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田春梅惊呼了一声,她想到过不便宜,但没想到会这么贵。但看病这种事,是不能讨价还价的,她万分肉痛,也不得不拿出钱来。
幸好,她有备而来。
夏清点了一下数,一分不少。
“师父,可以了,你开方子吧!”夏清按照惯例,把钱分成三份,她自己留一份,另外一份给老道士,剩下的一千,自然是霍九霆的。
“万一,我到时候还是怀不了呢?”田春梅贪图一时舒服,把钱出了,又很不安。
“不会有事的。”徐大军笑道,“要是不行,这钱,我赔给你!”
徐大军心想,真是操蛋的一生,现在他都有点怀疑,这九爷不会是江市玄学会的冯明生给他设的一个局吧?要是这样,他真是亏大了。
“这药方,有什么讲究吗?”老道士带着考问的语气问夏清。
“没什么吧?不就是祛寒回暖吗?”夏清的眼睛眨呀眨,像天上的星星,霍九霆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很大,眼睫毛居然很长,翘卷向上,就跟黑尾蝶的翅膀一样,透着说不出的灵气。
不一会儿,李易欢就醒来了,田春梅把一碗水端给他喝,他别过头,把田春梅当个空气,“道长,能不能帮我算一下,她是什么时候没了的?”
李易欢的气色很不好,相反,身上觉得舒服很多的田春梅,脸蛋显得红润多了,有着瓷釉一样的光泽。
老道士沉吟片刻,“善信,这也要晚上才能做。而且,要些工具。”
“要什么工具,我现在就去买。”李易欢挣扎着起床。
“一只烧鸡公,黄表,朱砂,就暂时要这些!”老道士没什么把握,但他相信,他徒儿要是想挣钱的话,肯定有办法,“弄这个非常费精气神,一般我不会做,你也看到了,我年纪大了,不是年轻时候儿,养个十天半个月,能养一点回来,我这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把命都搭上,你确定要做?”
“人死如灯灭!”徐大军怕自己被坑得太狠了,劝李易欢,“兄弟,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看你跟春梅妹子,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们现在才是两口子,扯过去那些事做什么?春梅妹子病治好了,回去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才是正经。”
李易欢没有心动,他很坚定地把徐大军推开,现在还早,他急着下山,“哪里是集市?这里是不是离黄石河街最近?”
“四五里路,走过去都不远。不过,大鸡公不是家家户户都会卖给你的。”徐大军劝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们就去乡下买,贵点没关系,总有人卖给我们。”
田春梅的话,总算让李易欢有点意动,“你关心我这干什么?要不是你,我们会这样?孩子没了,她才会没脸见我,才会死。”
“你怎么怪我都行,你说什么都行,我陪你去买。”
徐大军不想掺和进他们夫妻中间去,就没有跟着去,他在山上等得火急火燎的时候,冯明生来了,一进门,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问,“九爷,那墓地还真是卫子夫的,沈老他们还在那边找线索,你说当年的汉宫在长安,离咱们这里十万八千里远,是谁在这里给她设了衣冠冢?”
“这事儿,不是有考古的人在干活吗?怎么什么都问我们?”老道士怕这事儿又摊到自己头上,他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就因为生了贪恋,想收一个能够光耀宗门的徒儿,结果就入了个深坑,越陷越深了。
冯明生缩了缩肩头,他带了不少酒菜,在院子里摆了一桌,老道士闻到了酒香,这才脸色好点。
夏清去睡了个午觉起来,日头已经偏西。
李易欢两口子已经回来了,一个脸朝东,一个脸朝西,坐在廊檐下,谁也不搭理谁。
大鸡公的冠子红得滴血,被扎了翅膀在院子里拼命挣扎,朱砂和黄表摆在神龛上,供奉在三清道祖前。
“好徒儿,今天这活,就归你干了,要是干得好,师父奖励你。”
“奖励多少?”
“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了。”老道士拍拍口袋,里头装着夏清才给的那一千块钱。
“还有师兄这里一千块钱。”霍九霆笑道。
“不一定能成!”夏清对李易欢道,“要是冯静云死前有执念,那根头发里头仅存的生机里会封存意念,我们作法,就能把意念转换出来,你就能看到。要是没有,那就没有了。”
“你们不能通过头发招魂吗?”
“招魂?还安魄,哪有什么魂魄?那都是封建迷信,我们不搞这些。我们用的都是科学方法,通过一些手段进行意念转换。”
李易欢根本不信,不过,他信不信,夏清也不在乎。
所谓的“招魂”,也需要沟通天地灵气,而这个媒介,或者说工具,就是符箓。符箓上的那些鬼画符,其实就是阵法。
画符箓,难就难在,第一,体内必须有真气,真气其实深藏在人体体内,人人都有,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调动,唯有修炼出“气”的人,才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炼气的过程也就是引气入体,
画符箓,第二难是整个符箓必须一笔画出,中间不能有任何停歇之处,真气灌注,一气呵成,一点都不能错。
就这两点,便导致符箓在传承的过程中,必定会遗失颇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老道士活了一百零八岁,在这个行业里头算得上是泰斗级的人物了,但让他画符箓,他也只会画有限的几个低级趋吉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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