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哪怕他分文不剩,也不想让宋明海再这么自命不凡。
更何况现在是最差五千万保底,而只要一切顺利,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拥有九位数的现金在手,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而那一刻,面对这么聪明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孩子,覃清觉得很多话也就不用再多说了,只是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我们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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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覃清所说,宋明海果然开始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
他从孤儿院出身然后一路白手起家打造起来的令人艳羡的事业,眼看就将大厦倾颓,他终于没有精力再去管他的儿子那个令他不喜的性取向。
而宋厌新就读的这所私立高中,以军事化管理出名,严苛到每天会用金属探测仪来检查有没有人偷偷用手机。
所以每周一到周六,宋厌只能把手机上交,靠顺丰送来的一封封书信和夏枝野交流。
但一到了周日,他就可以和夏枝野视频整整一天一夜,和之前那些日子相比,宋厌已经觉得格外值得珍惜。
他也开始慢慢地适应新的环境,不再陷入悲观的焦虑,当那天听到了夏枝野描述的关于他们以后的生活的时候,他就开始对他们的将来有了更切实的期许和想象,一切就都有了盼头。
他开始能够安心入眠,在梦里去见夏枝野和未来的一猫一狗。
他开始认真吃饭,一日三餐,好吃不好吃都一顿不落。
他甚至开始夜跑,用极致的体力疲惫来消耗多余而无用的烦恼。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棒棒糖越来越少,信越来越厚,宋厌的体重终于从严重偏瘦恢复到普通偏瘦,身体也健康不少。
他在无比认真地学习,生活,还有想念和期待。
在夏枝野成年的那一天,他们作为不幸的高三生,都在参加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重要月考。
因为是要计入档案的重要考试,所以宋厌没能够去南雾见上夏枝野一面。
他对此有说不出的愧疚,夏枝野也一点没有打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哄着他在视频里面红耳赤地把哥哥,小哥哥,野哥哥,老公,全部叫了个遍,并签字画押表示他欠夏枝野一个成人仪式和成人礼物后,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
除此之外,夏枝野在那天晚上还得到了他爷爷的一句叹息:“算了,我年纪大了,拗不过你们。你爸爸也是,你也是,认准了什么就不撒手也不服软,但我这个老头子总不能再白发人送一次黑发人吧。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行,还有,记得多回家看看。”
于是被宋厌包养了整整半年的清纯美貌男高中生夏枝野同学,当天晚上就麻烦他堂姐整理了一份资产明细发送给他的男朋友,以兑现他十七岁生日那天向宋厌许下的“以后把钱都交给男朋友管”的承诺。
而在宋厌成年的那一天,夏枝野这个不幸的高三学生依旧在考试。
那天是南雾全市一模的第二天。
他决定考完之后当天晚上飞到北京去给宋厌一个惊喜。
只可惜最终没能实施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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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个难得明朗的晴天。
春启惊蛰,桃花太阳,樱笋年光。
可以用一切形容春天的美好词汇来形容那一天的好天气。
而那一天的宋厌,心情似乎也罕见的好。
他坐在客厅里,等着熬了一个通宵的宋明海带着满身尼古丁的味道和遍布褶皱的西装,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然后发现向来高高在上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宋明海竟然生了些白发,连面容都憔悴不少。
想来这种自负骄傲到绝对专制的人应该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所以才拼命到这种程度。
宋明海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点了根烟,把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签了。”
《代行股东权益授权书》
乙方:宋明海
甲方:待填
毫不意外。
覃清早就想到了宋明海一定会要求继续代行他的股东权益,所以才想了些办法绊住了宋明海的脚步,让他直到中午才赶了回来。
而宋厌之所以在这儿等着他,也只是为了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一句:“抱歉,宋总,股份我在两个小时前刚刚全部卖掉了,所以这份授权书我签不了了。”
宋明海的指节微顿,猩红的烟火在修长的指节间骤然明灭,而后低头淡淡碾掉烟头:“不可能,她手上没这么多资金。”
所以和宋明海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很省力。
也更容易四两拨千斤。
宋厌不置可否:“所以我没收她的钱。或者说暂时没有收她的钱。”
碾着烟头的修长手指骤然一用力,烟柄以突兀的角度瞬间弯折,带着烟灰缸在茶几上划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尖鸣,彻底打破了客厅压抑的平静。
宋明海抬起头,看向宋厌,冷峻的眉眼间压着极深的愠怒:“宋厌,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宋厌答得很冷静:“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这么做?”宋明海嗓音里沉着浓重的怒意,“她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凭什么信任她!”
“这难道不是你该反思的问题吗?”宋厌回视而去,“为什么我宁愿信任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愿意信任你,你难道没有想过原因?”
“我是你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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