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春兆正在和人说话,听了之后,也搜索了一遍大门口,的确没有看到夏崇平,“先吃吧,不等他了,这都几点钟了,不来就算了。”
正说着,夏崇平父女二人在路口出现,李易欢忙招呼,“夏清,崇平哥,你们来了?”
李易欢闹了个大红脸,他不可避免地恼,似笑非笑地走过去,“崇平,还以为你不来了,今天什么日子,来拜年,还要人三请四催不成?”
夏崇平手里拎着一壶酒。
往年,他会把头一年所有给他拜年的人带来的酒挑最好的留下,过年的时候给卢春兆带来。要他自己买好酒,他肯定不舍得买,他也买不起,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今年,他经历了一些事,自己手头有钱了,底气足了,眼界也不同了,明白了一个道理,就他,花再多的钱买的酒,卢春兆看得起吗?
也说不上是不是自暴自弃,他把家里的散酒装了一斤带了过来,想着,卢春兆爱要不要。
夏崇平没有搭理王庆军,他穷的时候都没看上王庆军,更别说,他现在刚刚建立起了自己的自信。
“有点事,来晚了!”夏崇平淡淡地和卢春兆解释了一句,卢春兆没听,他也没放在心上。
李易欢和徐大军是夏家的客户,绝对有希望发展成老客户,夏崇平也算是和他们做个解释,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等着。
“没事,也没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易欢很会解围,徐大军带着岑克过来了,“崇平老弟,今天咱们俩要好好喝一杯,上一次喝得不畅快!”
王庆军有点懵。
能够来给卢春兆拜年的,都是比王春兆官位低的。但徐大军不同,他是市里的领导不说,职业使然,还是很多高官的座上宾。一向,卢春兆想方设法巴结徐大军,他王庆军也想借一下徐大军的东风,可是没有机会。
夏崇平是个什么东西,王庆军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但徐大军这般说话,很显然是在讨好夏崇平了。
“崇平,我还以为你不来给姐夫拜年了!”王庆军说完,刻意看夏崇平手里提着的酒,不等他说话,惊呼道,“哎呀,你这是提的什么酒?什么牌子的?”
夏崇平没有说话。
王庆军招呼道,“走走走,大家都入座,我还说今天就喝我拿来的茅台,看样子,不用了,我们就喝崇平带来的酒,肯定不一般。”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大笑,“庆军,你就嘚瑟吧,不喝你的茅台喝没牌子的酒,你当我们都是乡巴佬呢?”
王庆军的目的达到了,他斜睨着夏崇平,“崇平,要不,今天你就喝两口茅台,尝个鲜?”
“不用了!”夏崇平提起自己带来的酒,坦然地笑道,“我这酒挺好的,我就喝这酒。”
徐大军和李易欢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看到了夏崇平的酒用的是一般的坛子,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酒没有密封过,而没有密封的好处就是,这酒或许跟他塘里养的鱼一样,非同凡响。
两人暗地里高兴,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喝夏崇平的酒。
徐大军朝岑克拐了拐,低声道,“一会儿你尝尝,你就知道原因了。”
话没有说明,岑克明白了,原因是什么,是冯明生向他举荐的原因。
落座的时候,照规矩,徐大军要坐在上席。东道主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王庆军把徐大军往上席上拉,徐大军执意不肯,“我今天要跟崇平老弟坐一起,我们有话要说。”
“岑克,你不能不给面子,你和徐会长坐这里,你们不坐,别人也不敢坐啊!”卢春兆见王庆军不得力,他站出来维持,他还以为徐大军和岑克误会了他什么意思,才会这么给夏崇平面子。
“崇平也不是外人,我不说别的,就算给个角落他坐,他也不会生我的气。是不是,崇平?”卢春兆问道。
“呵,我就坐这角落吧!”
夏崇平不争不抢,他自发地坐在了女客们这桌,一向,愿意和女客们坐一起的,都是没打算喝酒的。
卢春兆只是说说而已,夏崇平如此不给面子,他脸色很不好看,“那你就坐那桌吧!”
王庆军哈哈一笑,“崇平,你坐那桌,就没有机会喝这茅台了!”
夏崇平从来没有喝过茅台,但他知道,天底下的酒大约没有多少赶得上自家酿的散酒,他把带来的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没关系,我就喝我这酒。”
“那不行!”徐大军连忙起身,“崇平老弟,说好了,你这酒要分我一点的。”
李易欢和岑克见徐大军过去,两人也跟着过去,好在女客那边的人不多,也没有坐满,一桌坐八人也可以,坐十个人也不是坐不下。
开始斟酒了,王庆军急不可耐地把茅台酒打开,说起茅台也不是正宗的,只是占了茅台的名字而已,是茅台国宾酒,和真正的茅台酒,估计还隔了一条河的距离。
比起寻常的酒,香味的确要烈一点,王庆军给上桌的人都斟满了,朝下桌看过来,“易欢,你们几个要不要也来点?过了这一村,可就没了那一店了啊!”
李易欢连头都没回,摆摆手,“你们喝你们的吧!”
“这没办法,茅台都不喝,看来,崇平拿过来的酒是玉液琼浆了!”王庆军奚落道。
有人端起酒闻了一下,赞叹道,“嗯,一闻都知道是好酒,这香味就是不一样。”
夏崇平迟疑了一下,但见李易欢等人都盯着他手里的酒坛子,他也没办法,“你们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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