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叼着烟,眼里不无挤兑,“怕是你的女人不够分吧。”
一个韩氏千金,一个影坛新后,还有一个,那天在寻野小筑扶他回去的小姑娘。
裴凛噙着笑,他早就听说了宋祁川这段时间的魂不守舍,作为兄弟,他也没说什么,宋祁川过去那些事儿他知道,外人不好说什么,只能靠他自己想清楚。
宋祁川没应声,覃榭舟开口劝他,“华景的孙总不是喜欢玉石吗?你去看看有没有质量上乘的,直接买了送他。”
宋祁川继续看ipad,声音浅淡,“我已经让寺维去办了。”
“那你就当陪我俩。”覃榭舟附在他耳边,“作为交换,我可以透露一个消息给你。”
宋祁川瞥他一眼,“谁的消息?”
“你想要的那个人呗。”
宋祁川神色未变,锁上了屏幕。
几个人到达会馆的时候,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裴凛相熟的朋友给了他们三个号码牌,几个人进去,瞬间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覃榭舟和裴凛一人拍了几件东西,宋祁川始终兴致缺缺。中途他去卫生间抽烟,偶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没在意,掐了烟出去,在走廊上看到两个人托着托盘走进会场。
他瞥了一眼,那是一条缅甸红宝石项链,钻石是椭圆形的,流光溢彩,很是惹眼。
宋祁川收回视线,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不知道这项链戴在虞岁的脖子上,会是什么样子?
她皮肤白,脖子修长,肩颈平整,锁骨线条也干净。
宋祁川脑袋昏昏,想着一定会很漂亮。
他回到座位上,问覃榭舟,“那条缅甸红宝石开拍了吗?”
覃榭舟说,“已经拍过了,就在你刚刚去卫生间的时候。”
宋祁川有点遗憾,还是不愿意放弃,于是转向裴凛,“你认识经理?”
裴凛睨他一眼,“你不是没女人吗?”
宋祁川让经理把刚刚的买主介绍给他认识,他愿意多出一倍的价格把那条项链买下来。
他看着那条项链,越看越觉得适合。
如果说从前在他羽翼下的小姑娘戴粉钻俏丽可爱,那现在那个张牙舞爪的虞岁就非常适合红宝石了,她的冷漠和疏离都是新鲜的,危险又迷人的气质和鸽血红如出一辙。
经理显得有些为难,“靳先生不打算转手,他过会儿就来取项链了。”
宋祁川微微蹙眉。
覃榭舟捕捉到了重点,“靳先生?”
经理点点头。
然后靳燃便走了过来。
他穿着很休闲,烟灰色的运动外衣,配上一个棒球帽,像是刚从哪个大学逃课出来的少年一样,径直走向众人。
靳燃勾起唇,似笑非笑地打量宋祁川,“是你想买?”
宋祁川眼神未变,“你开个价。”
“宋总财大气粗,可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是相当喜欢这条项链呢。”靳燃笑着,“你来晚了。”
宋祁川眼神阴恻恻,良久,才说,“那你收好吧。”
从会馆出来,宋祁川整个人像是被阴霾笼罩了一般,抿着唇不说话,旁人也不敢去招惹他。
裴凛的一个朋友在法国买了家酒庄,空运了几瓶酒过来,说是要让他尝个鲜。
几人带着酒去了覃榭舟的俱乐部,牌九色子玩了没多久,宋祁川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裴凛扔了牌,表情有些不爽,“就那点酒量,把自己当驴灌呢?”
覃榭舟稍微贴心些,让人做了杯蜂蜜水端上来。
宋祁川甚少喝酒,酒量本就比不过他们两个,刚刚喝得还毫无章法,存心想把自己灌醉似的,那模样,裴凛看着就来气。
“喜欢就去追呗。”他有些语重心长,“人家可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宋祁川粗鲁地扯了一下领口,微敞的胸口裸露出来,上来送蜂蜜水的服务生小妹偷瞥了一眼,脸颊有些红。
这个男人真的很帅,即便发型有些乱了,眼神也迷迷蒙蒙的,可那侧脸的轮廓线条和周身散发的清贵,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宋祁川半垂着头,也不说话。
覃榭舟有些着急,思考了一两分钟,才问,“小岁子是不是知道佟素的事了?”
宋祁川没动,可覃榭舟也有了答案。
“你早该跟她说的。”他轻声道,“小岁子很善良,她会理解你。”
宋祁川觉得许多事情都讲究先机,他原本可以在虞岁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告诉她事实,他是因为佟素才去到她的家乡,也是因为佟素一句无意的话,才在她绝望时停下车子,救了她。
可佟素意外去世的事情,宋祁川一直都在回避。他自己不愿意提,覃榭舟他们便也不好劝。这件事像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久而久之,宋祁川自己都习惯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回避一辈子,毕竟在虞岁和他翻脸之前,他早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恋爱和结婚,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重量。
直到虞岁的心意被抬上桌面,他好像被逼迫着,又经历了一轮痛苦和绝望。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这一句再老土不过的俗话,覃榭舟说了无数遍,却始终无法安抚到宋祁川。
他一直觉得,是他害死了佟素。
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因为爱他,而丢了一条命。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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