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虽幽寂,但绝对算不上远,两人走到尽头也没有花太多时间。
目的地是砂忍大营的停尸房,算是叶羽基本上每天都会打交道的地方。
尽管时间、地点、气氛都不太妙,但他好歹也是个忍者,还是个医疗忍者,干的就是送人上路的活计,倒也不会因此而露出恐惧的神情来。
至于海老藏,那他就更不会怕了,他是个真正杀人如麻的主,视人命如草芥。
直接或间接因他而死的人恐怕能装满好几间屋子,活人尚且不能让他感到害怕,又更何况这些远不如他,停在停尸房里的死人呢?
一人孤身在前,海老藏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刀,一边扭头向着叶羽看了过来,嘴角高高扬起。
“怎么样,叶羽,知道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眼珠在眶中打了个转,叶羽下意识的想到了凉介对他说过的话,点了点头。
“有人跟我说过,叫我多看一看那些被旗木朔茂杀死的人留下的尸体,伤口是不会骗人的,所以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观察尸体上的伤口,学习旗木朔茂的出刀方式。”
海老藏斜瞥了他一眼,对这个回答还算比较满意。
“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对。
最近雨忍和木叶那边封锁的紧,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恐怕最后连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那就更别提从重重封锁中给你找一具尸体。
这不现实,所以我今天更多的还是教你如何用短刀杀死一个人。”
说完,海老藏便带着叶羽推开了停尸房的大门。
房间里吹有冷气,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死尸,有男有女,既有砂忍也有雨忍,他们都被停放在周围的木板床上。
数量看起来不少,粗略估计有上百具,但实际上这只是这场战争的冰山一角。
为了避免瘟疫,绝大部分忍者的尸体都会选择就地焚烧,或者选用特殊的封印术式封印,最后由通灵兽统一送回村里。
能留在这里的,不是对拷问部还有利用价值,就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倒霉蛋,无论是哪种原因,这对死者而言都不算什么好事。
不过忍者就是这样一个可悲的职业,由生到死,全都身不由己。
走进停尸房,海老藏一边拿刀比划,一边向着叶羽开口道:
“想要了解一个人,你得先了解他的刀,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一个人出刀的手法怎么变,杀人的方式总是有规律可循。”
说着,海老藏举起了他手中的短刀,眼中光芒闪烁,整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那么问题来了,你了解你手中的刀吗?你知道它正确的杀人方式吗?”
叶羽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短刀,皱了下眉。
正确的杀人方式?
“杀人不就是……”
叶羽正想开口,可是声音却突然堵在了喉间。
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死在他手里的人少说也有两位数。
无论是用毒,用灼遁,还是用黑暗汲取,杀人对他而言好像就是刻进了身体里的本能,和人渴了想喝水,人饿了想吃饭没什么两样。
如果时间足够,他或许哪天还能像加坦杰厄一样释放出足以弥漫住整个忍界的黑雾,将整个世界一同杀死。
但要他说出正确的杀人方式,他一下子还真说不上来,这一点就算是忍者学校的老师都没有教过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提前毕业的缘故,他只依稀记得那群人这样告诉过他。
忍者就是心要狠,手要稳,不管你是用刀、用毒、还是用嘴,只要把敌人杀死,那你就赢了,赢家是通吃的,只要活下来的那个人是你,才不会有人管你究竟是把敌人砍死的,还是咬死的。
自叶羽成为忍者起,这种粗糙的理论就被他当作忍者的信条,现在突然要他这个只会画火柴人的印象派大师完成一副写实风素描线稿,这实在是有点难为人。
一时间,他竟有种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的感觉。
扭过头,海老藏的眼睛倾斜着,嘴里轻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
还真是个外行。
“短刀和长刀不同,短刀省去了力道,加快了速度,讲究刀随心动,人刀合一,以身带刀,刀至而身随,简单来讲就是干净利落,不要拖泥带水,出刀应借势而为,借助腰力,而不仅仅是臂力,一击不成,远遁千里。”
“那不就成刺客了吗?”叶羽即刻插嘴道。
两指抚过刀身,海老藏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安静点儿,继续听,因为短刀本身有缺陷,所以对于那些真正厉害的刀客而言,他们基本上不会出第二刀,瞄准敌人,一刀致命,如果你能做到刀刀致命,那就是强大的忍者,做不到,那就是阴沟里的刺客。”
叶羽点了点头,他算是明白了,刺客和忍者没有本质区别,强的是忍者,弱的是刺客,感情就是戴高帽子抬高自己。
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他打算回家写本日记。
海老藏没有管叶羽心中的腹诽,从身边的木板床上寻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一边拿手比划,一边继续说道:
“短刀讲究快,不讲究力道,所以杀人得找对方法,我将其归为三条,抹喉、刺胸,以及撩阴。
抹喉,抹的是人的颈部大动脉,刺胸,刺的是人的心脏,撩阴,撩的是人的下阴,这是人的要害,也是男人的要害,不管刀术有多么花里胡哨,你逮住这三条准没错。”
海老藏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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