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五组那边上省道,婆媳二人一看,夏家才得的那块地上满工地人,请了十里八乡的泥瓦匠,还有一些熟人来做小工,干得热火朝天。
“短阳寿的,有点钱就翻天,盖新房子,有几个钱,就这么嘚瑟,我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妈,是不是你贴了大哥他们钱,要不然,他们哪有这多钱?”
这话问得,刘群贞自己都不信。
“我哪有钱给他?”
刘满枝冷哼一声,但看到夏家的地基上那么多人,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为做个房子,连玉瑛家的酒都不去喝,刘满枝就后悔,当年生下这个儿子,怎么不直接扔马桶里淹死?
玉瑛请了高音喇叭,小儿子的周岁都快当两岁过了,她当然不能将就。亲戚朋友都知道她爱面子,恭维道,“他舅家这回肯定要来给你做面子吧,上次那谁家里,也是孩子做周岁,舅家就抬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也就一两百块钱,家里有辆旧的,他外婆说要买,我不要。要什么自行车啊!”
“那是什么?不会是电视机吧?”
外头开始放鞭了,有人冲进来喊,“快,家家来了,舅爷来了,玉瑛,你们赶紧迎一迎!”
夏玉瑛丢了手里的活,赶紧迎出去,刚刚跨出门槛,看到外头拖拉机停在门口,围了一群人在看稀奇,唯独没有她期盼已久的电视机,她一下子懵了。
丽瑛来得晚一点,没有人出来迎,她自己进去,问道,“姐呢?”
亲戚们都面面相觑,房间里传来哭声,她循声过去,见玉瑛坐在床上伤心伤肺地抹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我哪里得罪他了,他这么给我没脸?我还是他的亲妹子啊,他就这么不给我脸。”玉瑛已经哭过一场了,看到丽瑛再次抹了两把泪,“他不来,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丽瑛料想也知道说的是夏崇平,她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她,“大哥要做房子,现在抽不开身,让我把人情钱带来,你是不是说这件事?”
玉瑛愣了一下,抬起泪眼望向丽瑛,“你帮他带来?你凭什么帮他带来?谁让你带的?”
丽瑛想把钱收回来,刘满枝一把抢过去,“好了,好了,你不跟他两个计较,把钱收了,这电视机,妈以后想办法补给你。”
“妈,你补的时候,别忘了也给我们补一台。双清她们天天都要去庆明家里看电视,多讨人嫌!”
“你跟我争什么?妈都给同平买了一台拖拉机了,我说什么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拖拉机是给儿子的,你一个当女儿的,还跟儿子抢,真是过瘾。”
丽瑛生怕战火波及自己,她忙走了出去。外头,亲戚们都听着,丽瑛觉得不好意思。
有个老表是这边,牵了丽瑛,“崇平哥他们怎么没来?”
“家里房子不能住了,在做房子,在打地基,弄到了一半,这天气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工期不能耽误。”
“原来是这样,崇平哥都要做房子了?真好!”
人多,第一天地基就打好了。
老房子那边隔壁的夏原明是泥瓦匠,是大工,这次就请的他,看到偌大一个地基,他把刮板上最后一坨水泥抹到墙上,,这房子,整个黄石乡你是头一份,牛!”
一共三排,两边还拖了厢房,正正方方的一个四合院,占了近三亩地。
“地又不值钱,我这房子做起来,比国进家的两层楼房要的钱只少不多,你信不信?”夏崇平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语气里抑制不住骄傲。
这么大的房子,用的料都是好料,再怎么地,也不可能比夏国进家的那鸽子笼小洋楼便宜。
夏国进是夏文莉的爸爸,文莉比夏清就小一个多月,国进在隔壁镇上的纺织厂当销售,工资高不高不知道,反正很来钱,曾经放过大话,“我家里扫地扫出来的钱都比崇平家的存款多。”
那时候,夏崇平因为超生而遭难,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和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这不能!”夏原明摇头,狠家做房子,我也是大工,怎么样,我心里清楚。”
夏崇平就喜欢听这话,他再沉稳,久贫乍富,都没法沉住气。
九月一日开学,夏清的学费已经涨到了四百七,秀清的学费也要三百多,卢秋菊去缴费,一口气花了八百多,肉疼死了。
这还是第一次,家里孩子上学,能在上学第一天就把钱缴了,她回来跟夏崇平说,“要不是清儿弄这些钱回来,这次学费从哪里来?种田是真没指望。”
不种也不行,夏崇平有点后悔听夏清的,把房子做这么大,但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先把房子建起来,清儿说,以后我们除了卖鱼,还可以弄垂钓,你做菜的手艺不错,搞那什么农家乐,日子会慢慢红火的。”
“都穷得要死,谁来我们这吃饭?”
夏崇平除了种田,别的也不会。要说商业头脑,卢秋菊都比他灵活,他自然答不上话来。
夏同平说是来帮小工,占了一个名额,提泥桶都没人利索,还摔了一跤。倒是吃饭的时候,一碗蒸肉十片,他一个人吃三片。
桌上就有两人没吃上,没办法,卢秋菊只好又上了两片。第二顿再吃饭的时候,谁的筷子都比他快,生怕再出现这种没有抢上肉的尴尬事。
十月底的时候,夏家的房子做成了,前中后一共三排,按照夏清当初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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