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白哥他在秦州城哪?我和棠棠也要去秦州城一趟,顺便去看看他。”卫擎道。
“你们要去看少爷!”福伯的眼睛一亮。
他现在正担心少爷呢,但是这担心来的莫名,他也不可能因此扔下手里的事,跑去看少爷一眼。
而且,他年纪大了,也经不起颠簸啊。
恰好棠鲤要去……
这真是来的太巧了!
“小姐,那您让少爷多注意着些……”福伯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堆。
这都是一些琐事,但是听得出都是福伯对她哥的担心,棠鲤耐心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福伯又想起一件事,棠鲤可是少爷的福星,她这一去,少爷肯定不会有事,他可以彻底放下心来!
福伯把白沐阳在秦州城的落脚地告诉了他们,欢喜地看着他们离开。
少爷命苦了二十几年,遇上棠姑娘,真是时来运转、苦尽甘来。
棠鲤和卫擎问清楚了,就从白府离开了。
棠鲤扭头看向卫擎:“相公,咱们现在就出发?”
卫擎看着她,其实他媳妇儿早就有了决定,自己只需要支持她就行。
“嗯,早点出发,赶着今天能到。”
两人赶回了宅子,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和两个宝宝道了别,就匆匆走了。
两人在集市上雇佣了一辆马车,就往秦州城赶去了。
上一次,棠鲤是和白沐阳一起去的,虽然白沐阳是大哥,但是和卫擎还是不一样。
卫擎是她男人,她男人在的时候,她事事可以依赖她男人,什么事都有她男人。
卫擎陪着,棠鲤也有心情看看窗外的风景。
赶车的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张钱,性格很开朗,经常会和棠鲤夫妇俩聊上几句。
“卫哥,我跑这条路跑了好几年了,哪里有坑我都清清楚楚。一有坑就慢下来,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坐我赶的车!”
张钱赶车确实很稳,比上次坐的马车还要稳,上次可是白府的车夫,专业的。
“最近听说秦州城要打战,去的人都少了,卫哥、嫂子,你们去干啥啊?”
卫擎道:“探亲。”
“探亲啊,这个时候还探的亲戚,不是一般亲戚吧?”
“我哥。”棠鲤道。
“原来是嫂子她哥,那这确实亲。”
聊着天,看着风景,大半天就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马车停在宽敞一些的路边,歇息一下,顺便吃了一个午饭。
午饭是赵婶烙的饼,层层布包裹着,有些冷了。
卫擎烧了火,烧了热水。
棠鲤就着热水吃饼,肚子里暖烘烘的。
吃完饼后,卫擎用着马车里的一把米,给她炸了一捧爆米花,棠鲤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像小仓鼠一般。
“卫哥,你这手艺真不错。”张钱朝着卫擎竖起大拇指。
“这附近要是有河,我还能抓两条鱼来烤,给我媳妇加餐。”卫擎道。
“卫哥,你别说,这附近还真有河。”张钱道。
卫擎四处张望起来。
棠鲤揪了一下他:“别闹,要赶路。”
卫擎的目光突然顿住:“媳妇,你看那里!”
附近都是低低的草丛,卫擎看着的方向,有一团黑,有些突兀。
棠鲤朝着那团黑色走去,走得近了,便发现那居然是个人!
那个人趴在地上,身上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不知道是死是活。
卫擎走了上去,推了那人一把,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十五六岁,脸上惨白,沾着血污,眼睛紧闭着。
“这怎么有个死人!”
张钱吓了一跳,躲到了卫擎的身后。
卫擎蹲下身,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然后目光落在他的腹部上,掀开看了看。
卫擎起身,看向棠鲤。
“还有气,腹部被捅了一个大窟窿。”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突然揪住了卫擎的裤脚。
“救……我……”
明明已经虚弱至极,这句话带着满满的求生欲。
吓得张钱跳出了好几丈。
“卫哥,咱们别管他了吧?这种地方,被捅了一刀,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啊。”张钱道。
他躺在这草丛中,黑衣很突兀,他们肯定不是第一个看到的,但是没有人救他,想来那些人都不想惹麻烦。
卫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棠鲤。
棠鲤没法做到见死不救。
直接把他定性为坏人,任他自生自灭。
既然这人让她碰上了,就只能说明命不该绝。
她点了点头:“救。”
卫擎当即把他的衣服拨开,露出伤口,然后撕开一条布料,将他的伤口包扎上,简单做了个止血。
卫擎将那人抱了起来,走到了马车的旁边。
张钱扯了扯卫擎的衣服:“卫哥,你小心着点,别把血蹭在马车上,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卫擎点了点头,在下面扑了一层布料,才把人放了上去。
棠鲤挨着卫擎坐下,马车便继续前行了。
棠鲤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那昏迷的人,他穿着粗布麻衣,但是却是细皮嫩肉的,有些违和。
不管什么身份,总不能见死不救。
先救了再说吧。
只希望他命硬一点,能扛住。
入夜,棠鲤和卫擎才到秦州城城门处。
现在的秦州城,傍晚就关城门了,还好棠鲤有曹将军的令牌,得以进入。
进了城,直奔花掌柜的‘小园春色’。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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