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秋菊早就知道她这个嫂子把钱看的比眼珠子还重,关键是,她并没有向卢春兆借钱,赵琼凭什么骂得这么难听,还伸手打人?
赵琼的手已经伸到了卢秋菊的面上来了,她还傻站着不动。
“哇!”锦城被吓得哭了起来,卢秋菊反应过来,才一手拢着锦城,朝旁边躲了一下,“姐,你想干什么?我妈被你逼疯了,你还想把我打死吗?”
这才是藏在卢秋菊心底最深的恨,她是夏清外祖母的老来女,四十岁才生了这么个幺女,不知道多疼,要不然当年卢秋菊要嫁给夏崇平,老人家会答应?
因为宠爱,才百依百顺,因为百依百顺,最后才害了她,那一世,卢秋菊确实跟着夏崇平吃了一辈子苦。
夏清抬起一脚,正中赵英的膝盖踢了下去。她动手何其快,赵英根本猝不及防,没有看到是夏清动手,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个膝盖疼得她嗷嗷大叫,“啊,疼死我了!”
赵琼正对卢秋菊穷追猛赶,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见赵英跪在地上,她大吃一惊,连忙扶着妹妹,“你怎么回事?”
“是她,肯定是她,这小贱人,她动手的!”赵英扶着大腿,她实在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姐,这小贱人下手太狠了!”
夏清已是柳眉倒竖,“贱人骂谁?”
“骂的就是你!”
赵英一开口,周围做生意的,买东西的,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真好笑,她承认自己是贱人呢!”
“哈哈哈,骂人的,最后被自己骂了!”
“一张嘴真臭,开口闭口别人是贱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
“小短寿的,你还蛮厉害,你骂长辈不说,你还动手打人!”赵琼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吃亏?举手就要打夏清。
夏清个子虽矮,她伸手扣住了赵琼的手腕,手指按在她的穴位上,赵琼顿时就感觉半边身体都不能动弹。
“我爸妈没有向你家借钱,你男人虽然是我大舅,但他一个连自己的老亲娘都不管的人,会管我妈?我家的钱,都是我爸妈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们家里虽然穷,难道连上街买新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大家说句公道话,难道穷人一辈子都只能当穷人,没有资格翻身吗?”
“谁说没有?谁规定了谁一辈子穷不成?”
“老天爷都没有这种规矩,真是过瘾,听这说法,是嫂子欺负小姑子?”
“这人我认识,是卢xx的婆娘,原先卢xx的妈你们知道吗,听说原先多能干的一个人啊,被儿媳妇差点逼死了,后来傻了,天天追在卢xx后面喊儿啊,他连头都不回一下。”
“这种人,还有钱借给妹妹?”
听着周围这些丝毫不掩饰的声音,赵琼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秋菊,你养的好女儿,你还不让她闭嘴,你不要脸,你大哥还要脸!”
卢秋菊看看夏清,看看赵英,又望向了赵琼,“你之前也没说让赵英闭嘴!横竖,丢的又不是我的脸,我一个种地的泥腿子,我要什么脸?”
“你……”赵琼“啊”地一声就哭起来了,转身朝夏清猛地扑了过去,“好啊,小短寿的,我弄死你!”
赵琼身材虽然娇小,但她比此时的夏清还是要高一点,夏清顿感泰山压顶,手指头已经按住了赵琼的腹部,只要阴煞完全入其体,赵琼这辈子就别想再直立行走了。
赵琼顿时感觉手腕传来一股骨裂般的疼痛,她猛地扭头,一个生得眉眼如画的少年一脸阴沉,两眼冒着冰冷的杀气正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她,“不收手吗?”
少年的声音比这呼啸的北风还要冷,赵琼如被人点了定穴,全身如冰雕一般,不会动弹了。
“哇!”夏清看到霍九霆,连忙扑了过来,钻进霍九霆的怀里,“师兄,你终于来了,呜呜呜,他们都好坏,说我们是借了他们家的钱才买衣服,呜呜呜,他们冤枉。”
夏清并没有哭意,她纯粹做戏。
霍九霆心里还笑,脸上还端着,“他们是谁?”
“是我大舅妈,还有大舅妈的妹妹,她们冤枉人!”
“哦,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就当是被狗咬了两口,走,我们回去。”霍九霆装模作样地扶着夏清的脸,帮她把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擦了擦,又揉把她眼睛揉得稍微红了一点,方才牵起她的手,“卢姨,坐我的车回去吧!”
秀清和锦城被这一场架吓得不轻,一听这话,赶紧朝车上跑去,三两下就爬到了后座。
霍九霆拉开副驾驶的门,让给卢秋菊,“卢姨,您坐前面吧,前面宽敞些!”
卢秋菊被气得不轻,她跟个木头人一样,被牵引着坐上前座,门被关好后,她的心神方才稍微安宁一些,但悲伤也跟着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生最大的伤害居然是来自于从小如父兄一样的大兄。
她四岁那年,得了痨病的父亲终于一命归西。
家里靠两个兄长支撑,他们比卢秋菊大不少,小时候的那份兄长情义,一直被卢秋菊记在心里,直到老母亲被嫂子逼成了老年痴呆,最后被活活折磨死。
她永远记得,她去看母亲的时候,母亲被挪到了猪栏里头,大夏天里,苍蝇蚊子恨不得把母亲吃了。母亲的床前,放着一缸水,水里一股臭味。
卢秋菊把水舀干净,才发现,一只老鼠不小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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