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宵找到虞岁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扶着墙,面色惨白,眼神里的茫然是她从未见过的。
李艺宵慌了,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架住了她。
“怎么了?”她低声问。
虞岁没说话,像是缓过神来一样,朝她摇了摇头。
面前的魏蔚双手抱臂,脸上还有嘲讽。
李艺宵一下就知道了,这人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她不耐烦地看着魏蔚,“你姓魏,宋祁川姓宋,他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都跟你没关系懂么?”
谢媛媛也及时地赶了过来。
她向来知道魏蔚这号人,但是不曾交好过。
不为别的,魏家声势渐微,眼见着一年不如一年了,魏蔚却始终趾高气昂,自觉自己高人一等,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她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魏蔚欺负了虞岁,立马上前推了魏蔚一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再敢欺负我朋友,信不信我让你在圈里混不下去。”
谢家算是凌南新贵了,靠实业起家,不似魏家,家底儿是实打实的殷实。
因此谢媛媛说这话,虽然恐吓的目的居多,可也是有些底气儿的。
刚刚在卫生间里聊八卦的女人们听到动静赶出来,不动声色地围在了一旁。
上流圈子里从不缺少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可到底是有所谓“教养”在身的名流,这样面对面的撕破脸还是极少见的。
魏蔚被他们两个呛了一轮,脸又气绿了。
看到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得意又恶毒地瞪了虞岁一眼。
“你就慢慢在这招摇撞骗吧,回头嫁去了薛家,那个薛少爷可不算个怜香惜玉的,我看他们还能不能护着你。”
她说完就走了。
众人显见地沉默了。
薛家是临京的大家族,四代从商,家族旁系众多,宗族观念却极重,几代人的齐心协力,造就如今领域众多,实力雄厚的商业帝国。
这样的高门大户原本该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
可到了这一代,薛家却出了个不堪重用的少爷。
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三十岁。
正因如此,薛家便一味纵容,不管不顾,导致那人吃喝嫖赌无恶不沾,风评算是极差。
所有千金都怕跟这位薛少爷惹上一点儿关系,虽然压根也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但只剩几年可活的流氓,但凡有人嫁过去,是注定要为了家族利益守一辈子寡。
因此,当魏蔚丢下那句话离开以后,围观的众人开始交换眼色,认真打量起虞岁来。
李艺宵和谢媛媛也没心情跟她们周旋了,一左一右地握着虞岁的手,离开了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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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露台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虞岁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脸颊,纤瘦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落寞。
不远处,谢媛媛捅了捅李艺宵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大头到底什么来头啊?家里人怎么给她许了薛家,那薛家少爷你都不知道,风评......”
李艺宵压下她的手臂,神色浅淡地看着她,道了句,“她没有家人。”
谢媛媛在一旁发愣。
李艺宵提着半瓶酒走到虞岁身边。
剔透的高脚杯注入鲜红的酒,她举起一杯递给虞岁,哑声说道,“不打个电话问问?”
虞岁抬头,眼圈儿有点红。
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
她接过酒杯抿了口,望着远处的夜景,轻声说,“他走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
李艺宵挑眉看她。
虞岁笑了笑,“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想了整整一天,还以为他察觉到什么了。”虞岁扬起下巴,侧颜像是镀了一层柔光,在这种哀伤的氛围下更显凄美,“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了。”
李艺宵覆上她的肩,迟疑开口,“我觉得宋总......他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虞岁朝她眨巴眨巴眼,笑了,“我还没那么狼心狗肺,他对我有多好,我全都知道。”
李艺宵放心地点了点头,“那你是担心宋家老爷子......”
虞岁往前俯身,脱力地趴到了沙发上。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声音有些缥缈,“怪不得他不让我去公司了。”
宋祁川的难处她向来知道,只是自己使不上劲,帮不了他。
她自觉是两个人中卑微的那个,但其实,除了那些秘而不宣的心思之外,宋祁川也从未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我想约老爷子谈谈。”
李艺宵抿紧嘴巴,看虞岁眼神沉静,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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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川一到泰国就开始进行会议。
宋钦自知犯了错,少见的老实,宋祁川也懒得教训他,知他无用,几次法务部会议和设宴周旋都没叫上他。
倒把覃榭舟累得够呛。
忙了几天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但也只是解决了产权问题,防止佰盛的前期投入不会沉没,那个海滩别墅集群项目是注定要胎死腹中了。
一次答谢当地zf的晚宴上,覃榭舟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美女中间。
宋祁川兴致寥寥,一个人到餐厅外面的花园抽烟。
覃榭舟不知什么时候摸了出来,啧了声,“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能让宋大少爷也抽上了我们这些俗人才抽的俗物?”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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