小孩啯出来的不是奶水,而是鲜血,俺都不忍心往下看了。
但是不行呀,哥哥嘱托俺说嫂子和侄子都在大石头后面,俺赶忙过去,一看太惨了,只见嫂子已经去了,身体已经僵硬,手上和大哥一样,早已没有了皮肉,看样呀是从湖里爬上来的,再一看那个孩子满嘴鲜血,嫂子的**早已经被咬掉了。俺往侄子的嘴里一摸,侄子的嘴里竟然长了两颗尖锐的小牙。
当时一摸俺侄子的嘴里有两颗尖锐的小牙,俺差点把侄子扔了,但这是俺哥哥的唯一血脉,哥哥和嫂子双双殉难,俺无论如何得养大这个孩子。也不管什么鬼婴儿还是别的,反正现在就是一个孩子。
俺在船上拿来两张事先准备好的芦席,把哥哥和嫂子的尸首盖上,让王大力他爹回去通知张氏宗亲和专门和死人打交道的老宋头,说起这老宋头一辈子孑然一身,专门帮死者家属办白事,湖里又淹死的人都是老宋头打捞上来。当然老宋头也救人,只不过救得人不如死的的多。
俺自己在哪那里守着,没用半天老宋头和张氏宗亲都来了,老宋头揭开哥哥芦席一看就大吃一惊,嘴张的大大的,众人都问老宋头为什么吓成那样。
老宋头喃喃的说:“死者是在湖里死了之后才爬到岸上的,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俺老宋头还是第一次看见。”
众人一听也是大吃一惊,有人就说:“老宋头你别吓唬大家了,死人又怎么会动哪?”
老宋头说:“俺老宋头虽然和死人打交道,但从来不吓唬人,大伙过来看看张老大的手。”
大家一看张老大的手,上面的血肉已经没有了,剩下的是森森白骨。这才相信老宋头说的是真的。老宋头又去收拾嫂嫂的尸体,更是大吃一惊,连说:“不可能、不可能,让俺看看你侄子的嘴里。”
俺扒开侄子的嘴让老宋头看看。老宋头惊呼道:“这是鬼婴儿。”
这一说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老宋头说:“对、就是鬼婴儿,这是你嫂子死了以后才生的遗腹子。”
这是侄子大哭起来,这是一个本家过来说:“看样子孩子是饿了,俺帮你喂一下。”
说完解开怀把侄子抱过去,就喂起奶来,侄子欢快的吸着奶,那个本家说:“这孩子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壮小伙,刚出生吸奶的劲就这么大。”
话还没有落音,就听见一声惨叫,俺急忙朝本家嫂子望去,只见侄子已经把本家嫂子的奶头咬破了,正在欢快的允吸着鲜血。俺急忙跑过去,掰开侄子的嘴,一看侄子满嘴鲜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给侄子喂奶了,都说侄子是鬼婴儿。
俺葬了嫂子和哥哥,就和侄子相依为命,由于侄子是在水中生人,就起名叫张水生。唉俺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养大,没想到他和邻居王大力两个人不学好,整天吃喝嫖赌抽,俺和王大力他爹都是村里周大户家的佃户,哪有那么多银钱供两个败家子。
这两个败家子在家里弄不到钱,就当了马子,整天打家劫舍的,万幸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俺和大力他爹都是老实巴交庄稼人,万万没想到这两个畜生把魔爪伸向庄里。那天周大户家的儿媳妇正领着孩子在村口玩,正好碰见张水生和王大力回来。
因为周大户家里院墙高大,又有炮楼和护院,周大户家的点子硬,马子头就派水生和王大力回来踩点。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就把周家的儿媳妇和孙子给劫走了,临走时留下一封信说限三天内交出5000块大洋,想那周家一时凑不齐5000块大洋,结果马子们等了三天,没见到钱就去攻打周家大院,没想到周家有炮楼,又有几个炮手,马子死了好几个人,没想到这些丧尽天良的马子……
说着说着张痰迷哽咽起来,大伙忙过来劝解张痰迷,张痰迷擦擦眼泪说:“这些马子一见打不开周家大院就丧心病狂起来,把周家的媳妇扒光衣服,绑在离周家大院不远的树上开膛挖心,周家的孙子用芦席卷上,在碾上活活压成肉酱,凄厉的呼喊声全庄都能听见,周大户家一见马子的恶劣行径,就打开大门出来和马子拼命,这正好中了马子下怀。”
周家大院被砸开了,可怜周家上下25口全部被杀害,周家的女人被扒光衣服倒挂在门外的树上,马子吗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山。当天夜里庄上哀嚎了一夜,直到鸡叫才停止,大伙一起把周家全家葬了,从此以后那个压人的碾,每到半夜总会吱嘎嘎的响,有时还有凄厉的哭喊上,所以一到黑天就没人敢走那一片。
俺和王大力的爹觉得没有脸在那庄上,就举家搬到这里。
张痰迷说完大家才知道,张大胆和王大力原来当过土匪,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正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了以后查清了张大胆的那个所谓的亲戚,其实是打入人民阵营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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