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忍不住对镜拍了张照片,本来想发给齐晟,又克制了下自己。
“新婚不久就丢下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不配看到仙女的高光时刻。”她轻哼了声,边自言自语,边换掉了婚纱,穿了件墨绿的吊带睡裙。
齐晟这几不在燕京,算行程应该还有两才回来。
新能源赛的竞争刚刚落幕,南城申海区域几城的试点红头文件下来,芯片赛又成了热点,主还是围绕着联网设备销售集成电路芯片及产品制造,项目评估完,动辄就是几十亿甚至数百亿的投资。
沈姒跟设计师确定了几条细节上自己的偏,赤脚往浴室里走。
耳后忽传来声响。
沈姒的身体动作比思维反应快上一步,几乎下意识地袭向对方。
发簪从青丝间拨落,在纤细白皙的指尖翻了花,掠向对方的命。
只是沈姒旋身时,腕间忽被传来一阵力,对方的反应更快,侧身闪避时,锁着她的肩,拇指按着她的腕骨狠狠一压,卸掉了她的力。
手上一松,发簪从沈姒指间掉落。
齐晟捞起发簪的同时,顺势欺身而近,他单手拢着她手腕,往上一翻,长腿再往前一别,整人贴过来,将她牢牢地钉在墙壁上,压制得死死的。
砰——
沈姒薄瘦的脊背磕上墙壁,被他禁锢在方寸地,动弹不得。
这姿势有那一丁点不对劲儿。
齐晟半垂着视线,眸光沉冷,在昏暗的光线里,绪并不分明。
他拿着那支发簪,贴着她颈侧的动脉缓慢向上,到下巴处,感受到她因紧张而细微地抖,漫不经心地一笑,“你欢迎我的方式还挺特别。”
冰冷的发簪激起她一身的战栗。
沈姒被迫微仰起下巴,在偏冷的光线中,对上了他的视线。
夏夜的雨毫无征兆,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幕黑云阴沉沉地压着,雷鸣声响彻云霄,骤雨迅疾而来。繁华的夜景拥堵的车流都滢在雨幕中,像浸泡过的油画,彩斑驳了一片。
闪电掠过,夜幕中骤亮了一瞬。
两人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场景,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我靠。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而且她跟他还真是新婚,不容易见面,怎也该有点浓蜜意的温戏码吧?
一上来就动手,把自己新婚妻子按在墙上,是不是有点畜牲?
“不是,你回来怎也不出声啊?”沈姒忍不住责怪,“吓我一跳。”
柔软的发丝有点凌,散落在她肩颈间,有一种慵懒而妩媚的风。
“是你走神了。”齐晟意态轻慢,低下头来,缓慢描摹着她颈部线条,轻轻一笑,“我叫了你两遍,你没听见。”
“你怎回来得这早?”沈姒挣了下,想阻止他作的手。
可惜力气太过悬殊,她没挣动。
“想你了。”齐晟撂下发簪,一手捞过她,低头贴上她的耳垂,轻吻,嗓音又低又哑,“结婚后你怎都不粘着我了?一条消息电话都没有。”
“就分开了几嘛,再说你不是打给我了吗?”沈姒耳根一阵麻酥酥的痒,呼吸都在不自觉间微促,“几电话你还跟我算主动的次数?”
她受不住这样的氛围,低低地呜咽了声,缩着肩躲了躲,“别闹。”
齐晟明显一字没听进去。
沈姒拿他没辙,由着他鱼肉了一会儿,才找到喘息的空余。她恶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巴,“快点放开我,你还真拿我人质挟持啊?”
这举动无异火上浇油。
微妙的氛围下,温度似乎在节节攀升,如火中烧,愈演愈烈。
“听上去不错。”齐晟勾了下唇,眸暗了几分。他松了手劲儿,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碾了碾,低冷得嗓音带了几分哑,“我喜欢顺服。”
稀薄的光线下,小叶紫檀佛珠的泛着晕,与他周身的沉郁格格不入。
沈姒很轻地咝了下,“变态。”
“今晚换婚纱给我看吗?”齐晟将她鬓角的发丝拨到耳后,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往下一掠,不太走心地说了句,“在这儿。”
他说的“换婚纱”肯定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别人追求换的结果,他追求换的过程。而且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落地式立镜,不管怎弄,都能在镜子里一览无余。按他上次的畜牲行径,他的绝不止是她乖顺承受。
沈姒的视线触及立镜,脸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微妙,“别。”
自从上次,她被自愿看完了全程,就对立镜有点异样的抗拒抵触。
反正太他妈羞耻了。
怕他执着落地镜,沈姒“先下手为强”,“我调了浴室的水温。”
她勾着他脖颈,往他身上一跳,柔若无骨地缠住他,眉眼妖冶,艳得惊心动魄,“一起吗,三哥?”
………………
征服诱,掌控吸引,压制反压制,像一场活生香的游戏。
烈火干柴,一撩即燃。
四九城的夏夜暴雨如注,红灯湮灭,他与她赴一场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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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赤附近海域,婚礼周。
年初去迪拜时caal俱乐部推荐了婚礼机构。在界顶尖的高端会所中,它伦敦老牌的俱乐部入会条件一样苛刻,但风格截相反,像新老贵族新旧文化的碰撞。难得两家俱乐部意见一致,齐晟不见得有空,沈姒也不想处理繁琐的流程,直接将所有事务交托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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