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中暗卫遍布,没有任何事情能逃出他们的眼睛。
当容羡得知清波园发生的事情时,他正在书房练字。白色的宣纸因为主人长时间的停顿被滴上墨点,黑色晕染了上面的字。
“你说什么?”容羡总觉得自己刚才没有认真听暗卫讲话,不然怎么可能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暗卫倒不是针对谁,他只是如实禀报:“属下的确是看到世子妃抱住了玉清副卫,在场看到的除了白统领,还有一众仆从婆子。”
就在刚刚,府里的管家来找容羡,说是到了冬末临近春季,想要给世子妃添置几套新衣。时间的确是对上了,容羡才让玉清领着做衣服的婆子女红去清波园,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就传出世子妃与侍卫搂抱成团的消息。
“你当真是看清楚了?”暗红色的玉管宣笔是毛笔中的珍品,这会儿却被容羡轻漫捏着,好似随时都会折成两段。
暗卫有些难以启齿,他哑了瞬间,才干巴巴开口:“看、看清楚了。”
不只是他看清楚了,隐在秘处的其它暗卫兄弟也看的清清楚楚。
想起自家世子妃在抱住玉清时嗲兮兮喊出的那句‘夫君’,他大概猜测到了什么,不过还不等他汇报,守在门外的小厮敲了敲门:“爷,白统领和玉清副卫过来了。”
容羡没说话,只感觉外面的小厮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道:“他们现在跪在门外想要见爷一面,说……是来请罪的。”
容羡面无表情的捏着宣笔轻轻一转,暗红色的玉管剔透莹润,衬的拿笔的那只手指骨又白又好看,他好似没听到门外小厮的声音,只是淡声对房中的暗卫道:“退下吧。”
暗卫隐去的悄无声息,完全没有让门外之人察觉。
站在门外的小厮来回徘徊着,他看了看跪在门外的两位大爷,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大门,到底是哪边都得罪不起,他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敲书房的门。
吱——
书房的门忽然开了,小厮的手停在半空,在看到出来的人时赶紧弯身退到一侧。容羡面上的表情与先前没什么不同,他没有往下走,只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二人道:“何事?”
跪在地上的修白率先请罪,他身为容羡的贴身侍卫从小护着容羡长大,地位在王府中非同一般。很少会向容羡下跪的他这次跪在地上还磕了个头,声音闷闷的有些发沉:“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他错了,是真的错了。如果重新给他一次后悔的机会,他绝不会在看到玉清过来时,故意逗吓阿善说是主子过来了。
玉清脸色有些发白,想也知道容羡此时已经得知了清波园那边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辩解,只是沉默的认着错。
“她当真抱你了?”看着玉清闷闷情愿受罚的样子,容羡眸色幽浓,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
修白总觉得玉清再多说几句话会没命活着了,所以在他耿直的吐出一个‘是’字时,修白慌忙帮他解释:“主子你听我说,这其实是场误会……”
修白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主要还是把重点放在了后面:“这都是属下的不对,顾……世子妃是因为把玉清错认成了您,才会不小心抱错的。”
容羡总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玉清是他从小带到身边的人,他是什么性格容羡最为清楚。原本他就不太相信暗卫口中的话,如今听修白这么一解释,的确是帮玉清洗清嫌疑了,但他忽然间心情却愈加差了。
“所以说,是世子妃主动抱得你?”容羡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从暗卫与修白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阿善的软萌撒娇。
她是反身直接抱住了玉清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嗲兮兮的告着状。就这么个小姑娘,反身抱人时想也不想就把脸埋到人家怀中,难道她就没想过她抱住的人很可能不是她的夫君吗?
容羡的衣摆轻晃,缓步下了台阶。
玉清见状埋着头又认了声错,他奉命跟随阿善,侍卫出身的他没有及时避开主子的触碰本就是他的失职,本能的想要护住刚才误撞入他怀中的小主子,所以玉清硬是将所有的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属下罪该万死,玉清甘愿受任何惩罚,只求主子饶过世子妃,她是无心之举。”
瞧这话说的,那顾善善是无心,难道他玉清就是有心的?
容羡注意力本来没集中到他身上,在听到他这话后目光停顿,对着他勾唇,“她顾善善是无心你也是无心,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本世子饶过你们二人,不应追究此事?”
玉清一怔,知道自己说多错多,他在地上重重一磕。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容羡幽幽盯着他的后脑看,忽然就抬步往他身前走了一步。在他缓慢将拇指上的玉扳指拔下时,跪在另一侧的修白大吃一惊,他顾不上什么,有些慌张的喊了声容羡:“主、主子?”
容羡虽然犯下杀孽无数,但他很少主动杀人。修白是一把锋利的剑,只属于容羡一人的剑,所以修白很清楚容羡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他记得主子上一次拔下手上的玉扳指时,是亲手灭了母族舅舅一家。
“起来吧。”被修白这么一打断,容羡像是回了神。
玉扳指在手中摩擦了片刻又重新戴回了拇指上,他也不知自己刚才的杀意是从何而来。
“既然是世子妃主动抱得你,那你何罪之有?”容羡微垂眼睫,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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